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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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不了吗,我想干点正事,不再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了。”张泉朋苦笑着。

    冯霖皱眉:“这和你上论坛查询、了解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完。”张泉朋:“我想找个工作。但,毕业十多年,我半点正式工作的经验都没有,以前大学学的那些东西,基本上也都统统还给老师了,想要另谋出路,实话,不太容易。”

    “就比如,考公务员或事业编,呵呵,就不指望了。”

    “我想来想去,思考了老半天,最后发现,我能做的事儿,其实也不少,但大多都没有前途,比如去卖体力,比如去超市当售货员收银员,不然去餐馆之类的地方当服务员,前台之类的。”

    “这些工作,对专业甚至文化水平的要求其实都不高,去应聘的话,只要不是表现的特别差,肯定都能通过的。但偏偏我有案底,好多次被拘留,这些服务业的,尤其是收银这一类的工作,未必肯要我,不信任嘛。”

    “而且,这些工作,吃饭是没问题的,饿不死,可就算干一辈子,到头了也就那个样我不是看不起或者排斥这些工作啊,只是觉得,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并不想干这些事儿。”

    “而比较有前途,或者相对能比较快赚钱的,也就无非是销售或者自由职业了。但销售实话,我并不觉得自己是那块料子,对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

    “而且,这一行很多时候蛮讨人厌的,我被师士忠和刘咏菲嫌弃了十多年了,承受了十多年的白眼,真的相当厌倦,如果还有的选择,我也并不想去做个销售。”

    “那就只剩自由职业咯,但算来算去,自由职业,我能干的活,选择上似乎并不太多,不少自由职业,都是需要能力与才华的,但这些我并不具备。”

    “想了又想,我就决定,写吧。文不是很流行么?而且听好像还非常赚钱,我自己也喜欢看,我就想写这块。”

    “而我本身对推理又特别感兴趣,所以就想写本推理。可要写这玩意,我总得多多少少了解点常识吧?”

    “我就记得,虽然上大多数推理还是蛮不错的,可有那么几本,简直是胡八道,都被人骂成狗了,我可不想写成那种鬼东西。所以啊,我就在各个渠道各种找资料,找人询问。我真的没有杀人的意思啊。”

    “的直白点吧,如果我想杀人,还光明正大的在上找资料,问人,那我岂不是相当于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们,人是我杀的,快来找我吗?我还没那么蠢”

    冯霖对他这套辞不置可否。

    但实则,心里已经相信他的话了,毕竟,通过他的讲述,其作案嫌疑已经被大致排除,而且他的那些异常行为,也能得到一个比较具体的解释。

    当然,他也可能是在撒谎。但谎言是经不起推敲的,尤其是细节方面,大多闪烁其词,含糊不清,一问便知。

    当然,为了更进一步证明或证否他的作案嫌疑,冯霖还得再做些更细致的询问。因此,他略一思索后,便问:“你,你想写推理,甚至还为此做了大量的功课?”

    “对。”张泉朋点头。

    “那,除了查找资料之外,你肯定还有别的准备吧?”冯霖挑眉:“要证明你的辞,就请你”

    “我明白,要拿出证据是吧。”张泉朋立马明白了冯霖的意思,:“我宾馆里头的那些东西,你们肯定也统统都带过来了吧?”

    “那里头有一本笔记本,我做笔记用的,还有一台省吃俭用买的二笔记本电脑,里头有我构思的大纲和前几章,你们可以看看,这些应该都能证明我的法。”

    “好,我会去查证。”冯霖颔首,又问:“再问你几个问题吧。”

    由于已经初步排除了张泉朋的作案嫌疑,冯霖自然也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冷着脸,语气逐渐放缓。

    张泉朋也能感受到冯霖的态度转变,略略松了口气。

    不管他有没有杀人,与这种事儿扯上关系,又是在审讯室这么严肃的环境下,自然都免不得紧张。

    旁的不,他当然担心警方调查工作可能会出错,或者搞“屈打成招”什么的,玩逼供,非要他是凶。

    不过,看样子,面前的两名刑警,都是讲职业道德的主,并不玩逼供那一套,再加上对方语气略略缓和,他自然松了口气。

    因此,他立马:“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的,肯定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不管怎么,刘咏菲也是我初恋,我和他们一家子也认识十多年了,虽然大多都是些不好的回忆,是我一直在纠缠他们,但也因此,我心里对他们其实也多少有些负罪感,有点歉疚,要能帮上忙,我当然愿意。”

    “那就好。”冯霖眉头一挑,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出于规定,也出于尽可能详尽的获取线索,让张泉朋更乐意作答,他又:“如果你提供的线索真实有效,为我们办案带来帮助的话,事后,我们会为你提供一笔奖励金。”

    张泉朋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微微颔首:“你们问就是了。”

    “第一个问题。”冯霖组织了下语言,:“你纠缠了他们这么多年,甚至于连他们离开东州,又回来,你都能很快找到他们的下落,并追过去”

    他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微微低下头。

    冯霖却当做没看到,继续:“那,你应该相当了解他们吧?知不知道,他们是否得罪过什么仇家?”

    “这个”张泉朋略略一想,便摇头:“我觉得应该没有。除了对我之外,他们对其他人一向很和善,很有耐心。反正这么多年下来,他们跟别人发生口角的次数都非常有限,又怎么会得罪仇家呢?”

    冯霖想了想,类似的话,张泉朋似乎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