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谁是始作俑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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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宴会已近尾声,尽管白良这主人公并不在场,但陈禀真等镇长或许很久没有这么畅怀了,便都放纵起来。酒坛空了一罐接一罐,不少人不胜酒力,或趴在桌面上梦呓,或钻进桌底睡着了。

    白琅扫了眼宴会现场,此时除公羊枫外,也没有人是真正清醒的。区别在于还没有倒下,捧着酒坛打嗝,叨叨着喝,继续喝,然都到了极限,只是不甘心就此醉倒而已。

    白琅哑然失笑,心道开心就好。路过其中一桌时,他也抄起一罐酒坛,右高举起,酒液直淌而下。

    “你可害苦我了。”公羊枫带着浓郁的酒气,但人无比清醒,埋怨道:“你不肯来,他们也不敢什么。就是揪着我不放,十句话里八句都在打听你这位少主。”

    白琅放下酒坛,左扯起袖角抹抹嘴。烈酒入喉,可心中不想醉,那不管喝多少都不会醉。

    为什么不想醉?

    因心事重重,不烦只是自欺欺人,却又不愿逃避,所以醉生梦死并不是他的桃花源。

    唯有解决这些破事,才是唯一的甘霖。

    也因此,烈酒除了辣喉外,也没有什么卵用。他似笑非笑看着公羊枫,尽管心里烦,不过一如既往并没有表现出来,藏得很深,“她们呢?”

    公羊枫微怔,过了一、两秒,似乎才反应过来白琅问的是谁,便挠挠后脑勺,:“姑娘嘛,开始也挺好奇你的身世,这些老子再问,她们也乐意听,不过到后面大伙喝嗨了,她们便撤了。”

    “没有乱吧?”

    “哪敢哪敢。”公羊枫摆摆:“我还不懂你啊?”着,公羊枫微微眯起眼,仔细打量白琅。

    白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干嘛?”

    “没有,我还以为你去祭奠琅大哥,会嚎啕大哭呢。不让我们跟着,到底打什么算盘?”

    白琅暗骂,还不是你这子的锅?我要去挖坟,你们肯吗?结果还是没有一铲子下去。他拿出从奉天养那得来的卷轴,稍微迟疑,才抛给了公羊枫,然后往自己落脚的房间走去。

    宴会就设在镇长大院,足足摆了三十多桌,但有资格入座的都是各镇镇长,以及镇长们带来的人。至于镇上其他人则留在自家庆祝,门口都挂上红灯笼,这叫普庆宴。

    房间里,白琅还未坐定,公羊枫就迫不及待:“卧槽!你这子什么情况?别啊,你怎么搞都行,就是不能动琅大哥安寝之地!”特别严肃,已经不是奉劝,而是警告!

    白琅早知对方会有这种反应,所以交出卷轴时才会迟疑,却也不想解释什么。他把卷轴给到公羊枫,只是想让对方瞅瞅那份名单,“嗯不会有下次了。”随口应付,挖还是必须挖,以后再,然后直切主题。

    “这卷轴是奉天养带过来的,但还是幕后那人在皮,你怎么看?”

    “不是你为什么要打扰琅大哥,他可是你师父啊!”公羊枫不依不饶。

    “我过不会再有下次了。”

    白琅语气间很是不耐烦,与公羊枫对峙般相望。

    半晌,公羊枫败下阵来,幽幽一叹:“你这子真让人不省心,以后不管你要去哪,干什么,我必须一起行动,听到没?”

    “随你,可以正事了?”

    “”公羊枫满脸写着“你动琅大哥的墓,就算是亲传弟子也不行啊!这难道不是正事?信不信二哥和其他弟兄们知道了,你这子要被吊起来好好教育?”

    然而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公羊枫已经摸清楚白良的脾性。白良若是个听劝的人,哪会这么麻烦?若代替琅大哥教育之,公羊枫也下不了,并且对方目无尊长,还分分钟会还。

    公羊枫十分烦躁地挠挠头,心叹自己是不是太“宠溺”这后辈了?却又毫无办法,就算琅大哥寄在白良身体里面,也应该不会怂恿白良去挖坟。

    这事必有蹊跷,公羊枫心道。他默默先记在心,相比之下,卷轴上那份名单反而不重要了,便又看了看,然后想到什么就什么,“这名单有毛病吧?”

    “你也这样觉得?”白琅笑。

    “对啊,若进古城,二哥这喜欢操碎心的倒是好话。其他人怎么,用人质胁迫他们?那这么一来,各国不也密切关注古城了?徐疯子什么人?别看他疯疯癫癫,但他是李家的刽子啊!”

    “阎阎人力派遣白了就是李家豢养的打,李家若有令,三公的家他们都直接拆。仲秋水他们也是,背后多少都有诸侯国扶持,是诸侯国的眼线。”

    “朝暮游这人呢?”白琅问。

    公羊枫摇摇头:“他我不太了解,你得问二哥。二哥和此人关系很不错。我只知道他接了李老头衣钵,近年来李老头虽然归隐了,不过我觉得李老头就躲在幕后,指使朝暮游干这干那。”

    到这,公羊枫笑了笑。

    “李老头影响力太大了,所以世人只知道朝暮游是他的亲传弟子。但对朝暮游这人怎么样,却没有多少人在意。你想啊,李老头一天不嗝屁,玄宗第一人就是他的。”

    “哪怕他归隐了,玄宗各门若想挑衅上清宗权威,不还是要跨过李老头这道坎?所以奉天养这子为啥被江湖各派捧到这么高?还不是他上琼华山找李老头比划,然后李老头就退隐了。”

    “多亏奉天养,三一宗也被捧了起来。但奉天养又倒行逆施,坏了江湖规矩。然后三一宗也招来了大麻烦,各大门派都想讨教讨教,最后这事摊在了徐疯子身上,他只好躲在阎阎人力派遣里面。”

    此时公羊枫一点也不像通缉犯,对江湖之事了若指掌。当然,这些都是他从楚雁行那听来的。

    白琅却对道上的事不太上心,只因有怀疑对象,才耐心了解这些人的背景。

    听完公羊枫所,他皱起眉深思,右两指富有频率轻磕椅把。

    过了会。

    “你有没有觉得始作俑者就在这些人里面?”

    “谁?”公羊枫眨眨眼:“徐疯子?朝暮游?还是奉天养,一向道?”他也自动无视了仲秋水等人。

    白琅苦笑以对:“这些人都有嫌疑怎办?”

    “你先别疑神疑鬼,卷轴上知道你的秘密,什么秘密?你得了入魔症吗?那个人想干什么?如果你不配合就公布天下?”公羊枫一边,一边暗暗想:这样好,大不了反他娘的!

    “应该是吧。”

    白琅随口应道,然后渐渐“自闭”了,背靠在椅子上,昂起首,阖上双目,养神状。

    从公羊枫这并没有得到良策,他清楚再纠结下去也没用,徒增烦恼罢。

    至少如今还有怀疑的对象,比大海捞针要好一点。

    公羊枫见状,本还有话要,但见白良眉心之纹渐深,看似闭目养神,实则苦思不已。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暂不打扰为好,便轻轻脚退出房间,顺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