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温柔
萧偌恒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走向了卧室,等到洗完以后再出来,慕如歌仍旧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
可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睡着。
他慢慢地走了过去,站在床尾,刚好是正对着慕如歌的位置。
“慕如歌。”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这才默默的出声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这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情,他也并没有多么的生气,又或者是多么的迫不及待,反而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双环在胸前。
“慕如歌。”他又一次的叫着她的名字,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回应。
就好像如果今天晚上慕如歌一直不回话的话,他就要一直叫下去。
“慕如歌,我知道你没有睡着。”萧偌恒等了一会儿,这才继续的道,“我想和你谈谈今天晚上的事情。”
直到他完了这句话,那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身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通红,怒目而视地瞪着他,满脸写着生气。
“有什么好谈的?”她沉着嗓音,情绪压抑而又沉闷,声音听上去好像在极力得克制着什么一样。
萧偌恒看着她眼角的泪水,沾染在睫毛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抹晶莹剔透的光芒,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竟然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气息。
“我知道,你觉得我没有照顾好团子,觉得我没有用心的对待他,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在敷衍你而已,可是萧偌恒,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这样又怎么了?他和我有什么血缘关系吗?我不是慈善家,我也的确不是他的妈妈,可是”慕如歌着着,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袭来。
是泪。
她抬起背在脸上胡乱的蹭了一下,可是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团子叫我一声妈***时候,我心里面是真的觉得很开心的,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的确很自责,可我更难受的是你那句话,好像我一直以来做的事情在你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
到了最后,慕如歌的音调陡然提高,几近吼了出来,就像是一只发狂的野猫,张牙舞爪的,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
见到她这副模样以后,萧偌恒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那句话对她的伤害会如此之大。
他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一直在流泪,却没有哭出声音来的慕如歌。
她的眼神倔强而又悲伤,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是要将他的灵会给穿透一样。
萧偌恒垂下了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抱歉,我就是想和你一声抱歉。”
萧偌恒这句话刚一出口,慕如歌便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会和自己道歉。
可是她根本就来不及惊讶太长时间,随着这一句话,一直被埋藏在她心底的委屈和难过,瞬间爆发。
那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出路,统统都化为了她眼中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呜呜呜”她双掩着面,再也不受控制的痛哭了起来。
直到听见她的声音以后,萧偌恒这才总算发现,这个女人到底承受着多么大的委屈和悲伤。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伸出将她抱在了怀里,眼底满是心疼之色。
“抱歉,我不该那样的话。”他一边轻轻地拍着慕如歌的背,一边温柔的安慰着她。
夜色渐渐的越来越深,房间里传出来一声又一声哭泣声,为寂静的夜晚徒增了几分悲伤的感觉。
慕如歌就这么一直都在他的怀里哭泣着,不知道就过去了多长时间,她渐渐感到困意袭来,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萧偌恒看着怀抱里睡着的女人,脸上仍旧挂着还未干去的泪痕,他轻轻的蹙了蹙眉宇,眼底满是心疼和自责。
他慢慢的将慕如歌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着一件绝世珍宝。
等到将慕如歌安置好了以后,萧偌恒更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他就像是一个偷一样,偷偷地在做着这件事情,还要观察着慕如歌的反应,生怕她会突然醒过来。
那又咸又涩的味道在他的唇齿间蔓延开,萧偌恒好像忽然间就能够理解了这个女人今天的心情了。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一直观察着睡梦当中的慕如歌,看了一会儿才关了头顶的灯光,轻轻脚的爬上床。
他躺上去以后就翻了一个身,借助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黑暗里的慕如歌。
她巧的鼻子挺而翘,将她的侧面轮廓勾勒出来,美丽而又张扬。
萧偌恒看了一会儿之后,伸出了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抱里,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慕如歌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面前有一张英俊帅气的面孔。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发现他们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慕如歌动了动,对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也慢慢的停下了动作,见萧偌恒眼皮动了动,似乎是要醒过来的样子,慕如歌赶紧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醒过来后的萧偌恒,见到怀里的女人正睡的香甜,他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角,抬起来为她整理了一下她的秀发,然后凑了过去,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做完了这一切,发现慕如歌还是没有醒来,萧偌恒便起身走下了床。
等到慕如歌听到了房间门被关上的声音以后,她这才睁开了眼睛,摸了摸刚才被萧偌恒吻过的地方,只觉得额头那里的血液滚烫,这种感觉甚至蔓延到了全身。
慕如歌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脏通通直跳,一个不知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让她十分的急躁。
过了一会儿,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后,犹豫了一阵,才从卧室里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