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那人诚不欺我,您这是?
选们浩浩荡荡进入了山林,整座山林面积约有两百余里,很大。
白琅等人走在最后方,打算看看这些人到底什么打算。
实际上这么一只大团队
按理就需要个团长,由团长拟定接下来的求生方案,然后将团队划分出结构,针对到每个人都有分工,这样才有资本对抗妖。
然而现在这些人
出发之前,上面有交代凡事得听宫离痕和安独秀安排,只因根据官方评估,这两人都是夺魁的热门人物。
而仲秋水就算了,此女患有先天性眼疾,在这种原始森林地貌间,确实不太方便。
但问题来了。
此时宫离痕坐着木质轮椅,轮椅徐徐自动前进,他依旧左捧着书津津有味,似乎书中自有灭妖之法,只要多看书,那一切问题都将引刃而解。
另一边,安独秀还是那尊独脚铜人,杵在地上,纹丝不动。
白琅越看越揪心,这么一只团队谈何凝聚力?!
之前大家都是竞争对,隶属各大势力,虽目前是求生,要在王妖里活过三天
但在选背后的势力,应该都有交代拿别人当挡箭牌,自己保命才是王道吧?
人性呐
白琅瞥了眼跟上来的虞扈,心叹一向道的疯子,当然不会乐意看见团队其乐融融?
众人施展身法行进了半天,前方现出一条山谷,四处均是密压压的树木。
那山谷就藏在林海之间,山不高,再吃林木遮蔽,就如苍绿海波起伏。
天色一寸一寸黯淡,艳红色太阳被巨大挺拔茂密的树冠遮掩,渐渐完全没了影。
按照新赛制规则,眼前这条山谷便属于起始点了,接下来选即可自由行动。
众人立即停滞不前,自然没有人愿意再进一步。
或许山谷里就有妖,大部分人也不是自愿。有些人虽然想要扬名立万,但也不会贸然行事,就也停下来观望。
然而宫离痕和安独秀依旧没有任何指示,过了会,就有个选愤愤:
“接下来自求多福吧!这边人多,目标实在太明确!妖若有意攻来,必定会盯准大部队!”着他抱抱拳,迅速与山谷背驰而去。
白琅心道:这莫不是个傻子?人多才好啊!至少妖真的出没了还可以相互应援不是?
问题有了一人带头,陆续又有三人发表观点。
“我清楚你们想些什么!万一待会真有妖出没,你们肯定想拿别人垫背吧!”
“各位保重,我得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诶等等我啊师兄”
众人立即骚动起来,不出半分钟,就又有人离开了。
白琅面色渐渐沉凝,瞄了眼看戏脸的虞扈,冷声问:“这些是你们的人?故意拆散团队?”
只见虞扈微微耸肩,不可置否回道:“谁知道呢?”
这时又有一些人离开,方向都是远离山谷。
白琅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朗声:“大伙听我一言,你们中计了,刚刚离开的人里面有细作,目的是故意拆散整个团队,我觉得还是抱团最好。”
“那你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细作?”
一名选很不客气指向白琅:
“妖又不怕咱人多,而且还是王妖!你不会是想我们留下来,你又躲在最后面,想拿我们当挡箭牌?”
众人顿觉这名选得有理,望向白琅的眼神越发不善,加上之前陆仁贾的造谣,大部分人都对白琅印象很差,自然没有好脸色。
“胡!”鹿幼薇挺身而出,指向那名选:“我师父只是好心提醒,你们别狼心狗肺!”
“呵。”那选不屑:“人心难测,谁知道你们是否表里如一?”
“人家倒觉得你才心怀不轨,我们人多,实力本来就不弱。就算有王妖出没,联对付不就成了?”
赵涿涿也站了出来,与鹿幼薇并肩而立,挡在白琅身前。
白琅心叹两个徒弟倒挺会护师,果然没有收错人。
“联?”这时又有一名选加入,戏谑轻笑:“请问怎么联,在这的人当真可以交心?”
“对啊!”接那选的话,又有一选:“将背后交给各位,真不会出什么事吗?”
其实这都是很弱智的挑拨离间,然而在这种氛围下,众人都有些惶然,情绪也容易激动,倒是好挑拨得很。
白琅很无奈,一切都在一向道算计中啊!
但见鹿幼薇又要反驳什么,白琅连忙阻止,不用了,了也没用。
只要有人对着干,就很难服众,他有想过就地露几震慑众人,让他们都臣服在自己实力之下。
可就在这时候,林间突然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悲鸣,鬼哭狼嚎般。
似人临死前的绝望,悲凉浸透每个人的心神,众人倏然一惊,纷纷寻声源望去。
然而根本没法辨明方向,有的人朝东,有的人朝西,悲鸣似从四面八方扑袭过来。
虞扈挨近白琅,细声细气:“道友已经撤去困住它们的设施了”
与此同时,白琅只觉右背上一阵刺疼,匆匆望去,他下意识用左盖住右背。
在他右背上,那“七窍玲珑骨”五字再次自动泛现,问题之前都不疼,为什么
登时间,他有种极不好预感,急忙抽身就跑,速度之快,犹如划过天穹的一抹星羽。
方向也是背对山谷,短短不到一分钟,他已经跑了几百米远。停在一颗大树下,背部拱起,发出阵阵干呕。
这种情况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此时在白琅身上,各种标签、短句、涂鸦又渐渐泛现。
仿佛躺在刑床上,双双脚被缚住,不断有人用烧红的铁烙在他身上,发出“呲呲”焦响。
白琅连忙默念清心咒,很害怕体内那气息又出来。待公羊枫过来,在他背后画了一道符印并念念有词,然后猛一掌拍在他后背。
符印立即幻化出无数条橘红色的细长链条!
白琅自然不反抗,任由公羊枫摆布。
当细链勒紧他身体,再慢慢渗入到体内,身上那些标签、短句、涂鸦也迅速消失。
霎时间,他深深提了口气,浑身已经湿透,有些虚脱的前额抵在树干上。
“谢了”
白琅有气无力,每当这种情况出现,他都会身心俱疲,得缓缓才行。
“哟”虞扈兴奋走上来,双眼冒光,似发现新大陆:“那人诚不欺我,果然有意思,您这是什么情况?”
白琅眼角余光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