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是不需要遛的，Oliver看着Kitty即使着呼噜睡着了也用爪子尖勾着他的衣服不放开, 就知道自己这个理由找得有多烂。

    Oliver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属于复仇者联盟的这几层楼面积非常大，但使用人数少的可怜, Kitty都已经在Oliver的怀里翻了个身，他还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直到Jarvis贴心地问, “Williams先生，队长和Barnes中士, 还有Romanov女士以及Wilson先生都在训练室进行格斗训练，我想您有兴趣去看一看。”

    Oliver一下又一下地挠着Kitty有些秃的头毛，出神道：“训练室在哪？“

    “前方30米右转后的第四个房间。Williams先生，需要我把刚才Hotcher探员的那一段话录音保存吗？”

    Oliver心里还纠结着呢, 毕竟他对那段话很难是高兴又或是烦闷愧疚, 但却诡异地迅速回答了Jarvis的问题, “保存下来，发到我的手机上。”

    “好的Williams先生，请注意查看。”

    “谢谢。”

    Oliver一边着, 一边推门进入了训练室。

    Bucky正在和Natasha对, Steve和Sam在一旁观战。

    Sam最先朝Oliver了个招呼，“Hey, 蛇, 最近怎么样？”

    Oliver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回复‘I’m fine, how about you。’的冲动。“没有什么进展, 但蛇是在叫我吗？Oliver Williams这个名字有任何的关于蛇的延伸意吗？”

    Sam挑了挑眉，突然大笑，“伙计，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吗？”

    “我的名字难道不是Oliver Williams吗？”

    “那条蛇，你的代号。”队长友情提示。

    “well……”Oliver抿了抿唇，语调起伏，“这个代号听起来像是个反派。”

    “对于某些真正的反派来，或许你也确实是反派了。”Sam随便开了个玩笑。

    Oliver看了一眼Steve有些散乱被汗水浸湿的金发，又看着浑身干爽轻松的Sam，“你只是站在这里看他们吗？”

    “否则呢？我不是很想和队长，而为了保持我和Natasha在彼此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我也不会和她。”

    “那Bucky？”

    Sam扮演了一次拨浪鼓，“no way，你知道吗？上次我只是拿了他的李子酸奶，他就在训练时把我的一边翅膀扯下来了。”

    “这是来自Barnes爷爷的耐心教导，Sammy。”Bucky躲过了Natasha的一记扫堂腿，累得有些气喘地冲Sam道。

    “这可真是一句令人难以反驳的话。”Sam咬牙切齿，Oliver忍不住笑了出来。

    Natasha提醒，“严肃些，不要分心。”

    Bucky用机械臂隔挡住Natasha的拳头，“都是我教你的招式，再熟悉不过了。”

    “那这一招呢？”

    Natasha不知从何处摸出了电击片吸附在Bucky的金属臂上，金属臂瞬间失去了控制，被Natasha轻松地踢开。

    Bucky一只手去扯电击片，一边防备着Natasha的持续进攻，“我们好了，不使用道具，Nat。”

    “我以为你的这条胳膊已经算是高级道具了？”Natasha从身后勒住Bucky的脖子，虽然没有用力，但由于身高差距，Bucky不得不弯下膝盖，整个人朝后倒。

    “它确实是。”Bucky着，向上抬了抬稍微脱离麻痹状态的机械臂，换来了Natasha的一声怒吼。

    “** you bitch，Bucky Barnes！”

    Oliver听见Natasha吼了一声，又砸了Bucky的机械臂一拳，结果却换来了她自己的一声抽气。

    美国队长咳了咳，有些尴尬的替老友解释道，“Bucky的机械臂的活页有时候会夹头发，你以前训练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不记得了，但那看起来就很疼。”

    Natasha依然在和缠紧机械臂的头发做斗争。

    “你有没有考虑过身体记忆？”Steve踌躇的低声。

    “你是指什么意思？”

    Steve又看了一眼挂着无奈笑容看着Natasha的Bucky，压低声音，“Bucky还没有恢复的那段时间，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身体仍然会帮他记住战斗的本能，以及一些改不掉的美国式的习惯。或许你也可以试试。如果之前的你清理掉记忆是为了保护自身的话，我想你应该不会清理掉战斗技能。”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但Oliver心里其实有着些许肯定，就像他面对Hotch和Lily时的表现那样，身体似乎确实会做出某些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

    “我还没和你过，试试看？”Sam主动发起了邀请。

    “那就试试吧。”

    Steve嘱咐场地中央的Buatasha给Sam和Oliver留出位置，即使Natasha还有一部分头发没有拯救出来，但他们暂时停止了手上艰苦卓绝的任务，准备观察Oliver的情况。

    “你先出拳，或许能刺…引导（啊Oliver又忘记单词了。）一下这具身体的本能。”Oliver对Sam，他没有摆出任何的格斗骑士，因为他不会，只是尝试着放空大脑让本能来支配身体。

    Sam先是朝他踢了一脚，Oliver躲过了，接着就在这一招还没有结束时，Sam的下一拳就砸向了Oliver的脸颊，一拳砸在他的左眼眶上，直接把Oliver击倒在地，而Oliver却只是象征性的想要抬起手，但这个动作既不规范，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效果。

    Oliver只感觉到一阵陌生的天旋地转，以及后脑勺和地面接触时在脑内发出的响声，他的视野里就从三个人影变成了雪白的天花板。看起来这里并没有什么本能反应。

    Sam抱歉的把他拉起来，“你还好吗？”

    Oliver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颧骨处被划了一道口子，手指抹上留下的一道血痕，“伤口应该还不算严重。”

    Oliver蹭了蹭两只手指上，血迹很快就淡去，他又忍不住抬手碰了碰有些隐隐作痛的脸颊。

    就在瞬息之间，刚刚留下一道血痕的皮肤变得光滑如初，根本没有伤口的触感。

    Oliver看着手指像残存的血迹，皱了皱眉。

    “是你的自愈能力，你不会把自己是个变种人这件事也忘了吧？”

    Oliver看着Natasha，“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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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tch当晚暂时离开了，但第二天又从华府赶回了纽约。

    冬日里天亮得很晚，Hotch来到复仇者大厦时刚好六点钟，纽约仍在一片夜色之中，远处的海面浮着淡淡的雾气。但他并没有在Oliver的房间里找到人，Jarvis提醒他Oliver正在厨房。

    “Jarvis告诉我你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

    Oliver看了一眼走进来的Hotch后，又迅速将目光转回了锅里的煎蛋上，平底锅滋滋的冒着油星，像是细密的雨滴声。

    “睡不着，大脑有点儿兴奋。”Oliver回答，“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早，我以为你昨天离开是去办案子了……”

    “早班飞机，只是回去取一些东西。”他提了提手里的公文包。

    Oliver点头，“那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

    “喜欢单面还是双面煎蛋？”

    “单面。”

    “盐和胡椒呢？要多少？”

    “不加盐和胡椒。”

    “噢，”Oliver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你确实改变了我的食谱。”

    Oliver把第一个煎蛋盛出来，放进白净的瓷盘里后，才往锅里了第二个鸡蛋，蛋液迅速溢开，变白，又变得焦黄。

    他叹了口气，没有去看Hotch，“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你昨天的那些话，Hotcher。”

    “你还是要牛奶吗？

    “嗯……”

    两个人就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吃完了早餐，洗盘子的工作交给了洗碗机，但Oliver正准备回房间时，Hotch拦住了他。

    “我想给你看一些东西，是你以前留下的，我想可能会有帮助。”

    Oliver从Hotch的手里接过了一个本子，而笔记本电脑也进入了开机页面。

    “这是我的吗？”

    “你可以开看看。”

    Oliver的手指划过泛黄的册页，“这个本子用了很久了……吧。”在这句话的最后几个词Oliver正翻开了写着字的第一页，泛黄纸张上的黑色字迹让他瞬间愣住。

    “你还记得这些。”Hotch看着Oliver突变的神色，莫名地欣喜，Oliver几乎不记得任何有关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

    “我不记得我写过这些东西，”Oliver怔怔地，“但我确定，这是我的字。”他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迅速浏览过自己的钢笔草书，写下记录的年份日月全部都用天干地支标注在旁，应该出现的剧情故事还没有出现之前，这上面就已经写满了如同预言的语句。

    但让Oliver真正确认的是，这些语句之间还间杂着一些自己的吐槽话，比如，‘在这个精神biantai满地走，连环杀手多如狗的世界，还是在科里亚镇呆着吧。’

    再看看现在的情况，自己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

    真的Oliver现在看到Tony穿着盔甲飞出去的身影时，除了赞叹，同时还有隐隐的害怕，对于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世界的害怕，他只想找个没有超人存在的坎萨斯州农场躲起来。

    中间发生了什么？

    Oliver继续往后翻，但就像他正常的习惯一样，他从来不写日记，这上面也仅仅只是记录了他还记着的剧情，以及一些关于自身变种能力觉醒的问题。

    看到这儿，他才明白了自己上辈子一个文科生，这辈子为什么会去斯坦福大学读生物。

    “Well……”Oliver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诡异，但他想不出别的话来了，”我现在确定，Oliver Williams一直都是我了。”

    “他不会是别人。”Hotch，“要接着看看你电脑里存的东西吗？我记得你过你不写日记，但会保留一些资料。”

    “看看吧。”Oliver僵硬地接过了电脑，毫无阻碍的输入了开机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