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发烧了
嘴角和额头的鲜血已经干涸,脸上一块块的血渍。路人不断投来异样的目光,温夏言也只当做没有看见。
她只觉得自己好没用,真的好没用
眼泪落下。
冲淡了脸上的血渍,流下一道道血痕。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路上灯光亮起,温夏言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十分可怕。
然而,她自己却是不怕的。
感觉自己似乎死了一样。
是啊,活着连死人都不如,那还活着做什么。
冷风呼呼的刮着,毫无征兆的,下雨了。
冬天的雨似乎格外冷冽。滴滴雨点打在脸上,冲走点点鲜血,就像刀子一样,刺的脸上生疼。
可温夏言,完全没有感觉。
不知不觉,她回到了萧靖风的大宅子。
萧靖风已经下班回来了,可是却没看到温夏言。他给温夏言打了n个电话,都没有接通。就在他着急的时候,门开了。
温夏言带着一身雨水,脸上的血水还有冲淋干净,大片大片的沾染着温夏言姣好的面容,就像妖娆的彼岸花,刺眼,夺目。
“温夏言?”
萧靖风愣住了。
过了一会,他才试探着喊了一声。
雨水从衣服上流下,流到脚底,流到地板上。
温夏言的眼珠子轻轻动了一下,她抬头,看向萧靖风。空洞的眼神,满脸的血水,她就像恐怖片里的女鬼。
“总裁”
温夏言几不可闻的喊了一声。
干涸的嘴唇苍白的如同死人。
一声落罢,温夏言突然朝地上倒去。
就在这一瞬间,萧靖风迅速的冲了过来,牢牢地抱住了她。
“靠!”刚一接触到温夏言的身体,萧靖风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这是人的身体么?不带半点温度,比外面的冬雨还要冰上几分,就像死人一样。也不知道她在雨中到底淋了多久。
也不知道,她这一下午到底经历了什么。
“乔纳森,快去叫江医生!”他几乎是在怒吼了。
萧靖风看着温夏言额头的伤口,心里的怒火几乎要把他湮灭。
“是是是,我这就去。”乔纳森从来没见过萧靖风发那么大的火,一时间被吓得有些愣神。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去请江医生。
“兰姨,给她洗澡,快点!”
“先给她换衣服,快点!!”
萧靖风咬着牙,他抱起温夏言上了楼,兰姨赶紧跟了上去。
大宅子很快就热闹起来。
这样紧张又愤怒的萧靖风,是她们谁也没见过的。
可是现在谁也没心思去研究萧靖风,最重要的,是温夏言。
兰姨给温夏言洗了澡,换上一身干燥的睡衣。直到江医生来的时候,温夏言还是没有醒来。
她静静的睡在床上,就像一个破败的碎布娃娃,了无生气。如果不仔细听,知道温夏言还有呼吸声,恐怕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萧靖风坐在她的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这一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温夏言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她她去见一个人,到底见了谁?
“少爷,江医生来了!”乔纳森轻轻敲门。
萧靖风不发话,他是不敢随便冲进去的。萧靖风连忙站起来,拉开了门。
“快点,看看她是怎么了!”萧靖风抓着江医生的衣领,粗鲁的把他拽了进来。
江医生被萧靖风的样子给吓到了。
只见萧靖风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布满了红血丝,他眼睛瞪的老大,充满了紧张和心疼。
可是,再惊讶还是得看病,保命要紧。
江医生拿出听诊器,诊治了一会。
他又看了看温夏言额头上的伤口,用酒精清洗了一下。酒精清洗伤口的疼痛程度可想而知,就这样,昏迷中的温夏言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发烧了。”江医生脸色十分凝重。
“40c。”江医生又补了一句。
萧靖风只觉得心脏似乎被人狠狠地抓着,拧成了麻花。中午还活蹦乱跳的她,现在却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温夏言到底去见了个什么人?萧靖风恨不得把温夏言从床上揪起来,问个清楚明白。
心里不断的窜着火,尤其看到温夏言脸色潮红躺在那里。
他既是生气,却又觉得心疼。
萧靖风守在温夏言身边,脱不开身。
他想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在房间里打电话会吵到温夏言,于是萧靖风选择了发短讯。
“查查今天下午,温夏言都去了什么地方。”
发完短讯,很快把调成了静音模式,免得收到回复又影响温夏言休息。
他就那么看着温夏言,心里渐渐安静下来。
私人医生为他工作许多年,萧靖风自然是相信医生的。
何况温夏言只是受寒发烧。
在最初的焦急愤怒后,萧靖风也很快镇定冷静下来。他无意识的握住了温夏言的,放在自己唇边。
几秒过后,他立即想要松开,却又怕吵醒温夏言,只得慢慢搁下。
夜深了,萧靖风却一直都守在温夏言身边。兰姨有好几次都想要让萧靖风去睡觉,她来看着温夏言。
但是还没开口,就听萧靖风:“兰姨,你去睡吧。”
这个家里,萧靖风才是主人。
兰姨不好再什么,只得退了出去。
而萧靖风则探了探温夏言的额头,又拿来新的毛巾,替温夏言擦了擦脸。
没有人能看到,此时萧靖风的眼神,温柔如水。就连萧靖风自己,都未曾察觉。
这个女人,经历了这么多事,可为什么还是这么倔强。萧靖风不自禁的伸,想抚平温夏言紧皱的眉头。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边的人所带来的安全感,温夏言的神情慢慢从痛苦,变得平静下来。
夜半,萧靖风在床边轻轻睡着。
第二天一早,温夏言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入眼的是萧靖风的脸庞。卸下了所有防备,像是个孩子。只是下巴长出了短短的青茬。
温夏言脑子里混沌一片,伸便去摸了摸。
原本萧靖风睡的就很浅,感觉到了异动,他立刻睁开眼。
温夏言被萧靖风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本能的产生畏惧。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床边的这个人是谁,又有着怎样的能耐。
“对不”
“感觉怎么样?”
谁知萧靖风根本没有追究温夏言“大逆不道”的举动,反而最为上心于温夏言的身体状况。
温夏言怔了怔,感觉到自己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又觉得浑身疲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