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这人属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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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钧宁提着裙摆,气势冲冲地快步走进大厅。

    南宫司一身黑衣,金丝绣的花纹,虽帅气,但却没了半分喜气,完全不似新婚之人该穿去见父母的样子。

    “喂,你”

    姚钧宁上前一拉,南宫司给巧妙地避开了,惹来姚钧宁一愣。

    “你干嘛?”

    姚钧宁问,南宫司抿了抿唇。

    “没事。”

    “没事你躲什么?”姚钧宁莫名其妙的,南宫司没再回答她,率先走起了步子。

    “诶,你等等,我有话问你呢。”

    “父王和母妃还在等我们,莫耽误了时辰。”

    南宫司眼都没看她一下,只是冷冷淡淡地了一句,这态度更让姚钧宁迷糊了。

    这还是昨个满心欢喜娶她的南宫司吗?

    姚钧宁想追上前,跟他平齐,好好看看这人到底抽什么风,可是南宫司大长腿,那一个大步子,姚钧宁短腿根本追不上啊。

    “你等等我,走那么快干什么!”

    姚钧宁抱怨道,忽而院子出现了两道身影,南宫司自动顿下了脚步,面无表情,而姚钧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来者。

    一个中年人,一个背着古筝的清俊白衣女子,姚钧宁瞬间深深被这个女子所吸引了,瞧着她眉宇间的轻灵,姚钧宁不自觉地叫了一声。

    “姑姑。”

    南宫司听到她声音,转头看了她一眼。

    “你识得她?”

    “额”懵逼中的姚钧宁浑然一震,连忙尴尬笑着。

    “不认识,只是她有点像龙女。”

    “嗯?”

    “你不认识。”姚钧宁笑颜,南宫司看着她的笑容,顿了下,立马转回目光,朝着来者行了礼。

    “拜见老师。”

    老师?

    姚钧宁终于把目光从女子身上转到中年大叔脸上,两鬓微白,眉宇间带着笑意。

    大叔祥和点头后,随后迎上了姚钧宁的目光。

    “老朽吴镇,蒙三殿下赏识,教予他棋艺,初见三王妃,老朽失礼了。”

    “没有,没有,既是慎之的师父,那宁儿也该尊称您一声师父,是宁儿失礼了。”

    姚钧宁讪讪笑道,不自觉地拉了拉南宫司,眼色质问他为啥不告诉自己家里还有外人。

    “这位是”

    “民女苏忆雪,路径京都,受听君阁少主之命,前来恭贺三王爷王妃新婚之喜,借宿一夜,十分打扰,特是来辞行,今日便回听君阁复命。”

    女子文文静静地来,姚钧宁耳熟,怔了一秒。

    “你就是不悔妹子口中的江湖高榜上唯一女流苏忆雪?”

    “高榜不过是虚渺的排名,实则并无考证,王妃不必当真。”

    很稳。

    姚钧宁觉得这女子太稳了,这种感觉她还没在京城闺阁里的世家姐身上看到过,就连混迹军营的萧不悔都没有这苏忆雪身上沉稳之气。

    而且,在这沉稳中还有着娴静,简直是个完美的人,要穿越也该穿到她这种人身上啊。

    “老师,本王与宁儿要前往宫中问安,府中老师可随意走动,问生的药炉在别院,自有下人带您前去,本王先行一步,至于苏姑娘,一路平安。”

    南宫司没等姚钧宁再开口,就跟跟前两人道别,拉着姚钧宁的腕走。

    而那个吴老师

    “三殿下稍等,师父有一礼物,想送王妃,当做见面礼。”

    吴镇走上前,十分慈祥地递来一个香囊。

    “老夫对调香亦是稍有些见地,思来想起,特为王妃调制了这香囊,其有多种草药研磨熬制,安神精心之效,望王妃能喜欢。”

    很别致的香囊,姚钧宁一看就很喜欢,而且隔着距离,她都能闻到一股清香味,很好闻。

    只不过她还没接过呢,就先被南宫司先拿去了。

    “老师,本王替宁儿谢过您的这番心意了。”

    姚钧宁被完话的南宫司拉着走了,无奈下冲着吴镇尴尬笑着。

    “你干嘛啊,慢点,松一点,你拉的我腕疼。”

    姚钧宁另一只拍着南宫司。

    上了马车后的姚钧宁就看着南宫司里的香囊,这货拿着不给她什么意思啊,想据为己有吗?

    “喂,人家给我的新婚礼物,还我。”

    姚钧宁没好气地道,上抢,南宫司轻松躲避了她的动作,放在鼻息前闻了闻。

    须臾后丢进了姚钧宁怀里。

    姚钧宁一脸儿无语。

    “你这人,吃错药啦。”

    “没有。”

    “靠,你今天是不是要跟我一天的没有、没事,发生什么了,突然性情大变,是不是成婚完,就幡然醒悟失了自由身,后悔娶我了。”

    姚钧宁不禁鄙夷着,这事不少见,结完婚就后悔的多了去。

    南宫司转过脸来看向她,目色沉沉,如同幽潭,深不可测。

    “干嘛这么看我,到底怎么了?酒喝多了难受,还是生病了?”

    姚钧宁伸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热啊。

    南宫司一动不动让她对比着两个人的温度,直到她收回时,那种消失的触碰让他心头被针刺了般,不自觉地伸抓住她的。

    姚钧宁见自己被这人抓住,顿住了,心儿发紧,昨夜里那股不祥之感又冒出来了。

    “南宫司,你怎么了,不话还装深沉,吓唬人啊,快给我清醒点。”

    姚钧宁虽不满,但完全没有一丝要收回的意思,只是想快点儿搞清楚南宫司怎么了。

    “我”

    好不容易开口了,竟然只了一个字,姚钧宁瞪着大眼等他下言呢,但南宫司就是不了,还松开了她的。

    “没事,只是感慨成婚罢了。”

    “感慨?有你这么变/态的感慨吗?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啊。”

    姚钧宁后半句声音渐,南宫司也没计较的样子,反倒又用着复杂的目光瞧她。

    “喂喂喂,南宫司,你这么看我,看得我心慌慌的,昨个是我不好,没等你回来就扯了红盖头,那还不是你你自己跑书房睡啊,哪有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子睡书房的,我一生气没忍得住就”

    “宁儿。”

    南宫司一声叫唤打断了姚钧宁的话。

    姚钧宁怔怔地看着他,结果他还没话呢,马车不知怎么的颠簸了下,姚钧宁没坐稳,直接丢人趴他身上去。

    懊恼中的姚钧宁抬起头,勉强地笑来,可下一顺。

    一张放大的脸直逼她而来,在她惊呼之前,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要的话。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闭起眼,姚钧宁被他眼中的幽光所吸引,忘了挣扎,任凭南宫司撬开唇齿,勾起她的舌,纠缠不休,越吻越凶猛。

    狂野的节奏,姚钧宁直接应付不来,只觉一股灼热在燃烧着她全身的血液,莫名的悸动狠狠在她心间狂躁起来,令她迷惘。

    靠,这货不会现在想洞房花烛吧。

    马车里?

    察觉到姚钧宁的走神,南宫司直接惩罚性地咬着她的唇,姚钧宁直接叮咛出声,这一呻/吟,直接点了更大的火,疯狂一蹴而就。

    意识在逐渐沉沦,身体在发软无力。

    随波逐流中的姚钧宁还能想到的是,这人属狗的吗,咬得她热麻麻的,沸腾的热意令她心脏快炸裂了。

    吻了多久她已然不知。

    眼中,唇上,心间,脑海被吻晕眩之前,她身体的感官与思考的意识只剩这个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