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叶流一边扯杜念喜的衣服一边掰他的脸,凑到杜念喜耳边道:“别紧张,现在还不动你。”
杜念喜紧紧抿着唇,从指尖到整个身体都发着抖。很快他不多的衣服就被叶流撕破,从胸膛到大腿一片一片瓷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将杜念喜的衣服撕完后叶流就下了床,拿了手机咔嚓咔嚓给杜念喜拍了好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他无一例外地都发给了何知寒。
何知寒没有回复他。
杜念喜一直清醒到第二天凌,后来因为太累了而睡着,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拍自己的脸。
“挺会享受?这样也能睡着?”
杜念喜清醒过来之后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这两天下雨所以天灰蒙蒙的。杜念喜冷冷地看着叶流,叶流给他把手脚上的绳子松了:“去上个厕所吧,客厅有吃的,别我亏待了你。”
杜念喜狐疑,却还是活动了一下僵了一夜的手脚,他低头看自己身上已经没用的一身衣服,站起来让叶流滚开,自己去衣柜里随意找了一身衣服裹上。
上完厕所出来杜念喜也不想着跑了,他不过叶流,不听话可能还要被绑,就坐在餐桌上安心地吃叶流准备的食物。
“你要钱我家就有钱,要多少给你多少,昨天何知寒不也跟你了么,什么都能给你,你这么费力到底是为什么?”
杜念喜问坐在他对面的叶流,叶流轻笑了一下,盯着杜念喜喝完牛奶嫣红水润的嘴唇,他停顿了两秒后才开口:“何孝烨在钱这方面从不亏待我,我不缺。”
“那你?”
杜念喜抬眼费解地盯着叶流,也就是这一秒他从叶流眼里看到一晃而过的欲望,很快,但却是真真切切的,原始的侵占欲。
杜念喜放下牛奶杯,声音凛冽了些:“我只喜欢何知寒。”
“我知道。”
叶流淡淡地。
“你想睡男人,学校里多得是想跟你睡的人。”
叶流眨了下眼,表示听到了杜念喜的话。
杜念喜看叶流没有回应,他叹了口大气:“你是要等何知寒来把我赎走吗?”
叶流抿嘴笑了下“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杜念喜刚问完就发觉四肢有些无力,他甚至来不及些什么,面前的叶流就渐渐模糊,很快整个人陷入昏迷。
何知寒已经找了乐潇报了警,可是人失踪还没到48时,又是成年人,没办法立案,只能乐潇跟他爸要了几个便衣,又查了一些监控,确定了大致范围,却没办法找到具体位置。
何知寒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到H市的时候刚刚下午,雨下得很大,乐潇的车已经停在机场门口,何知寒上了车他们便出发去那个区,这一天一夜杜念喜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就连叶流也关了机。
何知寒坐上车的时候又过去一个,破天荒的,这次接了,那边是叶流的声音:“哥,想必你现在已经到了H市了吧?那我就告诉你地址吧,雅乐居三栋,2203,我和杜念喜一起等你。”
“他人呢?”
何知寒声音暗哑,他甚至联系了何孝烨,但何孝烨自从叶流母亲住院开始,就和他们断了联系。
何知寒知道有叶流这么个人,也听何孝烨过叶流羡慕他,让他平时注意一下。后来叶流母亲住院,叶流就开始频繁联系何知寒,何知寒从来没有理过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弟弟到底叫什么。更不知道他也考上了H大。
何知寒的表情僵硬,黑而大的眼眸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底的、危险的漩涡。
自从知道杜念喜被叶流绑去之后何知寒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压抑的情绪中,他很冷静地订了机票、冷静地联系乐潇、冷静地给何孝烨电话,他没有一点爱人出于危险之中那样慌乱的、无措的行为。
可是这样的冷静却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叶流盯着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杜念喜,勾了勾唇,开始从领口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昏迷的杜念喜十分温顺,任叶流如何碰他都没有关系,不会尖叫也不会骂人,叶流轻轻吻住杜念喜的脸颊,尽情闻他的味道,心中那句话一直在呐喊“这是何知寒的东西,现在是我的”。
他没想把这东西彻底毁了,那样就没意思了,他要一点一点折磨何知寒,就像何知寒的名字长期折磨他的生活一样,那样时不时的、断断续续的刺激才吸引人。
快到区门口的时候,何知寒的手机便收到了好几条信息,何知寒甚至一度不敢点开,乐潇看着在震动的手机,看了眼何知寒无动于衷的样子,探身上前把手机从车前方拿了过来。
看到的瞬间乐潇整个人就顿住了,车子差点失控。
他按灭屏幕,将手机扔在车门和座椅之间,努力调整了慌张的表情才重新看路。
“是什么?”
何知寒感觉到了乐潇的失态,声音淡淡地问。
乐潇倒吸一口气,将车停在了区门口,他开车门下车,同时了句:“没什么。”
何知寒下车看着乐潇,乐潇躲开他的目光,朝何知寒抬了抬下巴:“走吧,上去弄死那孙子。”
何知寒大脑里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关于那些照片里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不想知道,不想去看。
两人很快到了叶流的地址,乐潇按了门铃,何知寒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已经将近二十四时没有入眠。
何知寒闭了闭眼,将拳头握紧,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没有人开门,乐潇反复按着门铃,直到他开始直接砸门,过了快五分钟,门里响起了声音,直到“咔哒”一声,门里被开,而握着手柄站在门里的人却是杜念喜。
杜念喜整个人都愣愣的,表情有些呆,他裹着一件很大的外套,一看就不是他的,穿着一双露着脚趾的拖鞋,白生生的脚露在外面。
他看向门外的表情带了些迷茫,他的眼睛很大,所以没有情绪的时候看起来很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芭比娃娃。直到跟何知寒对视,杜念喜轻轻呼吸了两下,他松开门柄,将衣服裹紧,挡住胸前那些青紫的施(暴痕迹。
乐潇当时无声地骂了句什么,看照片和看真人区别很大,他向后退了一步,将何知寒推进屋里,帮他们关上了门。
那孙子跑了,房子里此刻大概只有杜念喜一人。
何知寒进来之后杜念喜眨了眨眼,他异常地安静。杜念喜是被砸门的声音吵醒的,他脑子很晕很晕,爬起来都费力,直到看到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才稍微清醒了些。
即使看到何知寒,药效还在的情况下,那些羞耻的、绝望的情绪也仿佛被雨湿的照片一样,模糊了。
那感觉像是了麻醉剂,他不知道身上痛不痛,也许时间长了,麻醉的效果渐渐散去,杜念喜会感觉到身上有好多地方疼,可是他宁愿一直被麻醉着。
“我们分手吧。”
即使大脑疲惫地没办法想那么多事,可是杜念喜知道此刻自己在什么。
何知寒看着他不话,眼底的红血丝和微微冒出来的胡茬让何知寒显得有些憔悴。何知寒没有理会杜念喜的话,他伸手拉过杜念喜,把他裹着的巨大衣服扯开,何知寒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一样,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一件一件给杜念喜穿上,杜念喜此时手脚无力,没办法反抗。
十分钟后,乐潇在门外等到了何知寒和杜念喜,何知寒只穿了件衬衣,他死死攥着杜念喜的手腕,杜念喜眼睛红着,眼泪含在眼睛里。
杜念喜被强制带到了车上,乐潇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按何知寒的指示将车开到杜念喜家。
杜念喜此时药效渐渐褪去,他依旧感觉不到疼痛,但那些淤痕却是真实存在的,何知寒带着他回了家,想伸手把杜念喜的衣服脱掉的时候却被杜念喜一把推开。
杜念喜眼神冷冷地盯着何知寒,跑进了浴室。
何知寒站在客厅里,听到浴室淋浴开的声音,他转过身,把杜念喜房子里的暖气开了,接着坐在了沙发上。
杜念喜大概洗了有一个时,出来的时候头发湿着,他从加州回来后就没有再剪头发,这时候头发微长,顺着发梢滴着水,何知寒抬起头看杜念喜,杜念喜只看了他一秒,眼神漠然,转身走进了卧室,将门关上,然后落锁。
何知寒就坐在沙发上,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杜念喜再次开门。这时候他的头发干了,他穿着拖鞋走到何知寒面前,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老头背心,裹了一件睡袍,光洁的腿上带着淤青,他低头看着何知寒,:“滚。”
“这是我家,你滚出去。”
杜念喜又,他的表情很镇定,只是眼睛里的情绪很疯狂,带着颤抖和憎恶。
何知寒朝杜念喜淡淡地笑了下,杜念喜皱起眉,他走到门口将门开,直直地盯着何知寒,没留一点余地。
何知寒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始终放在杜念喜身上,他低头按住杜念喜的肩膀,克制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杜念喜一下子退开,目光变得可怖。
何知寒走了出去,杜念喜很快将门“砰”地关上。他长久地靠在门上,全身细细地发抖。
因为阴雨天的关系,所以天很快就黑了,杜念喜躺在床上,他没有拉窗帘,看着雨水在窗玻璃上然后融在一起,就那么发着呆。
杜念喜睡不着,他爬起来穿衣服,他想回家。开门的瞬间他却怔住了,何知寒靠在墙上,听到开门的声音时转过头看他,一脸的疲惫,从边上垃圾桶顶上烟灰缸的烟头和走廊里的烟味来判断,大概吸了有一整包烟。
何知寒对他笑了下,很淡,嘴角抿起,含着宽慰,问他:“要出去吃夜宵?”
杜念喜的动作停住,他用力地呼吸着,指尖泛白:“你为什么还不走?”
他问何知寒,何知寒眨眼:“我走了。”
杜念喜看着他不话,何知寒又:“我待在走廊里你无权干涉吧。”
“我让你滚回你家。”
杜念喜语气生硬,何知寒眼神有些变化,盛着浓烈的、对杜念喜的爱意,他的声音疏朗轻哑:“没办法滚,我家宝贝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