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纵马轻歌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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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泠摊开,心躺着一颗糖,是刚刚从魏峥身上摸下来的。

    那个纵马轻歌的少年郎啊,最爱吃糖了。

    次日清晨,宣城王府来了位不速之客。

    “哟,我当是谁呢?这一大早的就来我宣城王府是准备蹭早饭来了?”魏峥晃晃荡荡的从后面过来,花厅里的少年绯色衣袍张扬肆意。

    两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就这样打了个照面。

    原本是这京城里最相衬的两个少年郎,却因为彼此的身份而不得不站在对立面。

    “这也没瞧见刮多大的风啊,怎么能把国舅这分量的人物刮来了?”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儿,不学无术的少年郎。

    从前他最是看不上这样的人的,可是后来他渐渐明白了,其实魏峥才是那个城府最深的人。

    “峥世子。”傅渊拱作揖。

    从前他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只可惜从昨天皇上将这件案子交到他上的时候开始他就明白了,大约他这辈子再无缘鲜衣怒马了。

    半眯了一双狐狸眼,“听皇上将昨儿茗翠楼的案子给了国舅?这大清早的国舅查案查到本世子这里来了?”

    半点儿不客气,魏峥就是这样的性子,从来也不给谁面子,纵然是宫里那位,他也从来想如何就如何。

    “不敢,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世子。”傅渊年满十八也从未入太学,更不入科举,只是因为他明白过刚易折的道理。

    傅家荣宠太过,他希望傅家往后能够平安顺遂,不希望傅家称为下一个功高盖主被灭门的世族。

    “不敢不敢,本世子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敢给国舅提什么意见?”放下中茶杯,顿了顿,魏峥又道,“不过既然你都找上门来了,不妨给你看样东西,云影。”

    不大一会儿唤作云影的随从进来了,心躺着一枚钢珠,正是和之前易泠那枚银丝玄铁一模一样的钢珠。

    “国舅认得这东西吧,国舅要是孤陋寡闻不认识也没关系,本世子告诉你,这是银丝玄铁。”魏峥悠哉悠哉的着,似乎一点儿不在意。

    “这件事儿和国丈府没关系。”傅渊沉了脸色。

    “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三两句话就能了作数的。”魏峥眯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银丝玄铁啊,可是个好东西。”魏峥状似感叹的话乍一听也就是一句感叹,是个人都知道银丝玄铁是好东西,稀罕他来感叹?

    但是细细品来,银丝玄铁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这东西就像盐一样,是朝廷垄断的东西,甚至垄断的比盐要严重的多。

    所以魏峥这是在暗示他这件事儿横竖都和朝廷里的人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国丈,朝廷里能有这么长的够得着兵部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除了国丈大人,剩下的总有一个是背后主谋。

    “果然传闻不可信。”沉默半晌才听见傅渊嘴里蹦出这么句话来。

    “呵。”少年不羁,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送客。”

    傅渊今天来原本是想了解一下昨天茗翠楼他为什么中途离席,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真有什么私事,结果话还没问,就先被这人带着跑题了,眼下人也走了。明显人家也不待见自己,想了想,傅渊到底没再留下来等着看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