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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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净之微拧眉梢,瞧着林桢片刻过后,没有话直接转身走进了堂屋里。

    “净之!”

    林桢喊了一声,秦净之也没有搭理她,弄的林桢的心里也有点不太舒服了。

    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秦明风和秦观月见状,发现气氛不太对劲。

    秦观月立即打着圆场,劝一句:“帧,你也别怪老二,他就是见不得你受欺负,被老陶大夫数落,今天这个事情我也听了,你确实没做错,而且咱家也不是菩萨寺庙,不能谁来求咱,咱都能帮忙的,不给帮忙的就寻死腻活,回头还赖咱们家!”

    “再了,今天若是当着村里人的面,同意了第一次,那日后咱家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了,至于老陶大夫的那些什么夫医者什么玩意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在大哥眼中,你就是最棒的大夫了!”

    秦明风跑去关了院门回来,也跟着附和:“是的,二嫂,其实你最棒最善良了,丁香压根不配你给她治病,老陶大夫责怪你也是他太注重那些老古板的规矩了,但是并不代表你就是错的,你也别太降低自己的身份了!”

    林桢勉强的挤出了一抹笑容,看向面前二人:“我知道了,不会往心里去的,你们快洗洗睡去吧,我洗洗就回房了!”

    秦观月点头答应,不忘叮嘱:“别和老二吵架啊,可不能为了外人的事情,伤了自家人的和睦!”

    林桢答应一声。

    秦观月和秦明风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洗睡了之后,林桢洗漱过后,心里莫名有些恼火,便坐在院子里乘凉,吃着桂花糕,脸上抹了一些她配的泥膜,想着先和秦净之冷静一下,省的回屋再吵起来。

    不过这个家伙,竟然敢甩下她就回屋了,哼,她不等到他来哄她,绝对不回屋。

    这会子屋顶上有瓦块响起的声音,林桢回头一看没有人影,以为是秦净之,便道:“你下来吧,院子里没别人了!”

    一抹身影稳稳落在院中,林桢刚想问秦净之干嘛不走堂屋,便瞧见战常胜缓缓转身,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林桢愣神了片刻后,瞧着战常胜也不知道啥,立即将中刚拿起来的桂花糕递向了战常胜。

    “额这是常州城送来的桂花糕,你要不尝尝?”

    战常胜点头,走上前毫不客气的接过桂花糕,塞进口中,坐在一旁安静的嚼巴。

    林桢也不话,关键她也不知道和战常胜什么,而战常胜也不话,院中的气氛如冰封一般。

    良久,林桢实在是忍受不住这种冰封般的沉默,看向战常胜开口道:“那块玉佩已经还给你了,你也不用再为我们办事了!”

    战常胜微微一愣,扭头看向林桢微凝俊眉:“你的意思,我该走了?”

    林桢立即摆摇头:“不是不是,你误会了,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过,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们一起生活的,不用每天到半夜就来厨房找吃的,而且,你老这么藏着躲着也不是事啊?是不是?”

    战常胜闻言,有些自嘲一笑,然后低垂着头沙哑着开口:“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内伤未愈,另外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该做什么,我很茫然!”

    林桢听着战常胜语气里的凄凉,只觉得他确实有点可怜。

    “你不是血盟的人么?你现在被追杀赶出来,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亦或是别人伤害了你?”

    战常胜没有话,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林桢着实觉得尴尬,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你不想,那就不了,厨房里还有点盛饭,你可以热一下再吃,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屋睡了!”

    完,林桢有些不情愿的起身,朝着后院方向走去。

    心想,该死的秦净之,这么久都不来找她,难道不知道她生气了嘛?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刚走到堂屋门口,身后传来了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

    “是我犯了一个不可弥补的错,才造成如今这个后果!”

    林桢身子微微一怔,心想这家伙,早不晚不,她都准备回房了,现在是几个意思?

    彻夜畅聊?

    孤男寡女,黑夜漫漫的,怕是不太妥当。

    可,人家都张口了,天天一个人也没个人陪着话,现在她装作听不见,那不是令人十分尴尬。

    想想好歹战常胜也帮过他们,他们也很不要脸的收下了一百两黄金诊费的份上,她就姑且当一回倾听者吧。

    如此想着,林桢又转身走了回去,坐在了桌旁,瞧着战常胜如同笼罩在悲伤之中,好奇问道:“那,你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憋着有可能会憋出内伤哦!”

    战常胜抬眸,瞧了一眼林桢,眸中渐渐蒙上一层氤氲。

    “我杀了我未过门的妻子!”战常胜出来的时候,林桢吓了一大跳。

    不过看战常胜也很痛苦的模样,眼眸都有些泛红了,估计也不是不喜欢他那未过门的妻子。

    “为何杀了她?”林桢淡然问道。

    战常胜眉头微微一蹙,反看向林桢:“听到这里,你不怕我?”

    林桢摇了摇头,道:“不怕,我想你应该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吧,而且,我猜测上次你从心头掏出的很普通的玉佩,应该是你那个未过门妻子的吧?”

    战常胜露出了一抹惊讶的神情,旋即牵扯嘴角,苦苦一笑。

    “是,你猜的没错,那个玉佩是她送我的,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挣的赏金买的,那个傻丫头,一点也不识货,花了一万两银子倒是买了个次品!”

    战常胜提起过去的时候,冰冷的寒眸温柔了几分。

    林桢忽然有些好奇,看这个样子,这个战常胜应该很爱那个未过门的妻子,怎么会痛下杀?”

    战常胜开始回忆,道:“她是血盟如今盟主的女儿,和我一起长大,我们青梅竹马,定下婚约,关系很好,可是我在一次出任务时候,我的父母突然暴毙而亡!”

    “处理丧事之后,我伤心的那段时间,让她爹暂代管血盟,等我好转后,也并未夺回盟主之位,便继续保持少盟主的身份,谁知道后来我竟查出是她爹杀害了我的父母,还试图夺走血盟,我气不过要和她爹拼命,结果关键时刻,她爹败我一筹时,那个傻丫头冲到了我的剑下”

    林桢听着战常胜的话,明白了,是失杀人。

    但是,那也是亲自杀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种锥心之痛,恐怕一般人很难承受吧。

    战常胜继续道:“临死前,丫头求我不要和她爹争斗,她不想看见最亲近的二个人互相残杀,我答应了丫头,于是带着丫头的尸体离开了血盟,刚离开,丫头她爹便告示江湖,我是叛徒,被逐出血盟,并且下了弑杀令,不死不休。”

    “可我答应丫头,不会再和她爹争斗,便一直逃,一直躲,直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林桢有些惊讶了,心想这战常胜,不会是抑郁了吧?

    不过这个死孩子,把人家闺女的尸体都卷跑了,人家不追杀才怪啊!

    可是她刚想战常胜做得不对,却在瞧着他那如一汪死潭的双眸,又收回了训斥的话。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再多也无用了,还是得往前看才行。

    林桢好心劝道:“战常胜,其实你不必如此自责,毕竟人各有命,既然你答应你的丫头,不再卷入血盟纷争,不再复仇,那你便将过去那一段往事忘记,重新生活便是,没有必要陷入其中久久不能自拔,那样的话,你还不如去死,是不是?”

    战常胜闻言,呢喃念叨一句:“是啊,我去死了,就能和丫头团聚了!”

    完,战常胜便站起身,一副生无可恋的架势。

    林桢顿时额头布满黑线,喵的,她好像劝错话了,她急忙站起身,拉住了战常胜的胳膊,解释着:“不是,战常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你这么赖活着不如去死啊呸,我的意思是你既然答应你的丫头好好活着,那就得活的精彩一点,而不能这样浪费时间啊!”

    战常胜扭头看着林桢,痛心疾首的问道:“我还能活的精彩一点吗?”

    “当然能了,你这么优秀是不是,而且武功盖世,随随便便做个任务就能挣五百两黄金,前途不可限量啊!”林桢连忙点头夸赞,心想这个战常胜完全就是抑郁症晚期患者的架势了,对待抑郁症一定要耐性夸赞一切。

    战常胜紧盯着林桢那着急担忧的模样,忽然又不话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林桢看着战常胜,也不知道该什么,只觉得好尴尬呀。

    战常胜目光逐渐变得柔情,看着林桢,问道:“听百毒谷有一种奇药,能令死人复生,

    突然,一道冷飕飕的沉哑嗓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