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炮灰男宠性冷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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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他明明之前还强迫了……”他不能出云湛的名字。

    那老头子却不在意,笑嘻嘻的:“你亲眼看见了?那可是稀奇,老头子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天阉还能强迫人的,不过,不定是靠道具。就是这个人既然对性事没有一点概念,他拿道具是图什么?”

    “请先生再帮我看一个人的身体。”

    从云湛的房里走出来的安王,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干了一件无比罪恶,不可饶恕的事情。

    为什么,他下意识就会觉得,是姬清强迫了云湛?明明一直单方面对姬清抱有爱慕的只有云湛自己而已。

    是云湛不准别人靠近屋子,是云湛强迫了姬清。

    而他做了什么?

    他,用世界上最恶毒最无耻的方法,去惩罚一个被害者。

    他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

    他心底甚至轻微的有些憎恨云湛,不是喜欢那个人吗?

    为什么,怎么就强迫人家到了,把自己折腾得疯疯癫癫,肾水不足的地步?

    “对了,你上次跟我,这子的身体有些古怪,我看了下,他应该是跟人交合过了,毒物应该已经传播到另一个人身体里,不是你吧!”

    安王的脸色不由自主的白了:“是,是关到地牢里的人。”

    老头子缕着没几根的胡须,拧眉:“怪不得,你也算是废物利用的,反正地牢里那人,被你折腾成这样,也没多久好活了。”

    “你什么?我不是过,不能让他死了?”

    “干什么这么失魂落魄的,跟死了老婆一样?我是没让他现在死了啊,但是人就总会死的,你把人折磨成那样,不就是想着吊一阵命,再让他死。怎么可能光受罪,没有任何代价后果的。你可别找我,他现在体内得了那种毒,我可不能保证。”

    姬清其实从几天前就看不清了,之前他一直被蒙着眼睛,还不能确定。等到被那个喜欢玩花样的暗卫扯开眼睛上的布后,才肯定,他失明了。

    有点惨,原剧情里,原主可没有这种遭遇,失明的是和主角受交合过的安王才对。

    那时候,原主已经死了,先是被主角攻盛怒之下安排十几个人轮,然后送回到花街去。不久遇上那个强迫主角受未遂的炮灰攻将军,被他买走带到边陲。

    仗的时候,谁还顾得他。又一看就是个供人淫乐的玩意,被俘虏到敌营。等主角受跟主角攻决裂,辗转找到他的时候,原主已经奄奄一息,交代了两句不甘的遗言,就死在了主角受怀里。

    结局不过是一捧灰,洒在山野里。虽是自己所求,对古人而言,到底是挫骨扬灰,太惨了些。

    姬清自己倒是挺欣赏原主的,虽然因为生长的环境所致,格局眼界胆量都了些,却从来没有自怨自艾,一直和命运努力抗争奋斗着。身处任何境遇,都没有放弃过自己。

    即便是临死前,都想着挣脱宿命。人人都讲究入土为安,他偏要一把火烧干净了,痛痛快快的撒到山野去。只可惜,命不好,运气也太差。

    主角受因为主角攻对原主的做法,跟他决裂,出走京城。

    他性格坚忍不拔,外柔内刚,一路找寻原主的时候,一路变得更为成熟强大,做下了一份自己的事业。

    主角攻一直暗地里跟着他,几次失去他的行踪,终于在主角受一次毒发时,找到绝望濒死的他,强行和他发生关系,把毒素分摊到自己身上。

    于是,主角攻失明,两个人有了后续的发展纠葛,又一连串事件后,走向HE美好结局。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两人HE了,又跟他没什么关系,姬清才懒得看。

    但现在,他被云湛强了,导致毒素提前进入到了他的身体内,还是全部。

    一个失明的花魁,要怎么回到花楼,被那痞子将军买走,再怎么顺利成章的被俘虏,死在敌营?

    难度太高了!

    但姬清转念一想,不对,不管他死得怎么辗转复杂,在这故事里都只是起到一个必须存在的作用。

    仔细一分析,这个作用就是让云湛和安王决裂。云湛出走找寻他,一路获得成长。

    他只是一个机会,让云湛走出去,独立成长面对这个残酷危险世界的契机。

    也是一个转折点,让两个人不稳定的不平等的感情,推翻重新搭建基础,重新相爱。

    至于最后的死亡,那就是一个结局罢了。总不能一直找下去吧。

    非要作用,也就是让主角受变得更坚强,更不屈,引以为戒吧。

    被安王做晕了再醒来,姬清虽然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在地牢里了。

    首先就是,空气的流通似乎好多了。他的身上,也终于穿上了衣服。更是躺在床上的,身上没有锁链,没有一刻不停索取他的男人。

    姬清伸出手,慢慢的朝前面走去。

    手没触到什么,脚下却被绊了一下,失重的朝前面栽倒。

    原来,这里有个桌子。

    姬清被撞疼了腰,嘴里闷哼了一声,面上却只是面无表情的蹙了一下眉。

    很快直起身,倒抽了几口凉气。

    想想,瞎都瞎了,也没必要走来走去的,反正也看不见。

    他摸索着干脆坐在桌子旁,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疼,无法挺直支撑,干脆趴在胳膊上,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

    想想也是傻,明明什么都看不见。

    盲人真是个辛苦的人群,他只不过刚瞎,就觉得什么都没有了。看不见就跟不存在似得,整个世界都空空荡荡的。而盲人却要一直生活在黑暗里。

    姬清的眼前准确的,还不是黑暗,而是一大片厚厚的白雾。不是黑黢黢的,而是白茫茫的。

    姬清无意义的发了一会儿呆,轻轻叹息了一声,高冷淡漠的脸上,露出超脱生死的坦然。

    他想了想,他还是赶紧走完剧情,赶紧死吧。

    姬清对这个世界厌烦了,准确的,是被什么都看不见的无趣弄烦了。

    “云湛。”他轻轻念着着名字,得先见到云湛,或者让云湛知道,安王让人轮了他。

    至于安王本人也亲自上了他这件事,为了那两个人最后HE,他还是别知道吧。

    “你在想云湛?他那样对你,你还想着他?”

    姬清猛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脸上顿时满是警惕防备的悚然。

    从他醒来,磕磕盼盼的走路,再到发呆,他一直以为就只有他一个人,谁知道旁边突然传出别人话的声音,简直惊悚好吗?

    “你是谁?”

    姬清下意识的问,随后,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很少跟这个人交道,彼此都没什么好印象,乍然听到,确实是不怎么能分辨出的。

    那声线低沉干净,带着一缕温和的忧虑:“你的眼睛……”

    姬清不知道他着什么主意,也看不见他的神色,于是只能沉默的不话。

    安王从姬清还未醒来,就坐在这里看着他。

    看他连睡着都不曾舒展开的脸,那坚冰一般的冷漠像是深入他灵魂了。又或者,也许他之前不是这样的,还没有这么毫无人气。只是这段时间的折磨,叫他连睡着都无法松懈。

    安王回忆着以往的细节,云湛疯魔似的守在门口,分明是不准任何人看到里面的姬清;

    他命人压着姬清去天牢,这个人走路脚下虚浮而艰难,他当时却没有丝毫怀疑;

    甚至这个人当初面对他的质询,心灰意懒,眼底掩不住的疲惫,对云湛反常的冷淡和回避,都是带有一丝压抑不住的身体自动自发的畏惧的。

    他方才把姬清从地牢里抱出来的时候,询问了第一个碰姬清的,那个叫玄九的暗卫。

    果然如此,这个人从一开始,身上就已经满身伤痕,被云湛折磨的遍体鳞伤了。而他亲手把他推向更不堪的地狱。

    不,还有更早时候,在花街,他允许了男人强迫了第一次的姬清,整整一夜。

    这些,他都清楚的记得。包括,当时路过,听到姬清被捂着嘴,喉咙里发出破碎挣扎的求救,还有男人嘴里满是欲望的污言秽语。

    他当时的心里是带着轻蔑和恶意的。

    安王回忆着往昔的一切细节,对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他的记忆一向很好,记得越清楚明了,越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他抱有这么偏执的恶意?

    什么,是为了云湛,太过可笑了,难道堂堂一个安王,想要获得爱人的心,还需要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对付一个称不上竞争对手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