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为师这就带你们修炼!
半个月后,白琅带着俩女出现在天平山山脚。
这儿离巨鹿城已有一千三百多里,前面他也不管楚雁行乐不乐意,反正他要走也没有人可以留,虽然有一批天一阁探员跟在身后不远处,但白琅并没有想过为难他们。
毕竟这些人只是按照楚雁行吩咐随时掌握他的动向,白琅对此没有所谓,也就懒得管了。
天平山坐落在青州地界,大唐共分九州,巨鹿在荆州,之间相隔了益州,作为青州最大山脉群,白琅现在在的位置也只是天平山其中一座山而已。
下了马车,白琅舒展一番筋骨,随之仰首望天,阳光不燥,气候正好,只是上山之路崎岖,深林密箐,叠嶂重峦,不见有人烟,更别有人工修葺的山道。
如此纯天然自然不能坐车上去,白琅于是提议:“马车先停在附近,车厢上好锁,这边也没啥人,加上你们那些破行礼也应该没人看得上,接下来就随为师走上山吧。”
“涿涿这还有许多大唐限量衣服,好比这盒灵烟堂胭脂就抵得上寻常人家三个月开销呢!师尊大人您告诉涿涿哪儿破了!”赵涿涿很不满嘟起嘴。
白琅翻了个大大白眼,他完全不懂这些,反正不感兴趣也没有必要懂,指向鹿幼薇:“你得像平子学习,穷酸起来又很有个性,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明白不?”
“呵呵”鹿幼薇已经不想去纠正俩人总喊她平子了,反正没有用,但是她穷酸这就不能忍,“师父您这是夸奖我吗?怎么听起来很刺耳呢?这段时间吃住开销,好像您都是花费我们的钱吧?”
着鹿幼薇就拿出她的钱囊,明明离开巨鹿时还是鼓起来的,现在却完全憋掉了。
她抖了抖,里面一个子儿都没有掉出来。
“师父您修行之人要学会吃苦,可一路上你又不要露营,您睡眠前必须要有一个良好环境,好但请问为什么每每都订当地最贵的客栈呢?”
“还有您修行人要六根清净,请问咱们路过益州,你就吵嚷着要去试试那什么马杀鸡推拿。半个时辰十两纹银抢劫呀!这笔钱貌似也是我出的吧?”
“好啦不就是一点钱嘛”赵涿涿无所谓道。
“你别管!”鹿幼薇义正辞严:“不是钱不钱问题,是生活作风问题,师父您花徒弟的钱良心一点也不疼吗?”着捂住胸口,像受了严重内伤痛苦道:“到现在还不教我大本领,我严重怀疑受骗了!”
“你才发现啊?”白琅讶异。
“”鹿幼薇也讶异。
“好了好了,那你作为你们师父,衣食住行是不是得由徒弟悉心照料?”
“当然不是!别人都是师父照顾徒弟,怎么到您这儿就是徒弟照顾师父了?”
“因为你们是好徒弟啊?”
“”鹿幼薇微怔。
“对吧,只有好徒弟才会处处替师父着想,你们要学大本领嘛,我这不是带你们上山开始修炼?”
“”鹿幼薇望向耸立山峰,听到大本领三字,她倒是瞬间没了脾气,但还是狐疑,“真的?”
“难道还有假?”白琅反问。
“真不会上了山,然后又来这只是为了登高望景,还有师父您现在左一篮子美食,右三壶前面那个城镇买来的名酒,真不是为了野营?”
“那你要不要跟着?”白琅转身就走。
鹿幼薇提了口气,气得心悸,但见赵涿涿已经跟了上去,她又很无奈,只能身不由己迈步往前。
白琅走在最前引路,沿着隐隐约约天然而成的山道前进,以气劲扫开一切障碍。
他走得很快,不出半个时就快要登上山顶,然而鹿幼薇和赵涿涿却够呛,登山对于她们来虽然不算什么难事,但走得那么快,她们目前武境实在难以支撑。
白琅其实已经很照顾她们了,若是他一个人上山,那根本不需要扫除障碍物,也不需这么久,这处山峰之巅如被大斧削过,十分平坦,他鼓励道:“快到了,再坚持一会。”
着身法一纵又前进了几十米,俩女已经香汗淋漓,唯有咬牙继续追赶。
到了山顶一块巨大磐石附近,白琅探出右轻轻抚摸石壁,神色间顿时有些缅怀,粗糙石壁上隐约有字迹,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云上”两字,待俩女终于跟过来,他猛一推磐石。
整块磐石立即挪动两、三米,显露出一道大坑,以及往下延伸的石阶,见俩女讶异,白琅轻笑:“这是为师以前一处府邸,名为云上府,后来租借给别人,太久没回来不知那人还在不在。”
鹿幼薇待气息喘匀,连忙问:“别人府邸都建在平地上,占据风水宝地,师父您这是山顶洞人?”
“”白琅脸色沉下来,他本想炫耀这府邸设计,期待俩女会拍起哇真酷炫,结果
“你还是别话。”着白琅率先走进坑里。
沿着石阶一路往下,似进入了外面那座山峰的内胆,偌大的内室怪石林立,居然还有奇花异草,洞顶有高矮不一的钟乳石,整体散发幽幽浅蓝色光线,俩女这才瞪大眼,哇了一声。
白琅放眼前望,只见由山石雕刻而成的府们虚掩,周围也没有积尘,显然仍有人住,便握起右拳抵在唇前咳了两声,在音线上注入内劲,浑厚有力:
“界山宗后人在此,不知公羊君可在?”
声落,那厚重的石质大门立时嗡嗡打开,一名穿着浅白色寝衣,但或许生活习性太差,浅白色已经有些泛黄,短发更像鸟窝凌乱,但天生容貌俊朗,肆意糟践也只是神色有些颓靡的男子匆匆走出来。
“哦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界山宗高人大驾!你好,我就是公羊枫,这世上最伟大的发明家,人称大发明家就是我。”
公羊枫抬起双,整理了下额带,额带上嵌有一颗宝石,内里刻有“稳如铁”三字,然后他反掏出插在屁兜的挠痒痒棒,稍微理了理衣服,咧咧嘴尬笑:
“贵宗不会是来收房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