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这是个圈套(三)
这是个圈套(三)
林桢真的很想大骂盛橘深。
可是他知道,这个死变|态,怎么骂也不会动怒。
反而一脸笑容,让她添堵。
而且现在,她心乱如麻,一心惦记着秦净之,根本没有心思再理睬盛橘深,她还不如安静的待着,随时找会逃跑。
省的逃跑不成,就被盛橘深可气死了。
马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林桢躺在软垫子上,脚都被捆住,时间久了,十分难受,她硬着头皮抬眸,看向了盛橘深,问道:“能不能给我松绑一下,这么长时间绑着我,我很难受!”
盛橘深闻言,微微拧起眉梢,犹豫了片刻。
“帮你解开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保证,不用毒,不用银针扎人,另外不许逃跑!”
林桢连忙点头:“好,我保证这些我都不做!”
盛橘深弯身,刚要替林桢解开绳索,一瞧见她眸中闪过的慧黠,人又缩了回去,坐在了一旁。
“算了,信不过你!”
林桢顿时气得想骂人,可理智不停的提醒她,不要和变|态动怒。
她深呼吸一口气后,睁开眼睛,看向盛橘深,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长时间绑着我的脚,
时间久了血流滞堵,稍不留神我就有可能双双脚都废了!”
盛橘深闻言,狐疑的看了一眼林桢,然后道:“那我帮你松开一些,你不要有任何的想法,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秦净之没命再来见你,我到做到!”
林桢闻言,顿时心中一喜。
这么,有可能净之现在还未遇害,盛橘深也没有把握是不是?
转念一想,因为自己,净之和南崧面对那雪月阁和浩川城的所有杀,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哀愁又袭上林桢的心头,她哀叹了一口气。
盛橘深替林桢松开了脚,想着用秦净之做威胁,林桢应该不会乱来。
林桢很是听话,坐在了一旁蜷缩着身子,没有任何的动作。
马车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良久,林桢很是不解的看向盛橘深,问道:“你我不过一面之缘,就凭着一个根本不算数的婚约,你这般执着强求,有意思吗?”
盛橘深扭头看向林桢,道:“当然有意思,虽然你我才一面之缘,可从我懂事那天起,我就知道我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娘子在等着我,当爹娘和爷爷都相继离世之后,我很难度过,可总有一个心声在告诉我,我还有个未过门的娘子!”
“当钟爷爷找到了你之后,我们偷偷看过你很多次,从你投河自尽,把你救上岸,我一直暗中观察着你,发现你很乐观,很有趣!”
“而且就像是一个宝藏,源源不断的叫人惊喜,你吃一块肉都能开心的欢呼,你乐于助人,你聪明睿智,让躲在暗处的我,看的满心欢喜!”
着着,盛橘深眸色一狠,看向林桢:“可是,陪在你身边的是那个病秧子秦净之,你帮他治病,帮他发家致富,他能为你做什么,只会拖累你,就算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弃子,无人可要!”
“他的哥哥弟弟,无一不拖累于你,你却大度不计较,这样美好的你,本该是我的,是秦净之插足了你我,若不是钟爷爷,我早就下,将你强抢回来,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林桢看着盛橘深逐渐狰狞的俊脸,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问道:“你你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也就是,从我落水醒来之后,你也一直潜伏在秦家左右?”
盛橘深点头,柔情满布:“当然,每分每秒,我都不愿错过看见你!”
林桢听得只想作呕,却还是忍住,然后试探着看向盛橘深,问道:“我养在后院的母狼,是你杀得吧?”
盛橘深闻言微微一愣,然后轻笑一声:“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你还能想起来追究,对,没错,是我,那只母狼太吵了,扰得我无法安静的潜伏在你身边!”
林桢瞬间气的就要扑上去,赤红着双眸怒吼:“你这个畜生,它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杀了它,还那么的残忍,活剥了皮毛,你这个疯子,我要替母狼报仇”
可林桢哪里是盛橘深的对,盛橘深飞快的点了林桢的定穴之后,她直接靠在了一旁,无法动弹,只能张口破骂:“你这个疯子,神经病,我一定要给母狼报仇!”
盛橘深瞧着林桢无法镇定,随一下,又点了她的哑穴,不能出声。
林桢不能动不能话,只瞪大着一双赤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盛橘深。
若是眼神能杀人,现在她已经凌迟了盛橘深几百遍了。
盛橘深看向林桢,道:“母狼太吵,我就杀了它,可见她皮毛不错,我才用了特殊的法,活剥取了整张狼皮,放在那挂着晾干,本想着你若聪明点,是可以做一件大氅,冬天御寒十分好的!”
“我本是好意,谁知道你却将那么好的白狼皮毛给埋了,着实可惜了!”
林桢心里狂骂:可惜你妈,b!
盛橘深瞧着林桢不能动,又不可以话,双眸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他无奈的叹口气,道:“帧妹妹,我们之间误会太多,等以后我会慢慢证明,让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只有我是真心实意的对你好,能许给你一世庇护的!”
林桢腮畔紧咬,目光灼热,心里疯狂的骂着盛橘深。
盛橘深却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塞进了林桢的嘴里,道:“很好吃的,你尝尝!”
刚完,盛橘深一拍脑子,道:“忘记了,点了你的穴位,你现在不能动弹,等回了府上,你再好好品尝吧!”
完,他推搡了一下林桢的脑袋,葡萄掉了出来,盛橘深直接捡起扔出了窗外,然后扶着林桢靠在了他的肩头,嘴里呢喃着:“睡吧,等一觉睡醒,我们就能到家了!”
林桢瞪大着一双恨毒了盛橘深的双眸,人虽然靠在盛橘深身上,心里却厌恶的想要吐。
她发誓,如果有会,她定要盛橘深生不如死!!!
转瞬,三天过去。
林桢和盛橘深抵达了常州城的郊外,琥珀山庄。
琥珀山庄,戒备森严,乃是江湖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也是盛橘深的大本营。
盛橘深亲自抱着林桢进了山庄,一路上仆人丫鬟纷纷猜测,林桢的身份和来头。
盛橘深将林桢安放在了自己的院中住下,用行动告诉山庄内的所有人,林桢是山庄的女主人了。
一时间,山庄里的人都高兴不已,总算是盼来了大喜事。
出去了一些时日,盛橘深有好多事情要忙活,便将林桢丢在了房中,虽解了穴位,却将她用铁链子锁在了床上,控住了双,然后又挑着几个得力的丫鬟好生安排一番,才放行离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林桢怒火冲天,不停的破骂,直到嗓子喊道哑了,嘴巴都干裂了,也无人应她。
她又安静的待了几日,毫无反抗,却每天都过得十分煎熬,她想念秦净之,想知道秦净之和南崧到底如何了。
又过去了几天,林桢终于学乖了,被困在床上一动不动,犹如死人。
到了晌午,服侍的丫鬟前来送饭,照常将饭菜放在了床边,瞧着日渐消瘦,脸色苍白的林桢,耐着性子劝了一句:“姑娘,您还是吃一口吧,您每日这样饿着,叫庄主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责罚,还要来强行灌你吃食,你又何必呢?”
林桢缓缓的抬头,看向了端饭的丫鬟,长得巧玲珑,五官标志,颇有几分可爱,与前几日那
些丑婆子完全不一样。
她沙哑着犹如干稻草般摩擦的嗓子,缓缓开口:“你家庄主呢?我要见他!”
丫鬟回话:“庄主出去办事去了,估摸着明天晌午前才能回到山庄!”
林桢闻言,眸中一亮。
盛橘深不在山庄?
这可是她逃走的好会。
林桢看向丫鬟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故作客套的问道:“哦,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立即回到:“回姑娘,奴婢叫香叶!”
“哦,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了!”
林桢闻言,夸赞一句:“好年纪,嘴又甜,会话,日后定能将日子过得红火!”
香叶被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岔开了话题:“姑娘,你还是先吃饭吧,吃饱了,奴婢陪您聊天,也好消磨消磨时间!”
林桢鼻头一酸,瞬间流了眼泪。
香叶一愣,急忙问道:“姑娘,您这好端端怎么哭上了,您可不能哭啊,不然若是叫庄主知道,奴婢定要没了一层皮!”
林桢扭头看向香叶,满脸哀伤,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滑落,沙哑着开口:“香叶,我,我倒是想好好的吃饭,可是我的脚都被困住,成天要你们喂饭,我就觉得屈辱,难受,
伤心,然后就提不起食欲!”
香叶一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林桢又道:“香叶,你帮我解开这枷锁吧,我想自己慢慢吃饭,你放心,我不跑,反正我也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