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人有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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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儿见过额娘。”南宫司一边着,一边挡在姚钧宁的跟前,护妻护的有点过。

    “额娘没打她,没骂她,你紧张什么。”宸妃明眼一瞧,佯作冷脸道,南宫司余光瞥了姚钧宁,姚钧宁尴尬假笑,实话她现在另可站在宸妃身边,也不想站在这货跟旁,这货着实太迷了。

    “三殿下,宸妃娘娘只是找我来话。”

    “额娘,宁儿不懂事,规矩礼数不到之处,额娘勿怪,儿臣先带她回去了,改日再来给额娘请安。”

    南宫司很干脆,直奔主题,就是要带人走。

    宸妃白了他一眼。

    “儿大不中留,去去去,带你的王妃走吧,额娘这是容不下你了,丫头,记住本宫今日跟你的话,等你们成婚之日再见吧。”

    宸妃嫌弃地来,南宫司面不改色,连一丝忏愧都没有,拉着姚钧宁一同拜别,急急要走。

    “三殿下,你等下,娘娘还赏赐我东西呢。”

    姚钧宁声嘀咕着,想要挣扎,隔着老远,宸妃竟然都听见了。

    “先跟他回去,东西本宫会命人直接送到你舅舅的府上的。”

    得了,这宸妃真是打心底对南宫司好。

    皇宫长廊,姚钧宁还想多瞧两眼,开开眼,哪知南宫司出了宸香阁的门,脸就黑的不行,甚至动作有几分粗鲁地将姚钧宁塞进马车。

    马车速度不慢,姚钧宁和南宫司对立而坐,姚钧宁脑子里还蹦哒着宸妃跟她的话呢。

    这玉佩的原主人是南宫司的弑母仇人。

    也就是南宫司的生母死于当年的谋反案?

    这剧情跳动的,姚钧宁都快跟不上节奏了。

    “那个”

    “等出了宫门再。”

    姚钧宁只了两个字就被南宫司打断了,瞧着他一脸阴沉的模样,和往日里道貌岸然倒是大相径庭。

    马车一路直奔,竟到了城外的一出别院。

    这南宫司到底有多少个窝啊,狡兔有三窟,这南宫司都不止三个窝了,皇宫,王府,药炉,如今加上这

    “这是哪啊?”

    “随我来。”

    南宫司的声音少了些许的温柔,姚钧宁满腹的话憋着呢,没想到南宫司没带她到屋里歇歇,而是到了祠堂。

    干净而整洁的祠堂,焚香的清香味迎面而来,而祠堂上摆放的是一个未落名的排位。

    卧槽,难不成这是

    姚钧宁还没想呢,南宫司已然点了香磕头祭拜。

    所以这真是他生母的牌位?

    “宁儿你也跪下。”

    “我好吧。”

    死者为大,就当祭拜长辈了,姚钧宁按着他的路数也来了一遍。

    做完之后,祠堂就这么安静了,南宫司不发一语,看着没有立名字牌位,姚钧宁脑子有点乱,想些什么,可看着南宫司目光里透着沉寂般的哀伤,她也就憋着了。

    陪了半个时辰后,姚钧宁嘴巴是忍住了,但是那个肚子啊,一大早折腾到现在,她可什么东西都没吃呢。

    咕噜噜的响声响彻了整个祠堂,姚钧宁耳根发热,捂住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南宫司终于抬起头来,转身。

    “去哪啊?”

    话都没有一句就走了,姚钧宁立马追上去。

    书房,南宫司吩咐了两句,很快便端上了一桌的菜,姚钧宁口水忍不住,连连咽了几口唾沫。

    南宫司仍旧不发话,闷闷地也不知在那想啥呢。

    “南宫司,你先别忧郁了,要不吱个声,发个话,可以开动啥的,我饿了。”

    姚钧宁见着满桌菜都凉了,肚子比刚才更饿了,实在憋不下去了,开口。

    南宫司抬头,叹息一声。

    “吃吧。”

    “好嘞。”

    姚钧宁直接干他个两碗米饭再。

    一桌菜,姚钧宁一个人吃了个七七八八,南宫司就一直坐他书桌那,一口没动。

    吃饱喝足的姚钧宁摸了摸嘴,吃饱喝足,这该问的还的,还得聊聊啊。

    等下人撤走了饭菜,姚钧宁摸了摸腰身,迟疑了中朝着南宫司桌案前一放。

    “这东西还你,还有这个你要吗?”

    姚钧宁试探性地问一句。

    南宫司看着桌上的一对玉佩,迟迟未动。

    姚钧宁一时没不透他脑子里想啥,实话真想不通,这货明知道这玉佩是杀他母亲人所留,可却一直留在身上,还把它送给了她,这太匪夷所思了。

    姚钧宁这边还胡思乱想着呢,那边南宫司一按在桌面的两块玉上,一背掩面,低着头。

    这动作让姚钧宁懵住了,这是?

    卧槽。

    哭哭了?

    那个死不要脸,遇事波澜不惊城府深不见底地南宫司当着她面哭了?

    这

    这

    姚钧宁也没曾想过的画面。

    安慰人这事,她不太会啊,尤其对方还是个大男人,万一不好会不会伤自尊呢。

    “喂,你哭什么啊,人死又不能复生,逝者已逝,活在当下,珍惜眼前就好了。”

    姚钧宁去,下一瞬间就瞧见着晶莹的泪水从他那漂亮而修长的指尖下滑落。

    这怎么还适得其反呢!

    那须臾间,一股庞然的哀伤感彻底从他身上迸发,迅速地蔓延,而看的傻愣的姚钧宁一时间心跟堵了似的,她见过很多人哭,她自己都哭过,可都没有这一刻拥有的感觉,好像好像是一切都死寂般的绝望。

    这男人的泪好似不是落在衣料上而是打落在她的心头,微微的,苦涩的。

    “烦死了,不是别难过了吗,大男人你哭什么啊!搞的别人都揪心窝子了。”

    被心头异感所困扰的姚钧宁上前推了他一下,没想到就此被人抱住了腰,南宫司半个身子都匍匐在她身上。

    若是平日里,什么登徒浪子,臭不要脸的话分分钟都喷死他,可当下,姚钧宁跟点了穴般,一句话不出,身子更动弹不得。

    一时间,姚钧宁脑子里突然蹦出很多人有关于他的事,问生他溺水过,失忆过,二殿下他礼数不周,少时流落在外欠妥管教,宸妃他心中有痛还有那日凉亭里,他表现出的黯然之色。

    这真真是印证了那句话,人爱炫什么,便是最缺什么。

    他表面风光无限,处处留情,众人追捧,实则不过是个幼时丧母缺少安全感的可怜之人。

    “干嘛把自己活得这么累,好歹在这成了三王爷,吃香喝辣的不好吗,弄得我这个警察来心疼你这个偷,本事真大了。”

    姚钧宁呢喃吐槽着,却也没推开他,外面天也不作美,还下起了雨,阴沉沉的,十分让姚钧宁不舒服。

    抱了好久,姚钧宁站的腿都麻了,那人没有半分松开意思,最后是人有三急,姚钧宁哪来有怜悯的心,憋不住了,推了推他。

    “你要不让我上个厕所先,回来再给你抱抱。”

    一句话让抱着她之人,身子僵了下,十分不自然地放了,背过身去。

    姚钧宁见他一松就抬起麻了的腿往外走,赶紧找地解决人生需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