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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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产?”

    尤涟眨了眨眼:“是啊。因为遗嘱里的是lp孩子才能继承遗产,我要是变成g了,不就不符合条件了,那我拿到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又要还回去?”

    宫鹤想也不想便给出了答案:“不用。”

    “不用吗?”

    尤涟有些怀疑,“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样。”

    尤正勋去世后他为了遗产的事情忙了几天,也稍稍了解了相关知识。

    按照眼下的情况来,如果詹雅婕得知他是g,那么她完全可以起诉他隐瞒事实、欺骗法院和公证处,以欺诈的行为获得遗产。而提起上诉后,法院确认他不符合遗嘱要求的话,会让公证处撤销所谓的公证,并且还能让他作出赔偿。

    所以,不仅他得把自己得到的还回去,还得对被损害利益的詹雅婕他们进行赔偿。

    不过自己情况特殊,法院应该能酌情轻判,估计只要还回去就行,不用赔偿,因为人体的变化也不是他本人能控制的。

    “不用。”

    然而宫鹤还是这个法不变。

    尤涟疑惑:“为什么不用?”

    宫鹤抬摸了摸尤涟的头发,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上的动作很轻,语气也是一样的轻。他:“你可以继续当lp。”

    只有我知道你是g。

    只做我一个人的g。

    尤涟顿了下:“你的意思是要我装lp?”

    “对。”

    尤涟忽然有点乱。

    性别是lp的时候他装g,性别变成g了他又要装lp,而且他先前已经跟众人自爆了lp的身份,要是再跟他们自己其实是g,大概他们都会觉得自己是神经病。

    但是继续装lp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恶劣了?

    虽然先前装g也是欺诈,但这个欺诈对其他人来毫无影响,只关于他和宫鹤,而他和宫鹤都接受了,欺诈反而变成了感情的催化剂,对于两人来更多的是积极的意义。

    可装lp牵涉的却是詹雅婕、尤桀、尤弋还有尤灿的利益,还不是一点两点的利益,而是数百亿的庞大资产。

    尤涟沉默了一会,看着宫鹤:“如果我真的分化成了g,再装lp的话我觉得不太好。我之前装g是为了你,他们的话,不值得。”

    为了宫鹤,他可以不要脸皮不要底线,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如果为了金钱利益,他不乐意。

    他宁可不要那些遗产,也不想委屈自己的脸皮和底线,钱再多,他都不愿意,因为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宫鹤反问:“你不是要保护我吗?”

    尤涟一怔。

    对哦。

    他当初就是在詹雅婕面前自爆的身份,目的是为了拿到遗产,给宫鹤做后盾。

    大概是最近的生活太美好了,每天跟宫鹤谈谈恋爱,在学校里上上课,晚上写写作业上上床,天天都很开心,所以早就把尤家的事情抛到了一边。

    甚至差点忘了自己继承遗产的初衷。

    他的初衷是想保护宫鹤。

    如果遗产被收回去了,那他拿什么来做宫鹤的后盾?

    见尤涟迟疑,宫鹤又道:“你不保护我了吗?”

    他声音很轻,眼帘微垂,长睫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虽然神色不变,却莫名让看的人觉出一分憔悴和哀伤。

    尤涟哪里经得住这种刺激?

    他想也不想道:“我当然会保护你!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比所有人都重要!”

    “那继续当lp吧。”

    尤涟神色迟疑,但没有拒绝的话。

    宫鹤忽而笑了,一边用热毛巾给尤涟擦背,一边道:“反正你现在还没有变成g,也没人知道你什么时候彻底分化成g,也许一周,也许一个月,甚至一年、两年、三年都有可能,既然性别还没彻底定下,那就干脆别考虑这些,等分化完了再。”

    “这样吗”

    宫鹤:“现在想这些不过徒增烦恼,根本没有必要。”

    尤涟想了想,又:“也不是没必要吧,这个问题迟早得面对啊。”

    “那就等问题到眼前了再面对,现在”

    宫鹤俯身在尤涟眼皮上落下一吻,“先洗澡,然后睡觉,作业和检讨我帮你写。你动的话会疼吗?如果疼,今天就只擦一擦,不去浴室洗了,头发可以明天早上洗。”

    “不行。”

    尤涟被宫鹤成功转移了话题,他嫌恶地皱了皱鼻子,“我一定要洗澡,我觉得我身上都是臭的,头发也黏黏的,跟馊掉了一样,不洗干净我难受。”

    宫鹤从善如流:“那我抱你去洗。”

    “好。”尤涟熟练地抬起,环上宫鹤脖颈,任宫鹤把他抱进浴室。

    这个澡洗得尤涟昏昏欲睡。

    他本想趁洗澡的功夫好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理一遍,并且好好思考一下遗产的处理方法,结果疲惫又紧绷的身体在热水里得到舒缓,脑子也变得不甚清晰起来。

    思绪无法串联,也想不出什么严密的东西。

    最后脑子干脆跟蒙了层白雾似的,朦朦胧胧,他连一开始想的是什么都忘了。

    于是尤涟放弃思考,享受地依偎在宫鹤胸口。

    清澈的热水熨帖着他疲惫的身躯,水声潺潺,晶莹的水珠顺着皮肤滑落,带走汗水和尘埃的同时,也把那一片片斑驳的粉更加显露出来。

    露出的白皙肌肤上像是被作了一副落英缤纷图,到处是或深或浅色的粉,由上至下,顺着纹理线条汇至一处。

    而作画的人,正是宫鹤。

    他此刻正用捧水,目光怜爱地把水淋在最深的粉上。

    早在猜测尤涟很可能是个g的时候,他就思考过遗产这个问题。

    他的解决思路也没有改变,从头至尾他都想让尤涟继续当lp,继续让所有人以为他是lp。

    而尤涟是g的这个秘密,除了他们两个和傅森外,他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因为他想独占尤涟。

    他要独占他的一切,甚至他不光自私地想要切断尤涟与其他人的联系,让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还想挡下那些看向尤涟的目光,斩断其他人对尤涟的念想。

    他不希望詹雅婕她们再度掺和进尤涟的生活。

    他要尤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跟自己一起书写,他要尤涟只关注自己,往后的人生篇章里也全是自己,不给其他人一丁点笔墨。

    他也会选一个恰当的时告诉所有人他们在一起了。

    是与世俗相悖的恋,以此断绝绝大多数人对尤涟产生念想的可能,即使有了念头,他也要他们望洋兴叹,主动放弃。

    他要所有人都以为尤涟是个硬邦邦的lp。

    而只有他知道尤涟是个g,特别甜,特别软,特别可爱,也特别美味。

    只有他知道。

    尤涟忽然打了个哈欠,额头在宫鹤心口蹭了蹭,含糊道:“困了。”

    宫鹤低头吻上尤涟发顶:“睡吧。”

    尤涟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只闭着眼低声道:“那你帮我洗干净。”

    宫鹤应道:“好。”

    尤涟不再话,倚着宫鹤睡了过去。

    在他闭眼之后,一只悄悄地覆在了他的肚子上,指腹贴着薄薄的皮肤,轻轻摩挲,好一会才挪开,从水里执起尤涟的,放到唇边亲吻。

    从指尖吻到腕,一寸不落。

    神色痴迷。

    -

    第二天,尤涟被闹钟叫醒。

    他昨晚睡得早,又睡了个整觉,所以起床后除了觉得腰酸腿软外,精神很不错。

    不过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但又想不起来。

    出门前他特地检查了作业和检讨书,还把所有的衣服口袋都摸了一遍,确认所有东西都带了才坐上了去学校的车。

    “你在找什么?”上车后,宫鹤问。

    尤涟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把东西都检查一遍,怕有什么漏掉的。”

    宫鹤:“应该不会有什么漏掉,你的东西我都会帮你看一遍。”

    “这样啊,我知道了。”尤涟点点头,但神色里还是藏着一丝迟疑。

    他就是觉得有什么被他忘记了。

    而且似乎还挺严重,否则他不会这么心心念念,不会这么惦记。

    到底是什么呢?

    车子启动,朝龙外行进。

    见尤涟心不在焉,宫鹤思考一瞬道:“这周末我会带你去傅森那里做一次彻底的检查,已经预约了g医生,可以吗?”

    尤涟随意地点了点头:“可以啊,周六吗?”

    “你想什么时间都可以。”宫鹤。

    尤涟道:“那就周六好了。”

    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那个被自己忘记的事情和他的身体有关。可到底哪里有关呢?他又想不出来。

    “好。”

    宫鹤伸出两指,微抬起尤涟的下巴,“是不是困了?今天老看到你发呆。”

    “也不是。”

    尤涟拍拍脸,打开一点窗户让冷风吹到脸上,强迫自己清醒,“就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不要急,慢慢想。”

    尤涟应了声好。

    他其实并不着急,只是不舒服。心里压着一桩事、悬着一块石头的那种不舒服。

    他到底忘了什么呢?

    尤涟闭上眼假寐,思绪渐渐转动。

    他把这些天自己身上的反应过了一遍,又把昨天在老师面前公然出柜、晚上发现自己很可能是个g的事情捋了一遍。

    直到进入学校,他还在继续想。

    终于,早读课的时候他猛地一怔,身体瞬间紧绷起来,神情错愕又惊恐。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

    他是个g,是个分化还未完成的g!

    不光有lp的信息素,体内还有g的孕囊!而且昨天宫鹤跟他过,他的孕囊不是痕迹器官,而是正常发育中的器官,也就是,他是可以像g那样怀孕的!

    昨天宫鹤不仅给予了他疼,也把他的孕囊喂满了。

    可宫鹤没有戴t,事后自己也没有吃避孕药。

    所以,他可能会怀孕。

    他可能会怀孕!!

    脑子里跑过一万头草泥马,尤涟慌乱到几乎窒息。

    他飞速地扫了眼讲台,接着从口袋里拿出,搜索避孕药的相关事宜。看到紧急避孕药在2时内有效后,他揪起的心才终于放松了一点。

    但很快,下一个问题又迎面而来。

    ——他要怎么得到避孕药?

    他不想等晚上回家再买,即使2时内有效他也要现在、立刻、马上吃到,总之越快越好,否则心里总是放不下,惴惴不安。

    尤涟也没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再十八岁要什么思想准备?这个年纪哪里适合当父母,他自己都还没活明白,怎么养得好孩子?

    宫鹤:你好像很慌张?为什么?

    看着上忽然发过来的讯息,尤涟愣了愣。

    他困惑地看向旁边,宫鹤怎么会知道他现在很慌?

    尤涟回道:你怎么知道我很慌?

    宫鹤:看出来了。

    尤涟:我待会要去买byy。

    宫鹤:byy?

    尤涟白着脸,输入“避孕药”,但这三个字越看越尴尬,他又快速删掉,改成了拼音发过去。

    尤涟:b压

    宫鹤:不用吃,你不会怀孕。

    尤涟:?

    尤涟:这么肯定?

    宫鹤:你的孕囊还没有发育完全,大概率不会怀孕,而且我昨天对你进行了彻底标记,但标记没有成功,我查了资料,得在你发情之后彻底标记才有效。

    发情期的到来意味着生殖系统发育成熟。

    在这之前,即使是最易怀孕的g,也很难怀孕。成熟前的时间就像是g保护期,保护他们在成年前身体不受lp影响。

    虽然这个时代lp、bet、g相对平等,但到底只是相对平等,无法绝对。

    在两性关系中,lp是拥有天生优势的。

    被lp彻底标记的g,会对标记自己的lp产生厚厚的滤镜,即使之前对这个lp非常不喜,但被彻底标记后也会没来由地对其产生好感,甚至产生喜爱之情。

    而lp们本身就能对他人实施信息素压制和干扰。

    这种压制和干扰如果用到被彻底标记的g身上,效果能强上好几倍,他们能分分钟撩起g的发情期,也能轻易地影响g的情绪。

    也因此,国家对关于lp用信息素干扰他人的法律制定得非常严格。

    即使是结了婚,也不允许lp方利用信息素欺压g,只是这一点处理起来较难,所以国家更多的是进行相关宣传——

    让g明白彻底标记的利害关系,不要轻易同意lp对自己进行彻底标记,同时在加强教育的同时,也出台相关政策,对lp教育和震慑双管齐下。

    尤涟:可我情况特殊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宫鹤:吃避孕药有副作用,会很难受。

    尤涟:那不一定,看个人体质的,反正我待会跑操的时候去买,你别管我。

    尤涟觉得自己是个幸运e。

    分化迟缓被他碰到了,假性分化被他碰到了,现在又又的情况也被他碰到了不准怀孕就又被他撞上了呢?

    尤涟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了,也不敢赌了。

    因为他就是个非酋。

    宫鹤:我去买。

    尤涟:不用,我去就行,很方便。

    买个药又没什么难的,直接去医务室买就行。

    买完趁人不注意直接吞,简单两步,万事搞定。

    心里这么想着,尤涟也这么做了。

    跑操的时候他再度假装肚子疼,请假去了趟医务室。这个点医务室没有学生,里面冷冷清清,医生正坐在里面看报纸。

    一进去,尤涟就道:“老师,我来买药。”

    医生放下报纸:“买什么药?”

    尤涟摸摸鼻子:“避孕药。”

    医生愣住:“避孕药?”

    尤涟神情还算自然:“这儿有卖吗?”

    “你用?”

    尤涟摇头:“不是,是给同学买的,不是马上又要月考了么,我同学月考那段时间正好来姨妈,所以想买避孕药备着。”

    这个理由是尤涟从校园论坛里搜关键词“避孕药”搜到的。

    本身他只想确认一下医务室是否有避孕药卖、能不能买、续复不复杂,结果就搜到了好几个靠吃避孕药推迟经期的帖子。

    于是他就活学活用了。

    “你同学怎么自己不来买?”医生问。

    尤涟耸耸肩:“女孩子脸皮薄,害羞。”

    这也是他在帖子里看到的。

    住校生除非有假条,否则不让出门,因此他们没法去外面买药,要么让走读生带,要么在医务室买,一般本尊不会过来,会托班里的lp帮忙带。

    并且成功率百分百。

    因为这个药有数量限制,凭学生证去医务室一礼拜只能拿一粒,每次都会登记,防止有人恶意买药,伤害他人,所以不会出什么问题,医生也不会卡着不给。

    “把学生证给我看一下。”医生朝尤涟伸。

    尤涟心里松了口气,把学生证递了过去。

    很快,他顺利拿到了一颗避孕药,是从一板避孕药上剪下来的。尤涟顺势扫了眼,发现那板避孕药已经剪下来一半,看来来拿药的人不少。

    药到,尤涟也松了口气。

    他离开医务室,在走廊上便急不可耐地把药干吞了进去,路过垃圾桶时再把包装随扔掉。

    一桩事解决。

    完美。

    尤涟心里顿时松快了,他伸了个懒腰,僵硬许久的肌肉得到拉伸,又酸又痛快。

    然而就在他走后没多久,医务室里的医生就对着登记信息蹙起了眉。

    他记得

    高三一班好像全员lp啊。

    来他这儿的学生不少,所以他也听到了不少八卦。

    他还记得之前最大的23书eg分化成了lp,导致一班又成了班,这桩事他听到不少人,所以印象还挺深。

    难道是上回月考又有g考进一班了?

    不然一堆lp,避孕药谁吃?可别是有人血气旺盛

    闲着也是闲着,他就琢磨了一下。

    正琢磨着呢,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医生抬起头,熟稔道:“唐老师,又来拿膏药贴?”

    唐恋捂着脖子,眉头紧拧:“是啊,货补了吗?”

    “补了,有二十多盒,你要多少?”

    唐恋道:“拿五盒吧,办公室里都要用,我多拿点,省的一直过来麻烦你。”

    “哪的话。”医生转身去柜子里拿药,边拿边,“对了,你们班刚刚有个同学来拿避孕药,是给同学买的,好延迟经期。你们班又有g了啊?”

    “嗯?没有啊。”

    唐恋走上前,“刚才哪个学生来的?”

    “叫尤涟。”

    “尤涟?!”

    唐恋诧异,“他替谁拿的?”

    “没是谁,就班里同学,是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过来拿,就找他带了。”

    “女孩子?他刚才来的?走了多久?”

    唐恋有些纳闷。

    昨天她才在器材室抓到了尤涟跟宫鹤,他们还承认在一起了。两个lp在一起,要吃什么避孕药?这个药lp吃了又没用,只能bet或者g吃,可他们班里又没有bet和g。

    那尤涟买这个药

    就只能给别的班级的人吃。

    所以,尤涟不光跟宫鹤在一起,还撩了其他班的bet或者g?

    都用到这个药了,是已经做过了?

    老师也是人,也会八卦,也会头脑风暴。

    所以越想,唐恋的神情就越错愕。

    如果那个人在校外,尤涟没必要这个时候来买药,那个人也完全可以自己买,所以这个时候买的话,就明这个尤涟“帮助”的女生就在校内!

    校内不允许谈恋爱,更别提负距离的身体接触!

    越想越不对劲,唐恋拿了膏药贴就急匆匆回了办公室。

    先跟同事把膏药贴分了,然后她走进教室扫了眼,看到尤涟正在里面喝水,坐他旁边的宫鹤也回来了,低着头好像在玩。

    怎么宫鹤也变得不省心了?

    但这时候她管不上宫鹤了,直接敲了敲门,待里面人看过来后对着尤涟道:“尤涟,你跟我出来一下。”

    尤涟喝水的顿住:“啊?”

    作者有话要:  尤涟:危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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