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种能力很特别, 但它再特别也得遵循能量守恒定律。

    Oliver在大规模使用能力之后，除了会因为大脑的高速精准的运转有一些疲惫之外, 从未遇上过脱力感或者能量消耗殆尽的感觉。

    他也有研究过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结果是没有结果。直到今天, 感谢九头蛇博士的友情赞助，他大概能发现原因了。

    颜色变幻的光柱或者是能量柱在Oliver的手掌中腾起了一丝丝烟雾状的色泽。

    这不是肉眼所能见到的，只有Oliver闭上眼睛，单纯用能力来感知外界的一切时，才能够感知到这一丝丝烟雾的本质, 他们不是能量, 而是物质。

    你很难清楚, 这一丝丝烟雾包含了多少种不同的物质，但是这些物质的种类绝对多到能够构建人体——因为他们本就是从人体中来的。

    变幻莫测的烟雾从Oliver的手掌中的皮肤的腾起，仿佛如风吹沙砾一般的消逝, 但是外界弥散的物质又慢慢回归这里, 重新构建成表层组织, 最终他们能够达到一种完美的平衡。

    每时每刻, 我们都在消逝着，却又在不断重生, 或许我们早就和自然和他人融为了一体, 我们共同拥有着相同的物质，相同的原子。

    或许这一把粒子曾经组成了国家首领的双手, 或许那一片粒子会被太阳带给路边流浪者。宇宙万物, 有什么不同？

    Oliver的能力能够做的就是加速它们的运动。控制微观世界真的是一种异常奇妙的感受, 你无法触碰到它们，也看不见，只能够感受那些细微的物质在你的全身上下翻转腾飞，和身体之外的世界重新相融。我们只是尘土，平静、满足、再无恐惧。

    Oliver沉醉于这样的感受。

    但是通过监视器观察着房间内情况的Lawrence博士和Mary面无表情，他们看不见这样的现象。

    “仪器显示没有能异常的能量波动，”Mary，“实验体自身的能量等级也没有变化，但是…”

    “光之山的能量在减少对吗？”Lawrence博士的嘴角有一抹古怪的笑容，疯狂却又欣慰，”我的计算从不出错，这个实验必定成功。只是之前的那些实验体一个二个都像是废物，撑不住庞大的能量和大规模改造。“

    “计算光之山的能量消耗，推测实验体吸收能量的情况，等达到峰值后进入稳定状态，我们进去会一会我们的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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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格兰场警局。

    Nikes，也就是被Hotch点名的那个变种人已经被带到审讯室去了，但Lestrade叫住了Hotch，“我们询问了被抓获的人员，没有一个是高层管理人员。Sherlock那些高层应该提前得到了消息逃走了。”

    Hotch皱眉，“你觉得有内奸？”

    “我不认为有。”Lestrade用手理了理头发，“从你们确定计划到我们进行抓捕中间总共只花了半天时间，但那些高层人员却有时间把所有的机密资料整理销毁，还让几个人拿着他们的身份卡扮作是高层人员。就算有内奸，他们也做不到这么快的撤离速度。”

    “他们早就知道了，”Hotch摸着下巴，“Lestrade探长，你对Moriaty了解多少？”

    “Moriaty，他是伦敦的犯罪头子，高智商罪犯，一个疯子，掌控着一个庞大的地下网络。还有…”Lestrade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可以去问Sherlock。他非常熟悉Moriaty。”

    Oliver之前倒是和Hotch讲过一些Moriaty相关的信息，但内容大多是调侃Moriaty对Sherlock的痴迷。

    “到Sherlock，Sherlock呢？”Lestrade转身，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Sherlock的踪影，“他刚刚和我一起问询了那些假扮高层人员的犯人。他应该跟过来了。”

    “他确实跟过来了，长官，”Anderson默默插了一句嘴，“而且他都已经进入审讯室了。”

    好吧，定睛一看，Sherlock已经在审讯室里面对着Nikes坐下，还顺便拉上了他的军医，看Nikes像红着眼睛的兔子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就知道大侦探先生又开始用他的基本演绎法无情地碾压智商了。

    “你皮肤苍白，没有晒痕，常年待在室内。手背上有长期使用针头留下来的疤痕，但你没有吸毒，正相反你虽然瘦弱，却很健康，没有重大疾病，他们一直给你输营养液。手腕上纹有的纹身编号我在其他人手上都没有看见，你和他们不同，你并不只是一个工作人员。变种人，对吗？作为实验对象。起来他们怎么把你给放出来了？”Sherlock快速的着，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他在使用演绎法分析一个人时独有的敏锐和尖利。

    但John在桌子下踢了Sherlock一脚。

    “John，你为什么要踢我？我的不对吗？”

    John现在只想扶额，是的，Sherlock的很对，但是你看看你面前坐着的这个受审对象，John保证他最多只有14岁。

    看看Nikes眼泪汪汪被吓得都要哭了的样子，而且如果他真的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变种人，这段黑暗的记忆对他来如附骨之蛆，不散阴魂。

    “你的水蛭在哪里？”Sherlock继续问。

    这把Nikes问蒙了，“水蛭…是什么东西？”

    “Oops！”Sherlock感慨一句，“我还得给你加一条，长期待在实验室，没有受到过正常教育。”

    审讯室外的Hotch和Lestrade一边听着一边讨论接下去的案情。

    让Sherlock来做主审人，Lestrade倒不担心拿不到口供，但是需要他担心的是被Nikes被Sherlock‘摧残’之后的精神状况，鉴于他还是一个未成年。

    “Moriaty非常执着于Sherlock吗？”Hotch问。

    “算是吧…如果你把□□威胁和狙击手瞄准算作执着的话。你是觉得Moriaty通知了那些高层人员？”

    “但是Moriaty不是在向你的探员寻求帮助吗？”

    “这二者并不冲突。”Hotch沉吟了一会儿，Moriaty是高智商罪犯，但他和Sherlock虽然都是高功能***，但Moriaty的某些表现让他更需要被归入精神biantai的行列中去，同时也归入了BAU的专业范围。

    “这个器官贩卖组织只是九头蛇的表层结构，如果Moriaty想除掉它，易如反掌。但是更深层的直接隶属于九头蛇的实验室，却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希望能够借别人的手，除掉这个隐藏于深处的实验室。但是表面上的器官贩卖组织和他平时操纵的玩具没有什么差别，他们应该把光之山也带走了。”

    Moriaty毕生的愿望就是和Sherlock猜谜语，以及，给Sherlock添堵。

    “既然Moriaty之前和九头蛇有合作，怎么会突然反目成仇？”

    “因为欺骗。按照Moriaty所处的身份，九头蛇在光之山的特殊之处上欺骗了他，这种不尊重能够激发Moriaty的不满与反抗。他自己已经有了一些动作，但被九头蛇压下去，并且派遣狙击手。如果这么，这个器官贩卖组织和九头蛇内部的联系就极其淡薄了。”

    “我们该去哪里找到光之山？”Lestrade头痛地按了按额角，接到这个案子就是为了破获光之山前的悬案，而现在光之山都被他们给搞丢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去Moriaty那里找他们。”Sherlock和John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只要我们解决了九头蛇的问题，Moriaty会把光之山送过来作为报酬，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换个人进去让那个鬼别哭了。”

    心理素质太差的犯人在Sherlock手底下撑不过多久，更何况是一个孩子。他的崩溃表现为哭泣，这让Sherlock毫无办法。

    Nikes整张脸都哭红了，眼泪和鼻涕一起刷刷刷的往下流，可是他的手又被手铐铐在椅子后边儿，连擦眼泪都不行，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Hotch不可能再自己进去，那只会继续吓着Nikes，“Kate，你进去可以吗？”

    “没问题，”Kate回答，她从一旁的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和记录本一起带着，走进了审讯室。

    “Nikes。”她轻声问道，将脚步也放缓，让高跟鞋的声音也尽量轻柔。

    Nikes抬头看了她一眼，“是的，女士，”声音还带着哭腔，他使劲儿吸了吸鼻子。

    Kate用纸巾帮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更显得他眼圈红彤彤的十分可怜。

    Kate在这之后，才拉开凳子坐下，认真的注视着Nikes，“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关于九头蛇，你知道这个名字吧？”

    “嗯，”Nikes点点头，“我。”他刚想什么，却又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因为脸部和鼻腔联通，他也抑制不住的流下的鼻涕。

    这样的情况让他更着急了，“我。我想。”

    Kate吸了一口气，走出审讯室，“Greg，可以暂时先把他的手铐开吗？”

    “Kate，你知道这很危险。尤其在犯人是个变种人的时候。”Lestrade不同意。

    “我就不危险了吗？Greg？” Kate抱臂，“你总得听我几次，我的格斗术一直拿的是A。”

    “我…好吧。”Lestrade妥协，”这是钥匙，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呼叫，我们都在外面看着。”

    “没问题，”Kate晃了晃手上的钥匙串儿，金属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Nikes的手铐开之后，他显得有些受宠若惊，Kate给了他一包餐巾纸，“别再继续哭了，好好话。”

    等Nikes擦干净眼泪，擦干净鼻子，控制住自己不再哭之后，已经用完了一整包纸。

    “女士，你是警察吗？”他的眼中带着期冀和绝望。

    “是的，我是。”面对着这样一个孩子，Kate的语气始终温和，“别害怕，我会帮你的，你不会再回到那里去，而现在，我也需要你帮我。黄金面具下的血手印是你留下的，对吗？”

    Nikes缩了缩肩膀，“是我，我希望你们能找到，你们就真的找到了。”

    “找到什么？这个工厂？”

    Nikes狐疑地看着她，“你们不是想找九头蛇的实验室？就在工厂地下，还有很多实…我的同伴被关着。”

    “我们没有在地下室发现任何相关线索。”Kate微微皱眉。

    Nikes张着嘴想了一会，“实验室在地下深处，不是表层地下室，有好几台隐蔽电梯可以进入。”

    “你知道电梯的具体位置吗？”

    警方在检查现场时没有发现电梯的存在。

    Nikes的肩瞬间塌下来，失落地摇了摇头，“每次进出，他们都会蒙上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