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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着桃花眼,在车上抽了半天的烟,也没下定决心该怎么办。

    夜幕低垂,外面冷风呼啸,车上也没开暖风,白二少将自己冻成了狗。

    冷点好啊,冷点精神,这样才能有思考的能力。

    白可人放低了座椅靠背,他躺在车里看着车顶发呆,脑子里回放的全是那晚的荒唐事。过去这么久了还历历在目,可见有多深刻。

    想着想着,画面一变,陈妤的脸变成了吴桐的。

    “操!你就是个二百五!贱骨头!”

    白可人熬了几个通宵,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早已肿成一片,骂完自己,拿过被丢在副驾驶上的文件封。

    宸远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给了他,又劝他娶妻,那肯定是和吴桐有关。

    白可人坐的端正笔直,他的人生将在此时此刻发生重大转折,何去何从,没人能替他做决定。

    他喉结滚动,左手在膝盖上用力抓着裤子,然后慢动作的将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应该是在某个大型的性爱派对上…

    白可人眯了眯眼,下一秒将照片连着信封和里面的东西撕了个粉碎,他脸色扭曲,心里更是一阵阵的刺痛,毕竟是珍藏了十多年的姑娘,他的整个青春都荒废在了这场无疾而终的单相思上。

    就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他最后一次拨通了吴桐的电话。

    吴桐最近被吴父禁足,接到白可人的电话很是意外。

    “喂,二白,找我有事吗?”

    白可人看着夜空,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认真严肃,还有着一丝疏离,“上次说过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将吴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她不想作答,只好回应给他无言的沉默。

    时间在滴滴答答的流逝,白可人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的道:“吴桐,我再最后问你一次,那天在你公司门口说过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吴桐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明明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却不肯正面回答,“二白,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白可人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后你也都不用明白。”

    他不说再见,因为最好的结果就是再也不见!

    其实父亲病重住院,对方没有来过一个电话,他就知道结果了。

    哪怕她做过再多的丑事,可只要她肯悔过,踏实的过日子,他白可人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娶便娶。

    如今,该说的话都说了,他知道那颗心可以去死了。

    就像宸远说的,哪怕这棵树再好,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何况这还是棵虚有其表内里早已腐朽的枯木。

    吴桐看眼被挂断的通话,心跳有那么片刻的失常。她开始心慌意乱,看什么都不顺眼起来。

    白可人对她的用心她一直都知道,追她的人多了,他不是最优秀的,更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又凭什么让她另眼相待?还不是因为他和陆宸远的关系近,能多些亲近的机会。

    吴桐确定自己是百分百的不想嫁给他,可是也不希望对方放弃对自己的爱。

    可惜,等她再想回拨,却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四十一章 嫁给我吧

    白可人的性子是嫉恶如仇,他的感情世界更是纯粹,纯粹到非黑即白,没有第三种多余色彩。

    若说他喜欢一个人,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喜欢,可以痴心不悔的等你十年二十年,哪怕全世界都厌了你,他依然感情如初。

    若说厌了一个人,那也绝对是最无情的。既然不能相爱,往后也就不必再有任何交集。

    修长的手指轻触屏幕,已是将对方拉了黑。

    白可人靠着椅背,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有些抽离。

    明明应该要伤心的,却没想到有的只是扭曲的快意!或许还有些庆幸!

    如果刚刚吴桐同意了呢?他真的会娶对方么?还是说他笃定了对方不会答应?

    谁知道呢,可能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有答案。

    白可人将车窗嵌了一条缝,冷风扑面,冰寒刺骨,那双既深邃又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的眯着,闪烁着的是阴沉复杂的情绪。

    他静静的望着楼上昏暗的灯光,心跳莫名的有些快,默念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什么事是他白可人怕的!

    修长的十指成梳,将凌乱的头发理顺,就像梳理他和陈妤相识至今的所有点滴。

    待平复了心情,这才慢悠悠的下了车,然后迈着大长腿越走越快,最后快成一道风,直奔楼上而去。

    陈妤当时正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听见敲门声慌忙拿纸巾擦嘴,恐怕被人发现异样。

    大晚上的,都十点了,还有人登门?

    陈妤有些害怕,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眼,外面的楼道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抓着自己的胸口,大着胆子问道:“是谁啊?”

    白可人手心里全是汗,漂亮的菱唇也干干的,清了清嗓子道:“是我,白可人。”

    白可人?!

    陈妤转转眼珠子,三更半夜的他跑这来做什么?

    她靠着门,长舒一口气,刚刚门响的那一刻她还以为是坏人来打劫,可把她吓坏了!

    假装漫不经心的道:“哦,是白少啊,今天太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白可人摸摸鼻子,原来她比自己还紧张,难得的笑了笑,“你预备隔着一道门交流吗?确定让左邻右舍的听闲话?”

    陈妤不是很想单独面对他,瞪着门缝,心虚的道:“我都要睡了,要不有话明天再说?”

    “不行,把门赶紧给我打开,要不我就撬门了。”

    这处小区连个防盗门都没有,锁头也都是一道,对他来说要打开很容易!

    陈妤儿知道他的过往,当然不会把他的话当成玩笑,扭捏了半天,最后在白可人的最后通牒之下,开了门。

    老旧的房门吱呀一声响,也不用她让,冻了半天加半宿的邋遢男人直接挤了进来。

    白可人进了屋,先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白天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看不出什么,现在一看,薄薄的居家服下就剩一副骨架子,弱不禁风。

    白可人眯眼步步紧逼,不悦道:“你就这么对待我儿子?”

    陈妤瞳孔放大,很是惊吓的往后退,没有血色的小脸更是苍白如纸,难道自己辛苦守着的秘密被他发现了?

    她色厉内荏的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白可人笑的别有深意,反问道:“难道是我说错了?你没怀上我的孩子,那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

    陈妤退无可退,背贴着墙壁,倔强的看着他,“白可人,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说好了两不相怨,哪怕我真的大了肚子,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白少操心。”

    “呵,你倒是真体贴。”白可人的双臂伸开,将她拦在墙壁与他组成的狭小空间内。

    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近的陈妤心跳失常,可却动不了,只能紧紧的闭着眼睛,无措的等待着男人下一步动作。

    白可人的眼睛很亮,像一潭清泉,凛冽又纯净,极认真的道:“陈妤,嫁给我吧!”

    陈妤惊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看着他美好的容颜,认真的神色,她的唇角动了几下,到底是没能说出话来。

    白可人耐心很足,她不说话,他就静静的等。

    两人之间的距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炽热的气息互相交织缠绕,这让陈妤的脸色发烫,变得极其不自然,两只柔嫩的小手被动的横在中间,想推又害怕被对方的胸膛烫着般。

    “白可人,大半夜,你喝酒了?说什么疯话!”

    白可人低头,轻声笑道:“我醉没醉你还不知道吗,陈妤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你!”

    骨节分明的右手摸上她的脸,划过剧烈起伏的胸脯,最后落在还平坦的小腹上,嘴角上扬,溢着邪气,偏偏语气凛然,“咱们的宝宝几周了?”

    陈妤是真的怕了他了,她红着眼睛不敢乱动,硬着头皮,“七…七周了。”

    白可人笑着点点头,理所当然的道:“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陈妤瞪大了眼睛,艰难的咽口唾液。

    开…开什么玩笑!就算自己对他有好感,也不能这么快就闪婚吧!婚姻可不是儿戏!

    “不要!”

    “呦,胆挺肥。小鱼鱼,我认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说不要。哪怕你是我孩子他妈,也不好使。我今天来找你,没别的,就一句话,我要为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