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被迁坟了
温夏言吐出一口气。
“谢谢。”
她的去看一个人,其实是她的母亲。
当初叶兰离世,她给自己买了一块风水宝地,永生永世埋葬在那里。
而温夏言,她在国外那么多年,一直都没能回来看看自己的母亲。
而回来后,因为母亲的遗嘱,她和温振华撕破脸皮,一直斗智斗勇,搞的她心力交瘁,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事。
还好,萧靖风准许了。
经过刚才的折腾,温夏言也没心思去吃饭了,她回到办公室,简单的收拾了东西,离开公司。
叶兰的庄园距离萧靖风的公司有好一段路程。
为了省钱,温夏言坐的公交车,一路上晃了晃去,一个多时才到地方。
记忆中,上次去看母亲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温振华和她们还没有撕破脸皮,赵艳丽还没有进他们家门。
温振华为了演戏,忍了一些日子。
可是母亲尸骨未寒,赵艳丽就迫不及待的进来了。
根本不管外面的风言风语。温夏言闭上眼睛,又慢慢睁开。那样血一般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回忆。
她下了车,朝庄园走去。当初找风水大师专门看过,这块是个很好的地方,叶兰才给自己买下。
整片庄园,青翠的很,远远看去一片碧绿,在寒冷的冬天显得格外有活力。
温夏言里捧着一大束洁白的菊花。
在这深冬季节,菊花也不多见了。温夏言踩着地上薄薄的积雪,朝庄园旁边的一个房子走去。
叶兰去世的时候,有守墓人一直在这里为她打扫。
温夏言记得她,一个很慈祥的老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还在这里。
“叮咚――”温夏言按了按门铃。
里面没有动静。
“叮咚――”
“叮咚――”
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出去了?
不应该啊!
温夏言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抱着菊花的颤抖起来,从指,到指尖。
“叮咚――”温夏言不死心,继续按着门铃。
然后,门铃声就像是魔咒,温夏言心里越来越没底。
而正在这时,路过一个老人。
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里拎个菜篮子。
“姑娘在这做什么呢,这一块已经被人买下来了,是人家的地方,没事还是赶紧离开吧!”
温夏言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她快步走了上去。
“买下来了,什么意思?”
“买下来了,就是要盖房子了,前几天已经有人来量土地了,啧啧,之前可是块极好的墓地,怎么被人卖就卖了呢?”
老人一边嘟囔着,一边摇摇头,离开了。而温夏言,她却中邪般的愣在了原地。她看着老人消失的地方,上一松。
菊花落地。
风起,片片残叶随风飘摇。
被卖了
那妈妈的坟呢?这是妈妈的墓地,永永远远睡着的地方,就这样,被卖了温夏言只觉得心里很痛,她努力想呼吸,却嗅不到空气。
她踉跄一步,跪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头痛欲裂。温振华,一定是温振华干的。他恨叶兰入骨,即便死了都不让她安宁。
只是温夏言没有想到,他会做的如此绝情。
都死者为大,温振华,他不,不可以,那是妈妈的,一切都是妈妈的,她一定要夺回来!!
温夏言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朝街道跑去。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温振华的家。
而此时,温振华根本不在家里,他在公司。
温雪然和赵艳丽在家里。温雪然的年纪也老大不了,却没有工作,她整天呆在家里,除了玩还是玩。
母女俩正惬意的在大厅里看着电视,温夏言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叮咚――叮咚――叮咚――”
温夏言抓着门铃按个不停。
她泪眼婆娑,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她只想知道一件事,妈妈的坟,到底被温振华迁到哪里去了。
“开门,温振华,你开门啊!”温夏言把大门拍的砰砰直响。她带着哭腔,脸上却是泪水。
全然没有平日的冷静,此时的她,就是个疯子。
“妈,我怎么听着是温夏言那个贱人的声音。”温雪然皱着秀气的眉头,疑惑的问道。
没了林长清,温雪然便恢复了自己的本性。
赵艳丽竖着耳朵听了一会,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不是她还能有谁?”
“神经病,她又来做什么。”温雪然把往沙发上一扔,出了大厅。
“温振华,你出来!你把妈妈弄到哪里去了”温夏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而这时,温雪然出来了。
她听清了温夏言在什么,只见她冷笑一声,话极尽刻薄。
“什么叫我爸把你妈弄到哪里去了,你妈那个贱人早就死了!”赵艳丽紧跟着也走了出来,见是温夏言,她朝仆人使了个眼色。
仆人会意,上前把门打开了。
温夏言赶紧冲了进去。
此时的她,根本没想过冲进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她只想问问温振华,叶兰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使死了也让她不能安宁。
那是她的母亲啊,生她养她的人,扛起了整个温家,许温振华一辈子的平安富贵,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
她不服,她真的很不服气
“温振华呢!你让他出来,他把妈妈的坟弄哪里去了!”温夏言不管不顾的要进去。
而就在她经过赵艳丽跟前的时候,赵艳丽突然伸出,狠狠地推了温夏言一把。
“扑通――”一声闷响,温夏言摔了下来。
赵艳丽站在大厅前的楼梯上推的温夏言。
虽然只有四层阶梯,可是温夏言从上面滚下来还是摔的不轻。
温夏言整个人倒在地上,赵艳丽的力气太大,她还在地上滑了一下。
皮肤在地上摩擦,火辣辣的痛。
温夏言咬着嘴唇,她透过散乱的头发缝隙,看着赵艳丽和温雪然得意而张狂的面孔。
一颗心,痛到麻木。
温夏言抓着地上还未融化的雪,死死的攥在心里。
直到雪块融化,变成雪水从指缝流了出来。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保护不了自己也就罢了,就连妈妈,也
最简单的入土为安,她都不能做到。
温雪然一步步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她抬着下巴,高贵又傲慢的看着趴在地上狼狈至极的温夏言,心里不出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