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迷雾

A+A-

    秦雉当晚回府,就见姚钧宁忧心忡忡地上跟前,感到几分不妙。

    “怎么了?姚峰年那家伙又欺负你娘了吗?”

    “您觉得他现在还有资格吗?舅舅,我问你,为什么你想带娘告老还乡?”

    姚钧宁思忖了半日,脑子里都是姚峰年的话,结合秦雉之前不着调的话,姚钧宁越加觉得不对劲。

    难不成真如春桃所的,南宫司不仅仅针对姚家,也针对她舅舅?

    不!

    她不相信,秦雉对她来是什么样的存在,南宫司不会不知道。

    “宁儿,你怎么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姚钧宁执着的模样让秦雉一声长叹。

    “舅舅不是跟你了吗?京都最近不太平。”

    “可是你只是一个的寺正,再不太平与你何干?”

    姚钧宁问,秦雉沉默住了,看着外面的月亮,愁眉不展。

    姚钧宁见他如此沉重之色,一副寂寥沧桑的模样,顿时觉得壮烈之感。

    姚钧宁沉下思绪,秦雉突然开口。

    “你知道舅舅为什么只是个的寺正吗?”

    一言击中姚钧宁心里不想想的事。

    对啊,从一开始她就觉得秦雉很神秘的,秦雉认识陛下,认识萧将军,连她父亲一个堂堂太尉,都敬他三分,不敢多言,这样的寺正本就是不合常理的啊。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在朝野,你成婚那日,我已经跟你过了,迟早有一日,舅舅回离开这是非之地,如同你外祖父一样。”

    秦雉幽幽来。

    姚钧宁一直素未蒙面的外祖父最终成了焦点。

    “舅舅,外祖父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离开京都,他能有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免死青铜令牌,他绝非等闲,为什么不恋这权势离开了?”

    “因为这里,流了太多血,你外祖父不想再看了,我也厌倦了,如果可以,当初我就跟随父亲大人离开了,可是陛下不放,我也只能独自留在这,这么多年妻儿都在老家,我时常想回去,如今也到时了。”

    秦雉来,姚钧宁听着既迷惑又有一丝畏惧。

    “姚峰年,如果他有事,哪怕你再怎么恨他,但真到了死的那一步,你会选择救他,这是真的吗?”

    前些日子,秦雉一再不让她查案子,原以为秦雉只是怕她知道姚家涉案其中,令她难堪,可现在转而一想,秦雉是不是在包庇姚峰年了?

    “宁儿,有些事你不用知道了,你爹这话,简直可笑,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是绝对不会救他的。”

    秦雉反驳了。

    姚钧宁又迷惑了。

    “不会救?”姚峰年明明振振有词地,可秦雉却更斩钉截铁。

    是哪里出了误会?

    “我就嘛?舅舅你怎么会跟他同流合污。”

    姚钧宁嘀咕了一句,秦雉脸色一沉。

    “日后不要再提及这话了。”

    “啊?哦。”

    秦雉转身走了,可是看着他沉重的背影,姚钧宁没由来的感到怀疑,眼前的这一切如同一个大迷雾,她在里面转悠,任何人都成了可疑人。

    她已经猜不透到底那条线是通往终点的正确路线了。

    翌日。

    醉仙居。

    萧不悔和路七坐在包厢里,姚钧宁带着春桃姗姗来迟。

    两个人见到了姚钧宁,瞬间都站起了身来。

    “宁儿,你还好吧。”

    姚钧宁摆摆,估摸着萧不悔肯定是知道她回秦家的事了,因为她没喊路七来,瞧着路七那尴尬的样。

    “我没事,路子今天不用跟你家主子吗?”

    姚钧宁笑了句,路七瞪了她一眼。

    “你还是快点回王府吧。”

    听路七这话,姚钧宁笑容收敛了些。

    “南宫司这几天怎么样?”姚钧宁坐下,给自己倒了茶,悠哉哉的模样,更让路七恼怒。

    “你要是关心公子就回去自己看!”

    “火气那么大干什么,坐下来,喝茶。”

    姚钧宁呵斥了一声,路七十分不理解,好在萧不悔拉住了,背过身负气地坐下了。

    “宁儿,你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啊,你知道我舅舅吗?”

    “啊?”萧不悔白目了。

    “我是,你对我舅舅的事了解多少?还有我外祖父。”

    姚钧宁一边着,一边将秦雉曾经给她的青铜令牌拿出来。

    “这个?”

    萧不悔惊呼,而路七也好奇地回头看。

    “听整个南越仅此一块。”

    “这是真的青铜令?”

    “货真价实,我舅舅给我的成亲贺礼。”姚钧宁回答,萧不悔来回看了好多遍,姚钧宁夺了回来。

    “我外祖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了不起人物,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你这个应该问秦大人啊,你外祖父,我只知道先皇封他为一品功臣,其地位跟顾国公差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外祖父并没留在京都,我也没曾听我父母提及,毕竟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见过你外祖父的面。”

    萧不悔来,姚钧宁叹息。

    “你呢,路子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路七没好气地一声。

    “唉,那不悔,我问你,我舅舅跟你父亲以前很熟是不是?记得之前舅舅在秦家见你,萧山大哥的女儿,这摆明跟你父亲有交情啊。”

    姚钧宁开口问,萧不悔一愣。

    “因为时候秦大人经常来我们家,跟我父亲喝酒聊天,不过后来突然不再来了,来往生疏了很多,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父亲让我来大理寺任职,就跟秦大人打了声招呼,我见他们还是有有笑的,一定不是有矛盾。”

    萧不悔解释一句,姚钧宁困惑了。

    “我舅舅这么神秘,你们都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姚钧宁跟他们有代沟。

    “那你们,这京都,有谁会了解我舅舅过去,而且能好话的人?我先打探下。”

    “你为何不直接问秦大人?”

    “我问了,他不肯”

    姚钧宁苦恼,萧不悔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问秦大人过去啊?秦大人他怎么了吗?”

    萧不悔问到点子上了。姚钧宁瞥了路七一眼,还是开了口“还不是最近京都最近发生的这些事,都太诡异了。”

    萧不悔迟疑着,见姚钧宁烦恼的模样,忍不住开了口。

    “其实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他肯定知道秦大人的过去,准确咱们京都只有有名分的官家,他大概都能知晓,而且他对你来,应该很好话。”

    “谁!还有这等人物?那不是全京都都在他掌握之中了吗?”

    “宁儿,你哪去了啊。”萧不悔吐槽着,姚钧宁觉得她的没错啊。

    “算算算,你先这人是谁,咱们去会会。”

    姚钧宁回到原来的话题上,萧不悔在她掌心写了个字。

    “古?”

    古?

    “古城?”

    萧不悔捂住了姚钧宁的嘴。

    “隔墙有耳,你点声,怎么还不长记性,心又有人来敲门来。”

    “是哦,古城是御史大夫,记录宫廷事宜,陛下的左右,相当于全职秘书了,这京都官人的事他肯定都知晓,比起路子的爹,确实好话多了。”

    “啥?你还打主意打到我爹身上去了?”路七惊呼道,姚钧宁憨憨一笑。

    “你爹是京兆伊,整个京都的大管家,指不定知道些,不过之前有点儿误会,而且有辈分,我也只是最为参考人之一,没打主意。”

    “你无可救药!”

    路七继续那股子瞧不起的态度,其实吧,他心里是关心的,但就是这份关心才让他更恼火。

    “走,我们去找古城。”

    姚钧宁揭竿而起,路七瞪了她一眼。

    “公子不太喜欢你跟古大哥来往,你还是收敛些吧。”

    “我去,路子,你有没有良心,要不是我,你能叫上古大哥吗?你现在这话,不怕天打雷劈?”

    “”路七跟吃了苍蝇一般,噎着了。

    萧不悔笑了笑,跟上了要出门的姚钧宁。

    “路子啊,你还跟不跟我们一起去啊?不去我们走了。”

    姚钧宁还特地回头叫了声,路七青红皂白的脸,呼哧着大气站了起身。

    姚钧宁笑了笑,没再话,四人一起去了古府。

    正在画画的古城听闻来访的人,笔触一顿,毁了一副好画。

    姚钧宁被下人们带着到了院子中,看着画板,饶有兴致地上前,显然看到那一坏笔,忍不住拿了笔勾了勾,换好衣服回来的古城一瞧,原本要作废的画因为姚钧宁的几笔反而别有生趣。

    “三王妃还如如此画技?”

    “啊?我这班门弄斧呢,哪有您妹妹的画画艺术造诣,怎么没见清颜妹子?”

    “她前两日觉得蒙,我让人带她出去散心了,不在府中。”

    “哦,难怪。”

    姚钧宁坐在凉亭里,想到之前在石塔寺,似乎不欢而散,一时有点窘迫。

    “古大哥,上次石塔寺,那货脑子不好使,你没生气吧。”

    “没有,古某想的不周到,被人利用了,险些跟三殿下生了嫌隙,好在之后古某跟殿下解释过,早就化解了误会。”

    古城笑语着,春风和煦的,姚钧宁一愣。

    原来古城还跟南宫司单独见过面啦。

    “不知三王妃这次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