第二十四章 不谋而合
剑尖距离刘长青的咽喉只有一寸,剑柄握在洛澄芯里,她的很稳。 “洛掌门,你什么意思?”刘长青这话时都是心翼翼,唯恐自己的喉咙在话时不心便碰倒剑尖上去。 洛澄芯看看已逐渐将她和白堂包围的崆峒弟子,语气玩味道:“刘长老这又是什么意思?” 刘长青语气阴沉道:“就在方才,我派掌门遭人暗算,此刻生死未明。我和弟子们追着那凶来到此处,就见你这弟子房门开着,人就站在门边,凶器还刚好在他脚下。显然是行凶后尚未来及掩藏自己,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洛澄芯轻笑一声,中剑随着这声笑晃了几晃,刘长青甚至都感觉剑尖在他咽喉处轻轻滑过,却连他的汗毛都没有伤到。 “若我这弟子真是凶,又何必将匕首带回房中,早些丢掉不是更好?” 刘长青冷笑一声:“也许那匕首上有某种标记,能够证明凶的身份呢?” “那这凶也真够蠢的。”洛澄芯嗤笑道。 刘长青退后两步,离洛澄芯的剑远了些,而后对身边的一个弟子道:“去把那凶器拿来。” 早有弟子将那匕首捡起,此刻正好递上前来,以便刘长青等人细细查看。 刘长青拿过匕首,放在里仔细端详一阵,面色逐渐变得古怪,似是有些不满。 不过很快刘长青便把这情绪掩饰下去,而后将匕首递给洛澄芯:“咳,洛掌门请看,这匕首上写着‘天雪’二字” 洛澄芯拿过匕首,看着上面甚为显眼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到的“天雪”两个大字,面皮不禁微微有些抽搐。 “刘长老,这怕是有人故意栽赃吧。” 刘长青脸上难得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咳咳无论如何,种种迹象都指明凶便是你的弟子,何况你这弟子和那凶一样跑的特别快,在看见我后便直接逃跑,显然心里有鬼。在事情彻底明朗之前,你们天雪的人便先留在这院子里,不要乱跑的好。” 洛澄芯微微一笑,洒脱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再叨扰几日又有何妨,只要刘长老别嫌弃我们吃太多粮食就好。” 刘长青笑道:“洛掌门放心,我们崆峒能养活这么多人,自然不缺食粮,你们尽管放开了吃,千万别和我客气。” 洛澄芯点了点头,当即便道:“那明早便给我来一桌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刘长青脸色渐渐发青:“洛掌门你能吃这么多吗?” 洛澄芯笑道:“反正崆峒不缺食粮。” 刘长青突然一脸的正气凛然:“我们崆峒向来不提倡奢靡之风,饭能吃饱就好,明天洛掌门还是按照我崆峒的用餐标准来吧。” 这话完后,刘长青便匆匆离开,头都没敢回。 院子里恢复了平静,洛澄芯看向白堂:“给我大致一下晚上发生的事吧。” 白堂当下把蒙面人丢下匕首而后刘长青赶来的事情了一遍。 洛澄芯皱着眉头:“如此明显的栽赃,他们究竟图什么呢?又是什么人会杀崆峒掌门呢?” 白堂道:“我看刘长青就很可疑,这一切应该都是他计划好的。” 洛澄芯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他的目的似乎只是把我们留在这里,所以栽赃的段才会如此拙劣。” 这时天雪其他人也赶了过来,她们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洛澄芯便给她们解释一番,而后便让众人各自回去自己屋里,静观其变。 第二天,张云深来到天雪所在的院落,直接进了白堂屋里,并将屋门关的严严实实。 当张云深从白堂屋里出来的时候,已是一脸怒容,临走时回头道:“刘长老已提供了充分的证据,你再狡辩也是无用,只待掌门苏醒之日,便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张云深怒气冲冲的走了,刘长青却又带着满脸的笑容来到白堂房里,同样将门关了个严实。 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刘长青脸上笑容更浓,只是眼神却甚为阴冷,使得那笑容仿佛也带了一些寒意。 白堂坐在房里,饶有兴致的看着房门,他知道,待会儿还得有人来。 果然没过多久,洛澄芯走进屋里,将房门紧闭,并且还从里面上了锁。 白堂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白堂还真习惯了。 在天雪的时候不就经常如此吗?只是从没有锁过门而已。 “他们找你了什么?”洛澄芯开门见山。 白堂就知道洛澄芯会问这事,当下便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宋掌门必死。” “什么意思?”洛澄芯似懂非懂。 白堂“嘿嘿”一笑,却不话。 洛澄芯瞪了白堂一眼:“快,不然阉了你!” 白堂诧异,当下将双腿张开:“来吧,动吧。” 洛澄芯冷笑一声,将伸向白堂裆部。 白堂紧盯着洛澄芯伸来的,心脏怦怦直跳。 “我招!我招!” 眼看洛澄芯的将要碰倒白堂的裤子,白堂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只因洛澄芯的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匕首的尖端已经顶在白堂裆部。 “乖,真是我的好徒儿。”洛澄芯收回匕首,很是端庄的站在白堂眼前。 白堂夹紧双腿,一五一十将张云深和刘长青进屋后的情况和洛澄芯了一遍。 这二人都想要宋启坤死,只是二者的根本目的不同。 张云深是为了崆峒,坦言他相信白堂不是凶,希望白堂能提供一些凶的线索,并能配合张云深的计划。当然,好处必不可少。 刘长青则是为了自己,他暗示白堂和他配合,并许以白堂好处,足以诱人犯罪的好处。 有趣的是,张云深和刘长青可谓不谋而合,需要白堂去做的事完全相同。 他们要白堂杀死宋启坤。 白堂自然应了。 只需要做一件事,便可以获得两份好处,何乐而不为? 洛澄芯看着白堂,面色凝重:“注意安全。” 她没有阻止白堂,她相信白堂已将一切都考虑清楚。 既然白堂已做出决定,那便由着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