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各位,我们走!
那么问题来了。
白琅上辈子从未听过什么“古城”,甚至不知道在山谷处,还有破解不了的阵法。
听完王时辰的交代,白琅便问楚雁行知不知情,得到的回复是:他也是不久前,从朝暮游那听了这件事。而朝暮游又在极乐文化传媒里有眼线,所以才了解到一些情况。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白琅掌握进入古城的秘钥,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大唐派过来的王时辰,一向道只自己有办法,王时辰满不相信,一向道管他相不相信,所以王时辰才要求随行。
估计也是不甘心,王时辰研究了这么久,碰了一鼻子的灰,结果却被一向道捷足先登了?!
整件事白琅观察下来,虽是疑点重重,不过,他也归纳出了两点。
第一:始作俑者绕来绕去,譬如要鹿幼薇他们随行,又屡屡挑衅他,应该只是想搅乱他的判断;
第二:假设始作俑者并非一向道捏造出来的人物,那么,一向道与这位始作俑者肯定另有肮脏的协议;
白琅每次收到的卷轴都是由一向道带来。并且一向道如此卖力,真是单纯觉得好玩?
这位始作俑者必有所图,一向道也是!!
只是一向道和始作俑者具体是怎么协商的,他并不知情。如此才会越来越复杂。
面对一件事时若推理无效,最好的办法便是往前走。
唯有往前走一步,所能看到的局势也将会天差地别。
进入古城的时间定在了十月二十二号,一大早,白琅等人收拾好就往林地出发。一向道八性使,除名单上提到过的人,其余四人也盯住王时辰,不给他有任何举动,比如联络大唐。
二百里左右的路程还真不远,以真气驱动马车的“马力”而言,大约半天时间就抵达了目的地。不过按照一向道的计划,大部队并没有接近各国搜索队驻扎的区域。
这时候一向道教主君无期已经出动,由他负责制造骚乱,将各国的人马引走。然后这边才会继续前进,抓紧时直接进入古城,只要通道再次关闭,那就不用再管各国的动向了。
白琅待在一架车厢里,看起来像无所事事,实际上却在反复确认自己的状态。
倘若不会发病,他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发病,上次发病时丢掉了平子和涿涿,幸好她们俩福大命大,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地的教训,白琅始终记在心里,不允许自己再犯同类错误。所以他才多次确认识海间的情况,此时此刻两份仪式,“灯宴鬼来语”也正在转变成文字叙述。
所幸还未完全成型,展开卷轴时仍有一丢丢朦胧白光。
之前白琅的推测也得到了证实,从王妖那得到的仪式,当白光完全消失时,药效也就没了。
接下来倘若古城里面还有妖
白琅已经想好对策,趁如今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再猎一只王妖续费即可。
同时,他也让公羊枫先在自己身上施加禁制,并好好吃药,药不能停。
一切准备妥当,白琅便从车厢帘幕掀起的一角,暗搓搓观察其他人。
这时候乙组的徐世川蹲在地上很丧地叹气,一边拿着根树枝画圈圈,念叨道:“我这是祸从天降呐”
在他身旁,仲秋水被五花大绑地捆着,锁链并非实物,而是徐世川捣鼓出来的禁制。
只听仲秋水求饶道:“徐师叔,我已经答应了您,暂时不会去找他麻烦,您行行好放开我好不?”
“不行”徐世川拖着尾音:“你有啥资格找他麻烦,你师叔我也打不过,咱们俩认怂行不行?”
这个“他”指的是奉天养,徐世川这话时便望向了十来米远的奉天养,对方感应到了也望向他,徐世川立即举起个牌子,上面写:大侠,饶命。
至于宫离痕和安独秀俩,前者依旧坐着轮椅,后者又重新弄了个铜人。不同的是,这回安独秀就站在铜人的身后,披了件密密实实的连帽斗篷。
白琅从楚雁行那稍稍了解过情况,宫离痕、安独秀和奉天养也有仇,还是杀师之仇!据奉天养强行掳走了他们的师父,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最后还给他们的是两具尸体。
加上仲秋水与奉天养有夺目和灭宗之仇,于是当时候在林地那,三人才会围攻奉天养。
但一战之后,他们三应该认清楚了自身实力,眼下才比较“冷静”,没有再扑上去。
另一边,丁组的奉天养正与虞扈他们窃窃私语,以内劲传音,白琅听不清楚。但观察四人的神色,许是意见不合争执了起来,然而奉天养在这之中地位最高,以至虞扈他们虽很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而楚雁行也和朝暮游在密谈,须灵站在不远处待命。
过了会,楚雁行就匆匆走过来,进了车厢,同以内劲传音道:“白良,刚刚我和朝君商量过了,我知道你不放心其他人,所以特地分开。接下来我们两组人不要分开,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可行?”
白琅瞅了一眼朝暮游,对方挺上道并没有跟过来。的确,哪怕楚雁行表态过对方的底细很干净,又是李殊那死老头的亲传,但他还是不放心。
并非多疑,而是白琅眼下除了自己的弟兄,以及两个徒弟外,不愿意再接纳其他人。
何况朝暮游依旧戴着斗笠,并以层层白纱遮脸,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白琅对此没有任何好感。看在楚雁行的份上,才对此人客客气气。
“前辈,您知道我的情况,不管他是不是您的挚友”
白琅顿了顿,以比较委婉的措辞继续:
“万一我又发病,平子和涿涿您一定得看好。公羊前辈会跟着我,您帮我留意其他人,还有他。”
“行”楚雁行郑重其事点点头。
鹿幼薇和赵涿涿此刻都有些紧张,也不敢乱话。
特别是鹿幼薇,白琅并不准她开口,毕竟嘴巴开过光,怕了怕了。
公羊枫拍了拍白琅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有我们在就变不了天。”
白琅微微咧嘴,心叹最好是这样。
与此同时,一名连帽斗篷人火急火燎出现在白琅的视线里,这人他也有印象,名单上那叫时三的。
“奉兄弟,可以行动了。”那连帽斗篷人抱拳道。
奉天养微微颔首,旋即神色大振,愉悦招呼道:“各位,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