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不舍
楚雁行可不想和这些愚民多费什么口舌,反正他该做的都做了,神州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不是他的错,甚至一直以来,都是白琅在力挽狂澜,要不是白琅,神州哪经受得起创神仪式和双圣霍霍那几下?
现在白琅又找到了一处全新的世界,一处和神州几近相似的世界,并且愿意带动全民搬迁,换个家怎么了?很难吗?
只是还有人去质疑白琅是不是用心不轨,因为之前那件事,白琅当众表达出了自己的真情实感,然后活神仙的形象就崩塌了。
在某些人心里面,活神仙应该是只要自己有所求,就立马出现完成自己愿望的那种,但被活神仙骂,他们可不能接受。
因为白琅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有些人就认为,白琅这是记恨上自己了,现在又要他们搬家,哪能这样子呢,天知道是不是什么陷阱。
于是乎
商国里面,已经有人去恶意揣测白琅的用意。
楚雁行本想提着剑过去找这些算账,但旋又一想,真没必要,也确实没有必要,和这些人计较只会更加恶心自己罢了。
“商王,不想跟我们走的就不用管了,剩下但凡是愿意跟我们一同前往新世界的,你一定要管理好,时间还来得及,不要落下一个人。”
商王连连点头,应承道:“没问题,多谢楚先生费心了。”着,他喟然轻叹了一声:“哎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好出动军队强迫他们搬家,要不然,到时候只会更加乱,真是多事之秋呐”
楚雁行劝慰道:“没关系的,不管有多少人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走,我们还会有子子孙孙,在新的天地里繁衍生息下去,我们神州这一脉的火,永不会熄灭!”
完,楚雁行便辞别了商王,离开皇宫,在神州里面,他的修为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便踏云而行,不多时,就回到了界山宗。
楚雁行将大致的情况交代了出来,但刻意隐瞒了一些事,比如京城里就有人咒骂白琅,白琅就是不要他们好过,好不容易天气的问题才解决了,终于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了,又要他们搬家,还是搬到另外一个世界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另外一个世界,想都不敢想。
有些人,确实不可能存在这个想象力。
只是白琅却早就知道了,不过反应倒是平淡,因为有人咒骂他,夜痕也会源源不断汲取这种负面的精神能量,这几天,夜痕算是饱餐了一顿,正美滋滋来着。
白琅笑了笑道:“雁行,也是辛苦了你,来做这么个跑腿的工作。”
楚雁行神色一热,连忙回应:“不,举之劳而已。”
白琅道:“我知道现在肯定有不少人再骂我,不过我还是给他们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雁行不明所以。
白琅又笑了笑,“道理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不足以对我构成任何威胁,和他们计较什么呢?你要这样想,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是吗?”
楚雁行也笑了,“确实如此。”
就这样又过了五天,这时候,赵涿涿和鹿幼薇都相继回到了界山宗,同时,也带回来了不少部落里面的住民,相对来,这些部落的住民很听话,让他们别带那么多东西,他们就只带了一些衣服和口粮,其余都直接舍弃了。
因为鹿幼薇和赵涿涿告诉他们,到了新的天地后虽然要重新开始,但是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我们陪着你们一起度过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部落的住民非常信任鹿幼薇和赵涿涿,所以就真的没带太多东西。
相反商国愿意搬家的人,却是一大车一大车的运往界山宗,有的人还带着金银珠宝,死活不肯放弃的也是金银珠宝,宁可衣物和食物少带,也不肯放下钱财。
尽管有人告诉他们,到了新世界,这些金银珠宝未必就能用,钱财的价值主要体现在大伙都公认这个东西贵重,所以金银珠宝才能够作为硬通货,但如果新的天地里面,别人不把这种东西当一回事,那不就变成废物了?
其实白琅还真的忘了调查这件事,他没有去研究村落里面的人,到底是用什么交易的,好像也没有发现集市。
毕竟对于他来,根本没有钱的概念,因为需要的时候总不缺,而且一般也用不着。
这就是神仙该有的常识缺失。
不过白琅也懒得他们,要运什么都可以,只要人来了就行。
他也没有着急进行搬迁,又瞪了半个月,直到确实没有人过来了,才决定带人前往那个世界。
这时候,连商王都带人离开了,某些人就乐坏了,商王一走,自然是带着亲眷一同走的,那商国的皇位谁来继承,这又成了一个问题。
朝中不少权臣,那些觉得神州一时半会绝对不会有事,也不相信白琅真的无私只为他们好的人,就为这个皇位争吵了起来,甚至大打出。
商国范围各个城里,有的人直接离开了,留下来的财产就成了无主之物,而且有的地方官府也撤了,一下子,不少人就一窝蜂的去抢。
整个商国,果然乱套了
与此同时,白琅这边已经进行了搬迁,先让商王身先表率,带领随意跟随他的臣民,沿着天工造物铺建而成的石梯,再转到那道天梯上,然后井然有序的一个个进去。
楚雁行负责陪同商王一同进去,然后第二批人继续跟上,每一批人,都由白琅的伙伴和徒弟带着走,因为怕他们在那白茫茫的空间里面迷失或走散了。
并且大家都约定好了记号,只要顺利抵达瀑布里面的山洞,就留下一个银锭子,并在银锭子里面刻上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一批一批人丝毫不乱地听从了安排,却也足足废了一整天的时间,因为人着实不少,最后,白琅才和鲁道子等人一起登上了天梯。
站在最高的地方,眺望着神州的景象,白琅轻轻吁了一声,“师父,我不知道为何突然很不舍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