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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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绣缠绵病榻久矣,但是夏思的医术也高,若说上官绣要是照着他的方子调理,或者吃了他的药,按理说现在的情况都不至于如此严重,现在的上官绣身体本来就差,从脉象看,更是心中郁结比一开始尤甚。

    上官绣褪去了脂粉的脸惨白得可怕,声音干涩道:“夏大夫,我知道我自己身体。”

    夏思皱眉道:“你是不是外出在做什么劳力?”不然身体不会这样亏损。

    上官绣唇角笑得艰难而勉强,声音低低道:“是呢。”

    她偏过头,眼角微微的湿润:“我出去当婢女。”

    什么地方的这样摧折人,还有什么地方的婢女是不要长期的卖身契?

    夏思静默了一下,什么都没问,自己亲自起身去给上官绣熬药。

    上官继手心微微渗着冷汗,从早上以来,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和一开始的自傲相比,他现在一身骄傲早就被金银腐蚀得差不多了,和人挂起笑容来毫无压力,他试图让自己和平时表现得一样,却不能抑制地表现出紧张。

    主簿过来笑着和他道:“上官大人第一次御前奏对,可是有些紧张?”

    上官继看着这个三个月前自己觉得遥远的上级,如今随意交谈的平级,从中找到了一点底气和不屑,主簿爬到如今的位置至少用了五六年,而他却只要了两个月,这也是因为他注定遇到贵人,一路飞黄腾达,不是吗?

    即使是这样,在等待着召见的时候,由晓风服侍穿上的朝服背后,依然浸了一层薄薄的汗。

    可是真等到他的姓伴着他的官职名从太监尖细的嗓子里被长长地唱喏出来的时候,上官继一下子又不紧张了。

    生死存亡,不过两三句话的功夫,输了,那他就死,赢了,他就能被再次提升。

    但另一方面,输了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他背后还有那个态度模糊的梦生公子,赢了也未必不会被报复或者灭口,是非未定,他多紧张又有何用?

    上官继眼里闪烁着狠辣的光芒,他和上官绣的对话再次浮现了出来,他事实的身份比他表现得还要卑贱得多,他上官继以一介娼妓之子的身份,桀骜不驯而又踩高就低,心性凉薄而又隐带狠辣,真的能有什么害怕的?就算害怕,也有拉着人活得比他还悲催的觉悟。

    因着那点自私心性,在辰国貌似高不可攀的皇帝随意地让他起来报告事情的时候,上官继表现得相当从容不迫。

    他的声音高而清朗,道:“启奏陛下,据臣查证,那杀死高公子的男子,是曾经的余氏遗孤。”

    余氏,是辰国丢了永州后,王家推出来背锅的,男子为奴,女子为妓,老幼发配三千里。

    当年闹得算是挺大的一件事,但是,再大的事在皇帝陛下眼中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了,皇帝很诧异:“余氏?”

    丞相府里,洛风华拿着手里的事物,微笑的喂给笼中的鸟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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