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家早走了
姚钧宁紧蹙眉头,两环抱与胸前,紧盯着南宫司不放,而南宫司呢。
“你就这么不信我?我可以起誓,我付真心之人只有你姚钧宁一人。”
南宫司黑着脸,毕竟不被信任,令他有一丝不爽。
“发什么誓啊,我又没不信现在的你,我的是你”你以前是个贼,劣迹斑斑,虽然在这改邪归正,表现良好,但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真要搬书房去住吗?这万一传出去,不是我一人名声不好,回头你爹娘,我舅舅问起来,怎么交代?”
“放心,我三王府无一长舌之人。”
南宫司保证,姚钧宁头上挂黑线。
“为什么一定要分房呢,我不是想跟你睡一屋,只是觉得没必要,你办你的公,我也不会打扰你,有我在,还能给你出谋划策,端茶倒水啊,你去书房睡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好。”
“这么快就心疼夫君了?”
“南宫司,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去书房睡,我求之不得,只是真觉得没这必要,顾国公案,我有责任,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斗,我心里过意不去。”
姚钧宁面上儿有点忏愧,南宫司笑了去。
“不用过意不去,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什么意思?”
姚钧宁不明白,南宫司目光沉了沉。
“我虽奉命彻查此案,但是我一人如何查,肯定还得依赖京兆尹和大理寺的协助,你虽是大理寺的司直,只管错杂悬疑案件,但这次事牵线甚广,你应该会被调用。”
“那不正好,我帮你啊。”姚钧宁打断南宫司的话,南宫司叹息她的天真。
“大理寺查案和京兆尹的查案,甚至是我的途径查案,都是各自管制,各有各的方向,很东西,不会共享,灰暗地带,未到我这里,就会被埋葬掉,不是不查到底,而是若真的巨细靡遗的查,恐怕能查到皇家去,所以京兆尹和大理寺汇报上来的消息,我只能知晓多半,并不会是全部,而你身为大理寺的人,若是我问你,你会回答我,还是忠于你的部门?再者,京兆尹的消息,我也不能让你知晓,这是避嫌,明白了吗。”
南宫司解释了一大堆,姚钧宁似懂非懂,简而言之,就是各部门管各部门,自省完后再合并。
“关上门,谁知道咱们有没有互通啊。”姚钧宁低声吐槽。
“那若是这事牵扯到你父亲,你舅舅,你当如何做?”
南宫司忽而问了来,姚钧宁刚要正义凛然地开口,却难在了舅舅身上。
她好像还没路子能大义灭亲。
“我舅不是那种人,至于姚峰年,呵呵哒,就怕他没涉及进去。”
“你当真不顾念父女之情了?”
南宫司问,姚钧宁用着一副明知故问的脸回他。
“他怎么对我跟我娘的,其他人不知,你也不知吗,姚家的姚钧宁早就死在乱葬岗了,姚峰年最好没犯事,若是犯事了,我第一个抓了他!”
姚钧宁愤愤然言来,南宫司心头一时不上的轻松。
“那就好。”
“啥好?”姚钧宁可听到了猫腻。
“他真的有关联?”
“没有,暂时收集来的证据并没有直接表明,监察院监察,大理寺跟京兆尹同时整理收集罪证,想必也就这两天会有具体的名单。”
南宫司回答道,姚钧宁晦气一脸。
“那你那话干啥,试探我对你家这天下忠不忠诚啊?”
“若是我真问,你会怎么选?”南宫司问,姚钧宁立马跟着答道。“我当然不会包庇”
“如果是你舅舅,不是你父亲。”南宫司又加了句,愣是把姚钧宁的话堵在喉咙里。
“靠,你不信我舅舅为人吗,什么呢。”
姚钧宁不想想这个问题,南宫司见她回避,不追问了。
“是我为难你了,秦雉为人正直,乃是当朝一股清流,是我想试探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过于激进了。”
“我没听懂,几个意思?”姚钧宁疑惑。
“早点休息吧。”
南宫司没回答,把几件衣服丢给了丫鬟,走了。
姚钧宁追出去,南宫司在门口停住了。
“对了,还有一事忘了交代你。”
南宫司慎重回头而来,姚钧宁迷糊。
“还有什么事啊,三殿下?”
“没有特别的事不要总是去打扰问生和吴镇师父,他们都是喜欢清净之人。”
“我靠我还以为你要什么呢,你欠骂吧,我去就打扰他们清净了?”姚钧宁不满。
真是刚对这货稍稍有一点好感,分分钟又能被灭回到原点去。
“宁儿。”
南宫司低沉呼唤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奈的宠溺,姚钧宁努努嘴。
“知道了,不打扰,绝不打扰!你赶紧滚去你的书房睡吧,恭喜你,你是被我扫地出门的!”
姚钧宁直接两抓上门边,绝情一关,隔断一切。
站在门外心头沉甸甸的南宫司还有低着头的丫鬟们,都愣住。
南宫司在门口在了一会,终是叹息一声。
“宁儿,别任性,明日起,我会命路七跟随你左右,保护你安危,你一个人在大理寺注意安全,我不在你身边不可再胡来,记住了?”
南宫司叮咛,背靠着门,还气呼呼的姚钧宁听完,一时间心头什么闷气都散了。
烦死了,这男人就捏准着她的辫子吧,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怎么这么奸诈狡猾呢,就知道她会心软?
姚钧宁收起了自我厌弃的情绪,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门,想回人家一句记住了。
可门一开,那是凉风而过。
门外,鬼都没有。
人家早走了。
一时间,姚钧宁那脸都快扭曲了,双握拳,低吼一声。
“南宫司你去死吧!”
“王妃这是什么呢!大逆不道啊!”
花嬷嬷的声音来了,姚钧宁了无生趣了,捂着耳朵回了屋。
丫的,她嫁进这王府里来不是为了从南宫司身上找寻回去的秘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她贪恋美色,还是她心性不定?竟把自己弄得如此落魄不堪,连个嬷嬷都要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