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John。”Oliver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正在帮Banner博士检查他的实验数据, “英国现在应该是早上吧？”

    “是的，现在是早上10点钟。Hudson太太刚刚做完补丁。”John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所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Oliver问。

    “你这个月一直在美国吗？”

    “是的，怎么？Mycroft愿意放Sherlock离开英国了, 还是这边有什么案子吸引得Sherlock一定要过来？”

    “都不是。”Watson的呼吸停顿了几秒, “Sherlock死了。”

    “嗯好, 等等，你再一遍你刚才的话？”

    “Sherlock死了。”John的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我想过他会不会来找过你, 或者Mycroft来过？。

    John不愿意放弃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 但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丁点的希望也从来不存在。

    “他没来过，你愿意和我具体情况吗？比如Moriaty，他也死了吗？”Oliver希望发生的是他上辈子所知道的剧情。

    “嗯，Moriaty也死了，他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半个脑袋都被炸飞了，我想他不可能有活过来的可能性, 但是Sherlock……”

    听上去Sherlock的死法不算太惨烈, Oliver不知道该怎么安慰John, “节哀顺变。”

    “Sherlock从楼上跳下来, 我亲眼看着他跳下来。当时就就只隔着一条街, 他给我电话, 站在楼顶上注视着我，我也仰头看着他，接着一辆自行车把我撞到，再起来时他已经摔在街道上。”

    “你检查了尸体吗？”

    “嗯，那是Sherlock。”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Oliver现在确定了就是原剧中Sherlock之死，Sherlock当然没有死，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Moriaty死的透透的了，Sherlock离开伦敦的这段时间就是将欧洲的Moriaty余党清理干净。

    “Hudson太太还好吗？”Oliver问。

    “她也有些伤心，我们一起参加了葬礼。她现在正在泡茶，Hudson太太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Sherlock的那些实验仪器给清理出去。”

    那么John现在还在211b，Oliver想了想221b来自大英政府的各种监听措施。决定先不要作死把消息透露给Watson，天知道这位军医知道了真相之后会去做什么？

    既然他敢在Sherlock回归之后一拳砸到他脸上，那Oliver相信，他也敢在得知消息后跑到欧洲大陆去找Sherlock。

    这显然不是两位Holmes所希望的。

    “把它们都留下吧，就算是做一个纪念也好，”Oliver，“你知道的，Sherlock不会离去，他一直都在那儿。”

    他只能异常隐晦地提上几句，或许John会把这只是当作安慰。

    “Anderson也这么觉得，他一直在寻找可能与Sherlock有关的案件。”John苦笑一声，”但Lestrade也不信他。”

    这大概就是传中的黑到深处自然粉了吧？

    “就像我的，他不会离开。为什么不去和Anderson聊聊呢？就算…就当是个寄托。”

    “谢谢……”John沉默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秒钟，另一个来自英国伦敦的号码进了Oliver的手机，这让Oliver有点不好的预感，他按了按眉心，觉得刚才他的话只是正常的用来安慰刚经历了丧偶之痛的中年男性的正常语句。

    “你好。”

    “这里是Mycroft Holmes，Williams先生，我想向您核实一些问题。你对Sherlock的死怎么看？”

    “……非常精妙的设计。即使我不知道你们兄弟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再次赞美Sherlock的死亡设计。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死在John面前，John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查出真相，即使他对Sherlock的探案方式学习还十分拙劣。”

    只有Sherlock亲口告诉John自己的死，让John亲眼见证一切的发生，固执的军医才会相信这一切。

    而Oliver作为唯一一个变数，又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可你们这样做会伤害到John的情感。”

    “这就是Sherlock的事了。”

    “我以为作为哥哥，你会比较担心Sherlock的婚姻大事？”

    “我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在Sherlock十岁的时候，我就断定他这辈子很难找到一个伴侣，John的出现倒是一个惊喜。”

    “Williams先生，就到这里吧。”

    “最近工作很忙？”Oliver问，Mycroft很少像这一次一样在关系到自己弟弟的事情上迅速了结。

    “最近工作很忙，北边的历史遗留问题暴露出来，事故又牵扯到美国的权力机关。最后听你加入了复仇者联盟，那么我想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再见。”

    “工作顺利，Holmes先生。”

    Oliver盯着逐渐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保持这个姿势几秒确认不会再有人电话进来后，把手机收了回去。

    Thor之前这几天要过来，但一直没有看见他的踪影，大概是还没有从自己的雷神之锤会轻松举起来的阴影中脱离出去吧，Oliver猜。

    “早上好，，饼干侠。”Tony走了进来，脚步虚浮。

    “你在叫我吗？”这名字让Oliver愣住了。

    “不是你还能有谁呢？Oreo，我听见有人这么喊你。”

    “Well，但你可别这么叫我，这个名字有特别的含义。”

    “什么含义？”Tony摸到了冰箱，开始翻找食物，整个脑袋都要探进去了。

    “大概类似于my sweet heart。”Oliver想了想。

    “哦，那行，也不一定要这么叫，毕竟我的甜心可太多了。为什么冰箱里一点食物都没有了？”Tony向Jarvis抱怨着。

    Oliver走过去看了一眼被各种新鲜蔬菜和未加工食品塞满的冰箱，略显无语地看向Tony，“你还清醒着吗？”

    “当然。”

    “你刚才同我早上好，可现在已经下午了。”Oliver看着Tony又加深的黑眼圈和沾着机油的工装背心，伸出五指在Tony的眼睛前晃了晃，看着他的眼珠随着手指转了转，“多久没睡觉了？

    Tony摆摆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在实验室里做新研究。“

    “Jarvis？”

    “sir已经50个时没有合眼了。一直在喝咖啡，没有吃正餐。”

    Oliver吸了口气，面对着一脸无所谓，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的Tony问：“我重复一遍我刚才的问题，Tony，你还清醒着吗？”

    “当然，我现在还记得炸鸡店的外卖电话。我觉得我需要他们送一份，不，是两份炸鸡加可乐来。要多加冰，我现在要饿死了。”

    “你的肠胃受不了。”

    “所以呢，我不点外卖，难道你给我做饭吗？”

    Oliver叹了口气，“我还不想担上谋杀的罪名。”

    他绕过Tony，在冰箱里拿了一些食材，走向厨房。

    “谋杀？我记得lily你手艺不错，虽然你母亲是英国人，等一下，你不是不谋杀吗？我们为什么还走向了厨房？”

    Oliver用手中的宽柄菜刀砍断了粗壮的牛股，刀刃没入了粘板，清脆清晰的响声还带着点回音，明明这个不但也不算大的厨房没有形成回音的条件，Tony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了个颤。

    “英国菜吃不死人，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尝试一下，Tony Stark，我也可以做。至于谋杀，我想告诉你，如果再不进食，你真的会死在这儿。”

    “哦。”突然失去了威胁的Tony耸耸肩膀，“这次还没有破过以前的记录呢。”

    “那我希望你永远也别破那个记录。”Oliver把黄油放入平底锅中融化，再加入切好的洋葱块和带骨牛肉，滋滋的响声和牛肉与黄油的香味以及带着油星的烟从锅中飘了出来，Tony凑过去吸了吸鼻子。

    “我在想一件事情，Oliver，你拥有的变种能力是不是可以允许你的身体不进食、不休息，毕竟你的能量并不是来源于自身而是外界。”

    “可以。”

    “那可真棒。如果我也有这样的能力，那我的实验可以加速几倍完成。”

    Oliver看着另一口锅中的水开了，将冷冻的意面放了进去，“但我从不会这么做。”Oliver继续道。“我也依然会感到饥饿与困倦。如果一个人一天36时间断不停的工作，或者不一定是工作，如果他一整天一整年都清醒着，这个人会发疯的。即使他的身体不需要休息，他的思维也需要。如果时间永无尽头，那只会带来绝望与厌倦。所以，当我清醒了足够长的时间，我的理智会提醒我，这个时候你该困倦了，你需要去休息。”

    “妈妈告诉我们，要珍惜时间。”

    “我又不是你妈妈，况且无止境的清醒与无止境的沉眠其实并无差别，你被永远困在一种状态之中，无力改变，这只会让人痛苦。对了，你吃黑胡椒和罗勒吗？”

    “为什么不？如果能多加点芝士就更好了。”

    Oliver把煮好的意面放入盘中，然后向平底锅中的酱料加入一些调味品。

    “闻起来比我以前请的那位厨师做的还要棒。”

    “厨师？复仇者大厦以前还有厨师吗？为什么把他辞退了？真的，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厨师，或者是一群，24时待命，只要你走出实验室就把你拖进餐厅的那种。”

    “这听起来真可怕，不是我辞退了他，是他自己辞职离开，年龄大了要回去养老，受不了超级英雄的刺激生活。还有一位，他没有完全辞职，不过一直呆在楼下几层不愿意上来——在他见过一次Hulk之后。”

    “这就是你偷吃Banner博士的坚果的原因吗？”Oliver笑道。

    “怎么能偷吃呢？我那次是光明正大的拿。就像这样。“Tony用手指捻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

    “所以Banner博士也光明正大的把Hulk放了出来。”

    “哦，天哪，Banner连这也给你讲了吗？”Tony扶额。

    “实验数据需要。”

    Oliver将锅中焦糖色的看起来让人极富食欲的酱汁淋在在装盘准备好的面上。再撒了一些芝士碎末，接着意面和酱汁的热气让芝士融化，一整层浓厚的芝士覆盖在酱汁和意面表层，醇厚浓滑，特有的香味挑逗着人的味蕾。

    “我觉得我该聘请你为复仇者大厦的主厨。”

    Stark拿起了Oliver放在餐布上的叉子，挑起一块芝士，绵长不断的拉丝是每一个芝士爱好者都无法拒绝的，深色的酱汁和肉粒则深入爽口弹牙的面条之间，咸味、黑胡椒味还有芝士的香腻完美融合。

    我可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给幼儿园的每一位朋友准备食物。”

    “你觉得队长听了这话会怎么想？”Tony玩味地。

    “他会作为复仇者联盟的大家长赞同我这句话。”Oliver意味深长。

    Tony吃的很快，估计确实被饿着了。但他还是能找到一点儿空隙：“我觉得这时候应该来瓶酒，Jarvis？”

    “好的，sir。”

    笨手端着一个装着的冰块和香槟的冰桶滑行过，Tony拿了两个酒杯，但很快又放回去一个，“差点忘了你不喝酒的，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吗？你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却不能喝酒，Natasha，你也不抽烟，更重要的是你连咖啡都不喝！听BAU的工作强度很高，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的能力理论上来完全可以分解酒精。Why？”

    Oliver愣了一下，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只是在一开始饮用这些饮料之后我的能力会将我的五感放大，那感觉很不舒服，而那时我也无法像现在这样精准控制，之后我就没有试过用能力去加速体内的分解。……你的对，我应该是可以分解酒精的。”

    “那来一杯？”Tony试探着问。

    “今天就算了。”Oliver摇头。

    “那意面呢？还能再来一份吗，大厨？”

    Oliver收走了盘子交给负责厨房清洁的智能机器人，“睡前吃太多不易消化。”

    “睡前？我没有我要准备睡觉，我的实验还差一部分没有完成。”

    “那就等你睡起来了再完成，明天，不，估计你得睡到后天。”

    “我才喝了咖啡，怎么会睡得着”

    “你会的。”Oliver拍了拍Tony的肩膀，这让Tony感觉不妙，果然，下一刻Tony感到一阵困意涌上大脑，眼皮不受控制地向下合拢，意识迅速模糊将他抛入睡梦中。

    Oliver眼疾手快的抓住了Tony的衣领，没让他直接倒在地上，后脑勺和冰凉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Oliver正想着如何处置Tony，毕竟他没有Tony卧室的权限，就听到落地窗边儿传来的一阵敲玻璃的响声。

    “需要帮忙吗？Williams先生。”Peter欢快的声音响起。Oliver承认，他被吓了一跳，毕竟这里可是高空两百多米的地方，从窗边突然冒出个人来，确实挺惊悚的。

    “Jarvis，这这些玻璃能够开吗？”Oliver迅速脱离刚才的情绪。

    “当然可以。”Jarvis礼貌的回答。

    在Tony被Oliver控制住睡去时，他一直没有话，先生确实该睡一觉，Jarvis认真看了看自己搜索的疲劳过度致死案例相关资料，虽然这些没有让Tony Stark有任何惧怕退缩，但Jarvis却异常担心。

    但他没有实体，好吧，就算他有实体，他也没法把实验室里的Tony拖出来扔到床上去强迫他睡觉，Tony可能会把他关机。看不到Sir对Jarvis来是最可怕的事情，即使他被关机之后就无法继续运算了。

    “Parker先生经常从窗户翻进来，所以先生把所有的窗户都改成了可开启式。

    Peter穿着他的红蓝制服轻巧的跳了进来，Oliver扶着Tony的肩膀，没有让沉睡中的Tony滑下去。

    Tony挺巧的，也不是很重。Oliver凭良心发誓，他没有在黑钢铁侠的身高。

    咦，我的良心呢？

    “能帮我把Tony送回卧室吗？”

    Peter心翼翼的接过了Tony，“保证完成任务，”他声的，或者是他自以为自己很声的用气声话，但实际上，他的嗓音和正常话时没什么差别，“保证完成任务，但是，Williams先生，我这样会不会吵醒Stark先生？”

    Oliver笑了笑，拍拍Peter的头，“放心吧，天五雷轰他都不会醒的，直到他的大脑休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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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liver当时这句话的时候，真没想到会成真。

    入夜，纽约城依然灯火通明，站在全市最高的建筑的顶层，Oliver甚至能够望见东河上的渡轮的灯光。

    猎鹰执行完任务回来了，复仇者们又聚在一起开了一个型的气氛算不上是一个派对的派对，毕竟Tony不在，怎么玩都玩不出那种疯狂的气氛，顺便让Sam认识一下新队友。

    “Tony今天怎么不在？他居然会错过一次派对。而且没有Tony，你们居然也愿意举办派对？”Sam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在睡觉。大概是实验太累了吧。”Banner平和地回答。

    Natasha挑了挑眉，不太相信这个结果，转而看向了Oliver，后者摊了摊手，深藏功与名。

    被灯光染的紫红的天空被被一道刺眼的闪电撕破，雷声轰隆而至。

    Sam抬头望过去，我记得今天晚上天气预报没有会下雨或是雷。”

    “伴随着雷电而来的那个家伙又到地球来了。”

    这时，Jarvis也贴心的提醒道，“Thor先生乘坐的电梯还有三层楼就到。”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Thor就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他的锤子，大笑着，“晚上好，我的朋友们。”

    不知道为什么，Oliver觉得今天的Thor看起来不太对劲，他平时的笑容很耿直但也很有男性魅力，不像今天，看起来异常地傻。

    Thor只是在眼神扫到Oliver时出现了诡异的停顿，迅速移开了眼神，大概是举起锤子后遗症还没有消失。

    Oliver没再想更多，心情愉悦的朝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酒杯里装的是汽水。不过这一次Thor没有劝他喝一杯啤酒了。

    Peter奇怪的疑惑了一声，引起了Natasha的主意“怎么了，蜘蛛？”

    Peter已经习惯了复仇者们这么叫他了，就连年纪比他还的Lily和Wanda也在用这个称呼。他只能自我安慰，只有Stark先生会叫蜘蛛宝宝这个名字。

    “我没想到Thor先生会这么开心？听他和他的女友Jane分手了？他可真是乐观。”

    “分手，什么时候的事？”Natasha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还记得Thor来时就他是来找Jane的。

    “就是最近的事情，”Peter，“而且，Thor先生现在应该在伦敦啊。”

    Natasha向Oliver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她继续问Peter，“这么确定？我们都还不知道一点消息，网络上也没有消息。”

    哦，Thor现在是网络红人，热度不亚于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加上他很少来地球，饥渴的粉丝们一旦见到了一点关于他的消息，就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势头之凶猛让专攻情报的Natasha和t两个人都觉得自愧不如。

    “额，Harry他到英国去谈一笔生意，看到了一张街头的报纸上面报导了这件事情，还有配图是被Jane的一盆水泼成落汤鸡的Thor，我用我的相机发誓那张图不是合成的。而且还有后续报告，Harry今天下午给我发来，内容大概是雷神在分手后仍在女友窗下徘徊不去，可见其深情。Thor先生的表情看起来很落寞而困惑。我知道他可以在几分钟内飞到纽约来，但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