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嫌疑人
“张泉朋”
庆云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
作为区分局,其与晋华新区分局一般,都没奢侈到腾给刑侦大队一套独立办公院落的程度。当然,交警大队和治安管理大队还是有的,没办法,谁叫这两支工作队属于重点“创收”单位。
当然,办公院不指望,独立的一栋办公楼,还是有的,不大,也不高,仅五层。
此刻,冯霖、时佳仪、应立海等人,就在坐在一间会议室内。本来,该大队队长的意思,是让他们去自个儿的办公室的,但他那办公室
虽不,可要挤下五六个六七个人,再算上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刑警,就显得太过逼仄了些。
冯霖食指勾着,贴在上唇处,嘀咕道:“这个叫张泉朋的家伙,在走访调查记录中出现的频率很高呀。”
“情敌嘛。”筱晓贝接过话,:“还是‘人尽皆知’的那种,因此咱们一问起来,他们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
应立海补充:“同时,受害人的亲朋们口风大致也都相同。”
“据他们,张泉朋与刘咏菲曾经是恋人关系,似乎还是互为初恋。但,由于没考上同一所大学,双方都受不了异地恋的煎熬,坚持了一年左右便分了。”
“分半年后,刘咏菲与在校学生会的师士忠相识、相知、相恋,而且,在师士忠就读本校研究生,刘咏菲即将毕业并全力备考考研时,他俩扯了证,成为校园内令人羡慕的一队夫妻。”
“嗯,对了,东南师大并不介意学生扯证,甚至嘛,还有点颇为鼓励的味道,为了庆祝这对特殊的情侣、夫妻,校方甚至同意了学生会和团委社团部的申请,举办了场晚会,校方重要领导纷纷出席。”
“可以理解。”冯霖挑眉:“从情侣一路走来,到步入婚姻的殿堂,不论在哪行哪业、什么场合,都是值得祝福的,主流道德也绝不会对此加以谴责,只会出声赞美。”
“哪怕是某些校规严苛到令人发指,明令禁止大学生在公开场合公开恋情的大学,也绝不会且没资格禁止学生扯证——当然,扯证和怀孕是两回事,扯证后怀孩子,没啥,但未婚先孕,很可能被学校开除。”
“至于晚会又不花几个钱,还是极好的刷声望与宣传的会,只要校领导开明些,不是刻板守旧的人,一般不会反对。”
“e”筱晓贝插话,:“冯队,咱们是不是扯得有点远?跑题了吧?”
冯霖尴尬的摸摸鼻子,道:“好像是的。”
应立海憋着笑,继续:“本来吧,这对夫妻虽然特殊了点,令人羡慕,但其实也就那个样了。”
“但事实是,这个张泉朋,在分后——他也谈了个女朋友,但谈了三年左右又谈崩了——忽然念叨起了,或者忽然觉得还是刘咏菲好,长得漂亮不,性子还比较温婉,很后悔,想找刘咏菲复合。”
“结果很显然,得知刘咏菲已经结婚,他很受打击,然后,他心理就开始不平衡了,觉得自己哪点都比师士忠好,凭啥刘咏菲选了师士忠不选他呢?”
筱晓贝忍不住吐槽:“呵,对自己盲目自信的家伙。”
应立海耸耸肩,接着:
“然后他就开始不断的挥舞锄头,想挖墙脚,结果,或许是因为三观比较合拍吧,这对夫妻的感情比他想象中还要好,而且,他纠缠了几次后,刘咏菲因仅有的、模糊的正向记忆而对他尚存的些微好感也被消磨殆尽。”
“很显然,刘咏菲开始厌恶他了,且厌恶程度越来越深。这样一来,他挖墙脚的行为自然没有半点成功的可能。”
“但这货竟然还不甘心,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吧,得不到的才是最完美的,而且他在这一过程中,越陷越深,如痴如狂,见挖墙脚不成,竟然开始搞风搞雨,各种挑事。”
“白了,他的行为,一方面,想不断的引起刘咏菲的注意力;另一方面嘛,未尝没有‘我得不到,你们也休想好过’的意思。”
“这对夫妻实在受不了了,虽然同学、老师乃至校方都站在他们这边,对其持严肃排斥态度,不允许其进校园,发现一次赶一次,甚至以骚扰为由帮这队夫妻报过警,但他俩仍旧不厌其烦。”
“因此,他们原本都已通过了留校任教的申请和考核,但最终,还是值得与校方协商,取消协议。校方倒也开明,理解他们的难处,或许也考虑到张泉朋存在会影响学校正常教学工作,总之同意了。”
“尔后,这对夫妻便暂时离开了咱们东州,去了南疆省,过了大概一年多才重新回来——嗯,期间还抽空生了个孩子。再之后,他俩双双通过应聘进入东州理工大学。”
“大概就过了三年左右的安稳日子吧,这个张泉朋竟然又找回来了,而且这个奇葩竟然还没放弃,依旧死缠烂打,又纠缠了整整两年,直到一周前,才似乎终于想通放弃,销声匿迹了。”
“但也因此,只要熟悉师士忠一家子的,哪怕是学生,对这事儿多少都有点了解,这也是这个名字出现频率如此高的根本原因。”
“摊上这么个货色,的确倒霉。”冯霖啧两声,有点感慨的摇摇头,接着又:“但,他纠缠了如此长时间,却在一星期前忽然收,紧接着师士忠一家便遇害,这点的确很可疑。”
“不管怎么,先找到这家伙并控制住,问一问吧。”筱晓贝。
冯霖却没立即拿主意,而是习惯性的看向时佳仪,问道:“佳仪,你怎么看?”
时佳仪盯着中的水杯,:“我倒觉得,他不会是凶。”
“噢?”众人好奇不已。
她接着:“从凶作案法,及我们的分析的作案经过看,其计划还算周详,现场清理的也很干净,至少勉强算高智商作案吧。”
“所以,倘若凶是张泉朋,那他应该清楚,自己肯定会第一时间被咱们盯上,一旦进入咱视线,可就不好逃了。”
“因此,只要他还不想把自己搭进去,那正常的思维逻辑,便该是尽可能的捂住本案,为其创造逃亡的条件,而不是将之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