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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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了,南宫司竟然在院子里用冷水洗澡,这话翌日传爆了整个王府,下人们纷纷议论。

    姚钧宁下半夜肚子疼,也没精神玩花俏的事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而南宫司呢,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澡回了床上,却再无睡意,尤其是香软在怀,却动不得,简直要把他这血气方刚的身子逼废了。

    南宫司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哪怕是冷水淋过,却还是遏制不住,明明他曾经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兴趣来着,可是怀里的女人彻底让他对自己的身体改观了。

    一大早,看着睡熟的姚钧宁,他勉强爬起身,逼着自己离开,免得再洗一把冷水澡。

    别院。

    问生见南宫司一早就来,愣了下,看到南宫司眼下青黑色,不禁担忧。

    “公子身体可还好?”

    “”被问生这么问,南宫司身形一顿,额头布满了黑线。

    “无碍。”

    “问生给你把上一脉吧。”

    “不用,只是昨夜没休息好。”

    南宫司多了句,问生一顿,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禁扬了些。

    “那问生去给你炖一碗安神滋补的汤药吧。”

    “嗯。”

    南宫司没再搭腔,走进屋里。

    “事情都办妥了?”

    吴镇漫不经心地问。

    “处理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破绽,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是吗,可我听你屋里的那个人夜审了顾国公,你可问过。”

    “!”吴镇完,南宫司的眼色就变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尽快破案,你不用担忧。”

    南宫司尽量忍着,静静地来,吴镇看着他。

    “你当真要为她如此庇护?”

    “我没有庇护她,何况一切已经按照我们的施行了,我不知道吴叔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是您因为找不到吴师叔的事,心有不甘,而要扰乱了我们原有的计划。”

    南宫司反问,吴镇一愣。

    好半晌,吴镇冷冷一笑。

    “真是翅膀硬了,老夫老咯,我可以不问那女娃,但我会如实禀报给祖爷,到时候,别怪吴叔我无情。”

    “无情?听君阁何时又有情过,从顾国公入狱的那一刻开始,我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我们原本可以动很多人,但偏偏选择从他开始,吴叔,有时候我真的不能理解听君阁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报仇吗?还是只是想让这个南宫家的天下大乱而已。”

    “啪!”

    吴叔一巴掌挥下,南宫司撇过了脸。

    伸抹掉嘴边的淤血,南宫司抬起头。

    “我错了吗?顾国公虽然当年参与了那事,但是这么多年,他向听君阁赎罪真的一点儿都不能得到宽恕,非要拿他第一个开刀?”

    “宽恕!呵呵呵!你忘了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了吗?还是真的当南宫司当的连本都忘了!想想襁褓里的妹妹,她连话都不会,就被人活活的烧死,你忘了吗?!”

    吴镇冷声呵斥去。

    南宫司眼角抖动着。

    “我没忘。”

    十五年前的那一夜,他忘不了!他忘不了那血流成河漫天哭喊声的一夜!

    “你没忘可你刚才在什么,你现在在做什么!我看我来没有用,得祖爷亲自来问问你,你到底是谁的儿子,你今日的一切到底都是谁给你的!”

    吴镇上火,炖着汤药的问生立马寻声而来。

    “吴叔,隔墙有耳,您息怒。”

    “问生,让吴叔。”

    南宫司淡淡开口,吴镇坐在了上座。

    “你若还有一点对你父母的内疚,就不要再肆意妄为,想想你当初的决心,想想曾经你受的苦,想想那些害死你的家人他们现在依旧不知忏悔的模样,他们都该死。”

    吴镇狠狠地诅咒着,南宫司袖下的握成拳头,脑子里闪过的画面,令他稍稍温暖起来的心再度陷入冰霜之地。

    片刻后。

    “吴叔教训的是。”

    南宫司低头地来,吴镇叹息一声。

    “那个女娃,我不管她曾经对你做过什么,我只知道她的存在,已经影响了你,你自己想想看,你何曾如今日这样犹豫不决,这样优柔寡断?她在腐蚀你的意志,送她离开,不能再把她留在你身边了。”

    吴镇不容协商地道。

    “不行!”

    只有这一点,他不可能做。

    “你!”

    “吴叔,只有这一件事,我没办法答应,我过她是我的底线,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不能动她。”

    “那她要是碍我们的事呢,她要是知道你身份了呢?她夜审顾国公,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问问,顾国公对她有没有什么,你就这么信她?”

    “我信她。”

    “她会害死你!你为何就不肯听进我的话。”

    吴镇恼羞成怒。

    “吴叔,顾国公已经死了,该牵扯的人也上钩了,我们有接下来该做的事,如果你执意要跟我谈她,那我改日再来。”

    南宫司沉声道。

    吴镇拍桌子。

    “好好好,我管不了你,你既然不听劝,那我还是那句话,她若有一丝不对劲,我必杀之,你的底线永远比不上听君阁这数年来谋划的一切,也比不过十五年前那些冤死的亡魂。”

    吴镇下狠话,南宫司想些什么,被问生拉住。

    “公子,还是正事吧。”

    显然姚钧宁这个话题在这间屋子里就是死结。

    “伏家那边有什么动静?迟迟等到伏家人出面,伏家可留下马脚?”

    问生问,缓和气氛,直接转移了话题。

    南宫司心下静了几分,整理了情绪,冷漠地开口。

    “大理寺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国舅爷夜访,彻夜与顾国公详谈的事,再加上我们中这些年收集的资料,只要一个导火线,伏家已是案板上的鱼肉,在劫难逃。”

    “这次我要伏恒远人头,我要亲自杀了他。”

    吴镇开口。

    南宫司动了动唇,却没有反驳,道了一句,知道了。

    “姚太尉,你打算什么时候动。”

    吴镇再问,问生都看得出吴镇这是继续在挑衅。

    南宫司抬起眼眸。

    “到时候会跟伏家一块,只不过姚峰年这人城府极深,心狠辣,又握重权,可能没有办法一时拿下。”

    “你这话,是想放过姚家一马。”

    “没有,他既然也参与了当年的事,自然要为他做的付出代价。”

    “那你就不怕女娃”

    “宁儿已与姚家断绝关系,您不必多虑,我不会包庇姚家。”

    南宫司面无表情地来。

    “希望你能到做到。”吴镇话音刚落。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近些时日我可能不在府中,会去院,如果有什么事,你命问生来通报一声便可。”

    南宫司完,便转身走了。

    “公子,这汤药。”

    “照顾好吴叔。”

    南宫司丢下话,走了。

    内院。

    姚钧宁刚醒过来,就看着南宫司坐在床头看她。

    “醒了?”

    “嗯,你起的好早,刚才干什么去了?”姚钧宁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摸了枕边没人,又睡了,心很宽,反正都习以为常了。

    “起床,带你出去。”

    “啥?我得闭门思过啊?你不是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姚钧宁疑惑道,南宫司笑了笑。

    “你何时变得这么听话老实了?”

    “我去你的。”

    姚钧宁没好气地娇嗔瞪他,南宫司摸了摸她的脸。

    “离开这,去只有我们两的地方,等十天后我们再回来,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知道。”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想要带我私奔啊。”姚钧宁拿着衣服套起来笑道,南宫司一怔。

    “我确实是有此意,宁儿你可愿意?”

    “不正经,都成婚了,还私奔,出去叫人笑话。”

    姚钧宁嘴上是这么着,但是行动很诚实哈,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两眼放光地站在南宫司跟前。

    “走吧,这次你又要带我去哪?不会再有什么断臂案子了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

    南宫司拉着她的出了门。

    清雅院。

    姚钧宁没想到南宫司竟然带她来上次来过的郊外别院。

    跟上次一样,南宫司一进院子先带她去了祠堂,跪拜了那无字牌位。

    “南宫司,其实我上一次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你要在这设牌位,宫里不是有给你生母立牌位吗?而且据我所知你生母的皇陵并不远,你”

    “宁儿你知道吗?十五年前的谋逆案,死了太多的人,一场大火也烧死了很多人,硝烟弥漫,待大火烧完,一切都成了灰烬,谁知道埋在皇陵里的是何人呢。”

    南宫司第一次主动开口提及十五年的事,而听完他话的姚钧宁顿住了。

    姚钧宁曾在萧不悔和秦雉的话语里听闻,萧不悔那件案子似乎过是不可,不准提及的案子,而如今姚钧宁此时却很有兴趣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