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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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君临转过头,刚好看到了咬牙切齿,一脸杀的杨玄感。

    不给自己脸色看的人,除了皇帝实在是没有办法之外,王君临从来不会给其好脸色,而敢对自己流露出杀的人,王君临同样对其充满了杀,但他脸上不会流露出来,此时抬头看着杨玄感,淡淡的反问道:“这里是东宫,又不是你们杨家,我为什么不敢在这里?”

    此时,坐在王君临身边席位的年轻书生目睹杨玄感和王君临的冲突对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脸上就浮现出了喜色,认为自己的大好会来了。他急忙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王君临道:“杨大人言之有理,像这种对东宫和太子殿下不敬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杨玄感看向了他,年轻书生谄媚的笑着对其恭敬行礼,然后便添油加醋的了起来,“杨大人有所不知,就在刚才”

    王君临揉了揉眉心,对于人才,太子还真的是来者不拒,就旁边这位的想像力,稍加培养安排在勾栏专门写故事或者书,绝对比他四处求官要有出息的多啊!

    杨玄感瞥了一眼年轻人,对其点了点头,转过头神色阴冷的继续看着王君临,心中却想着,刚才太过冲动了,这里毕竟是东宫,王君临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被太子邀请而来,他即使是杨素的嫡长子,弘农杨氏未来的族长也什么都做不了,趁着太子进了内厅冒然跑过来搞不好反而会被对方羞辱。但这年轻书生的出头却是给他解了围。

    此时外厅的一些人也发现了这个角落的争执,一脸疑惑望了过来然后便是一脸的玩味。

    “那是杨大人,他看着的那个年轻人是谁,话的那人又是谁?”以杨玄感的身份,在这种宴会上,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别人的焦点。

    “杨大人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清楚啊!不过话的年轻人看起来很陌生,但杨大人看着的那年轻人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此人坐在最偏远的角落,想来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估计是想通过参加这种宴会求官的。”

    “还求什么官,那杨玄感明显看他很不爽的样子,他还能有什么出路。”

    虽然太子一直广招人才,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寒门出身,只要是有能力,或者被太子看上眼,就能成为东宫的客人,但有时候也有人通过东宫门客或者属官的门路进入东宫宴会,寻找在太子面前露脸的会。

    而王君临虽然是名人,但见过他面的京城勋贵毕竟是少数,如今又坐在如此偏僻角落,顿时被人当成这种角色了。而且还是个倒霉的子,众人能够想像对方既然与杨玄感有过节,能不能活下去都两,更不用再当什么官了。

    此时,听着旁边那肤浅的年轻书生唾沫横飞的诉着王君临对东宫如何不敬的时候,杨玄感的心情反而逐渐的平静下来,至少神色变得平静。

    刚才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冲动和激动,是因为他对王君临的仇恨太深,此时冷静下来,自然知道此举不妥,但已经做了,就要将后尾做好。

    那书生口若悬河的到这里,终于用一句正义凛然的话结尾道:“东宫是何等尊贵之地,岂是你这个无名卒能够轻辱的。杨大人,依在下看来,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诸位一同坐在这里。”

    众人此时听了这书生的话,大体已经弄清楚了怎么回事,而这年轻书生所为实在是太过肤浅,在坐的大多反而是深沉之辈,顿时将这件事情的本质弄明白了,在讥讽王君临一个无名之辈口不择言惹来祸事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对书生这种溜须拍马,想要借此抬高自己,获得太子和杨玄感关注的人充满不屑。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不远处的一名东宫管事,他走过来,对杨玄感恭敬一礼,道:“杨大人,这里不知发生了何事,可是需要人帮忙。”

    杨玄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王君临,指着那书生道:“本官认为刚才这位兄弟的很对。此人的确不配与我等同座。”

    那管事稍一犹豫,立刻便道:“杨大人的是,东宫的确不欢迎对殿下和东宫不敬之人。”

    到这里,他转身对王君临冷淡的道:“趁着殿下还不知道此事,你们还是自己离开!免得自取其辱。”

    杨玄感知道自己刚才利用东宫管事羞辱王君临,必然会让太子不喜,但他毕竟是越国公杨素的嫡长子,弘农杨氏未来的族长,太子前几日不顾他们父子的感受,安排人在朝堂上替王君临话,在他看来趁表达一些不满也没有什么。而今日趁羞辱一下这个死仇,也算是报复一下,如今对方无官无职,特别是中没有兵权,失去了陛下的宠信,想来再杀死对方难度必然会减很多。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显然出乎了聂雨的意料,刚才王君临的那句话是因为回答她的问话才的,如今好像引来的麻烦。她不知道王君临心中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杨广是未来的皇帝,是不能得罪的人。

    聂雨眸中光芒微闪,欲要站出来解释几句,但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做过,一时间却不知道要什么。

    就在这时,只见王君临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走。”

    他的语气很平淡,脸上没有任何懊恼或者愤慨的表情,似乎是在做一件再也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聂雨看了看他,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因为杨玄感一句肯定的话而欣喜的书生,跟着王君临向外面走去。

    “这年轻人也不知道是谁,怎么就得罪了杨玄感呢!”

    “祸从口出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在这种地方,有些话是不能乱的,谁知道旁边会不会有人竖着耳朵。”

    “刚才没有注意,这年轻人身边那子长得可真俊俏,我长这公大还从未见过这么俊俏的人。”

    “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啊!以杨玄感的为人和越国公府做事的霸道,这年轻人招惹了杨玄感,后者怎么会就这样让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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