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琉璃殿塌
柳依依跳下床来准备收拾好出去了解了解情况,赵琪樾看着柳依依又想胡乱扎个高马尾,立即将她拉回梳妆台前,亲自给她挽发。
“姑奶奶,您还是好好坐着吧,这里是平都不是幽州,好歹也是堂堂国师,门面总得讲究讲究吧?”
“这等事儿不都是你在操办吗?本国师只管大事儿!”
柳依依看着镜子里为她细心挽发的赵琪樾心里漾出一圈圈的甜蜜。
其实也就是柳依依憩的这会儿功夫,事件不仅牵涉到了齐王,另外一边还有一场大阴谋正在酝酿,朝堂上正在吵得不可开交,讨论着对齐王到底该如何发落,这时却有人来报,琉璃殿的主殿塌了。
皇帝想起了早逝的惠妃西门琳琅,那个曾经艳冠后宫的女子,这么些年了除了为西门家翻案时那里莫名其妙的下过一场雪,其他时候都再没有什么异动,可是今次却直接塌了?即便久无人居,可他大宋的皇宫什么时候会落魄到宫殿坍塌的境地?
这种违反常态的事情不得不让皇帝联想到齐王,难道是惠妃见着自己儿子蒙冤所以显灵了?
所以即便是顶着满朝言官的压力,皇帝立即不再犹豫,当即下令彻查此事,对齐王造谣者以重罪论处!
呵这令一下,大家都看到了皇帝脸上赫然写着“偏心”二字,他现在的话等同于叫那些言官闭嘴,朕的儿子是被冤枉的,等朕查出实证你们就等着挨罚吧!
于是乎,平都卫的主要工作从彻查两个王妃撞车事件,立马转向了齐王被冤的案子上的。
柳依依近日都不用去上朝应卯,可是走到半道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反正他们没有行动,那到底是谁对琉璃殿做了脚?目的又是为何?
这件事情看起来像是及时雨一般解了齐王的燃眉之急,可齐王昨天早上才正式回京,昨晚上忙完自家事情又到晋王府等柳依依,回去后想必还得应对被参奏的事情,他真的有那个心力和时间去操持这些?
柳依依当即调转车头去了齐王府,果然齐王对此也是一脸懵懂,而且向柳依依保证,南疆那边绝对没有出半点乱子,他也兢兢业业的在治理边疆、新建互市,那边的百姓不富足,但绝对不可能发生饿死人的现象。
对于前者,他们都能很肯定是如兰所为,目的就是报私仇,可是对于后者,他们既不确定是谁干的,更不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帮齐王呢还是另有所图。
若果对方是友非敌,那能将伸到琉璃殿的只能是太子或者晋王,如果是敌非友,那就应该是魏王和韩王了,无论哪一种他们必须先确认完才能更好的应对下一步。
“我去趟晋王府吧!”
柳依依话音一落赵琪樾就立即出言反对。
“樾哥哥陪我一道去。”
嗯,听完后半句赵琪樾脸色稍霁,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到了晋王府赵瑾瑜也才下朝回来,看到柳依依来了,眼中顿时升腾起一股热烈,喜笑颜开的迎上去,还没来及打招呼就被赵琪樾挡在中间隔开了视线。
“八皇叔,我们此来是想确认一件事,琉璃殿的事情不是你派人做的吧?如果是你做的,你是想帮七皇叔呢还是另有打算?”
柳依依一见赵琪樾这样开门见山的问话,就知道他是想问完赶紧走,不觉有些好笑,但是仍然站在一旁默默的没有出声,毕竟自从回来后她也拿捏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赵瑾瑜。
“不是我”赵瑾瑜一边,一边侧身用眼神寻觅着柳依依。
“不是就行,那我们告辞了。”罢赵琪樾就拉着柳依依准备走,多半句话的会也不给赵瑾瑜留。
只是赵瑾瑜不好意思开口留,刘莹却派人来请柳依依过去,对于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产妇,柳依依也没有拒绝的打算,朝着赵琪樾给了个安抚的眼神便过去了。
赵琪樾眼见赵瑾瑜也想跟,闪身挡在他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八皇叔,难得来你府上,就不招待侄儿喝杯茶呀?”
赵瑾瑜无奈的笑笑,当然知道赵琪樾打的什么主意,虽然一颗心都随着柳依依飞远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陪他喝茶,不仅如此,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茶叶和茶具。
赵琪樾看着对方一派优雅的摆弄那套烟水绿的茶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唉,不知道依依是不是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脆自己回去也多钻研钻研,反正自家父王也是这方面的翘楚,不怕没师父。
想到这里赵琪樾再一次悔恨当初不该和赵琪枫、赵琪桢一起鬼混,平白耽误了这些风雅之事的学习,啧啧啧
柳依依来到刘莹的房间,这里已经不像凌晨离开时那样一派血腥了,被打扫的极其规整,还熏了香。
刘莹虽然还在坐月子,可是已经收拾得一丝不苟,果然比她讲究多了,至于孩子嘛倒是没见到,不过他们这里的孩子都是由奶妈带的,所以也并不稀奇。
房内只有柳依依和刘莹二人,连她那贴身侍女曼陀都给打发了出去,柳依依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等着刘莹先开口。
“为什么?”
刘莹这话虽然问得有些无厘头,但是柳依依知道她是在问昨晚为什么救她。
“你当初为我哥哥诊治时我也没问为什么呀?”
刘莹笑笑,脸色仍旧一片惨白没有血色,虽然极力想笑得温暖,可是看在旁人眼里却有些渗人。
“你果然还是那个古道热肠的柳依依,那么点事,还是没有办好的事,居然值得你记那么久,也不知道该你好呢还是该你傻。”
“你随意!”柳依依知道刘莹这话没有恶意,所以也不跟她争执。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刘莹顿了顿,心脏已经开始砰砰直跳,或许现在这些已经晚了,也会显得自己有些伪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哪怕只能起到点微乎其微的作用。
“其实,表哥心里爱的只有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我的婚姻和我的孩子都是使了些段来的,你可不可以再给他一次会,我保证,这辈子都绝对不会与你争宠,我只专心照料我孩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