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王君临来了
相比自信的李靖终于开始正视瓦岗军的程咬金和徐世绩,开始认真筹划接下来如何作战,一口气带人杀了一天一夜的李玄霸心情非常好,而且显得没心没肺。
实话,李玄霸已经渐渐喜欢上了李靖,因为有这个狡猾聪明的家伙在身边,他只管带兵冲杀,不用操心如何打的事情,这让他很快活。
以往李玄霸带着四万暴熊营,最烦恼的事情便是要操心如何去打仗,他已经很努力按照聂雨所教授的东西和自己的战场经验去思考和定计划,但依然感觉很吃力,毕竟大脑和天赋这东西在一个人出生的时候便已经注定,即使是聂雨也难以彻底改变。
而接下来还要攻打黄石寨和凤阳城,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还有打不完的仗,杀不完的人,这让李玄霸很兴奋。
黄石坡下,暴熊营驻地,浓厚的战争气氛无处不在,各路驻军之间通往作战指挥部的信使往来络绎不绝,而李靖和李玄霸所在的帐篷,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随着攻打黄石寨所用的器具不断送到,各种准备逐渐完成,关于黄石寨和程咬金各类情报消息不断被军情府及李靖派出去的探子汇聚到李靖的中,特别是加强给暴熊营的特战队也进驻大营,军情府神秘的大统领沈果儿亲自到来,河镇根据地驻军主将厉山飞也来观摩之后,每个人都知道战事迫在眉睫了。
经过三天的休整之后,暴熊营还剩下的三万七千多悍兵又一次兴奋起来。
算起来暴熊营来到瓦岗军的境内已经一个多月了,大仗仗也打了不少了,直接歼灭杀死的瓦岗军不少于六万多,可是自身却只损失了不到三千人,这固然与大部分瓦岗外营大军都是乌合之众有关,但更多还是暴熊营四万人马战力的强悍和武器装备的精良堪称是天下之最。当然,这与李靖的算无遗策和李玄霸这个无敌猛将冲杀在前也有关系。
“沈统领、李将军、厉将军,各位请看!”李靖脸色严峻,在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巨型沙盘,围绕瓦岗寨老巢,方圆五百里内的地形地貌一目了然,甚至连凤阳城池和黄石寨,也被沈果儿带来的人做成了模型,摆在上面。
李靖站起身,拿着一根细长杆子就要开始讲他的作战计划,不料沈果儿突然一摆道“李军师稍等一下,王爷马上就要到来,想必也对军师的作战计划很感兴趣。”
李靖顿时浑身一震,然后心中便涌现出强烈的疑惑不解,王君临竟然亲自驾临,这不合逻辑。
以王君临如今的身份地位,麾下名将猛将如云,能人无数,根本没有必要亲来,更何况还没有开始与瓦岗寨全面大战的时候。
这样想着,李靖目光快速扫过张天冈、厉山飞,见两人也是一脸震惊,心中便舒服了一些,若是王君临亲自到来的这件事情只有他不知道,那明自己还远没有进入远东军的核心层面。
李靖很清楚,即使这场战场可能是由他指挥,但他毫不怀疑,只要李玄霸一句话,他一个人都调动不了,甚至可以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李靖不是没有尝试过在暴熊营培养个把心腹,但他发现这根本不可能,甚至永远都不可能。
黄石坡一带天气大好,万里无云。
事前没有任何征兆,王君临突然来到了瓦岗寨的地盘上,而且来到了黄石坡暴熊营的军营之中。
号角悠长,金鼓鸣响,大营辕门外,沈果儿、李玄霸、张天冈、李靖和厉山飞,以及暴熊营、特战队、军情府来到此地的高级军官们肃然挺立,等待王君临来临。
“臣等参见王爷!”沈果儿等人向王君临躬身行礼,随在他们的身后,黑压压的军官们跪倒了一地。大军要负责围困黄石寨,王君临早就让沈果儿给这边传话,让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暴熊营和特战队、军情府的部分军官前来迎驾便可,并且严令就在大营门口迎驾,不可前出太远。
随王君临而来的远东军主要高层还有在河镇经营根据地的魏征,以及统领武林公会的蛇妖和春秋奴,还有范阳商会的主事人杨空蝉。
此时,随在王君临身后的魏征、蛇奴和春秋奴、杨空蝉等人赶紧下马,避在一边,王君临王驾上前,缓缓地到了众人面前,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顿在李靖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但没有话。
李靖感受到王君临的目光之后,额头之上顿时布满了细密汗珠,他可以将张天冈和李玄霸忽悠得稳稳的,但却知道有些事情恐怕瞒不过王君临。
这是李靖首次与王君临会面,但不知为什么,李靖在王君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近乎实质般的威严,即使还未开口,一个神色表情便让他竟然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李靖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他从未想过还有人单是威严便能够给他带来如此剧烈的反应。
“大家都辛苦了,都起来吧!”王君临淡淡的道。
“谢王爷。”众人齐声高呼,然后赶紧起身,直直站好。
“王爷,帅帐里面已经准备好了,请移驾。”沈果儿是王君临的近臣,又是众人中官位最高者,此时来到王君临身边带路。
一行人来到帅帐,其他人都下去各司其位,帅帐里面只留下李玄霸、沈果儿、李靖、魏征、厉山飞、张天冈、蛇奴、春秋奴和杨空蝉。
不等王君临开口,李靖便突然站出来,躬身道“卑职谋划指挥不当,导致暴熊营已经累积有近三千人战损,请王爷责罚。”
李玄霸愣一下,也站起来,道“师伯,这不能全怪军师”
王君临瞪了一眼李玄霸,后者立刻闭嘴不言。
王君临这才对李靖道“李靖,你急于表现自己,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
李靖顿时心中一震,惊骇欲绝,王君临竟然对他心中的想法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