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不会吧,进来是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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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大部队人马也纷纷下了坑,公羊枫自进来后就在东张西望,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

    当然,他这样做也是有原因。

    一是留意周围有没有陷阱,范围如此广阔的结界,若内里没有嵌套其他阵法,那绝对不可能;

    二是他和白琅想到了一块,得找出阵胆,如情况不对劲,就摧毁阵胆赶紧跑路;

    实际上白琅、楚雁行、公羊枫三人在进来时就又有约定。

    由白琅负责应付一向道的疯子,看看这些疯子到底图谋什么。

    公羊枫就负责侦查环境,同时提防徐世川和朝暮游。

    楚雁行则负责大局的调控,其跟班须灵盯紧鹿幼薇和赵涿涿,避免她们又中阴招。

    所以楚雁行故意放慢脚步,与公羊枫默契配合。

    他每走出一步,就得确保绝对安全。倘若白琅在前方遭遇危险,至少可以保证身后有一道屏障!

    犹如铁三角,不管他们三人的位置如何变化,始终就是三个点。

    三点连线,围起来的范围就是安全区域,鹿幼薇和赵涿涿身在其中,又有须灵负责策应,稳得一匹!

    而这颇有讲究的铁三角站位,也是当年白琅戎马岁月时擅用的人阵!

    白琅身为老大从不缩在后方,都是站在最前线!

    后方交给弟兄里面心思最为缜密的楚雁行,同时由公羊枫承担彼此之间的桥梁。

    最前方的白琅,和固守后方的楚雁行虽是固定两点,但随公羊枫灵活变动,三角形状也千变万化。

    并且三个点中不管哪个点出了问题,其余两点也会立即策应!

    进来山谷之前白琅提出这方案,公羊枫早就认定“琅大哥”就在白良体内,所以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就是找到了一种久违感觉,压在心底尘封已久的激情,又开始急速复苏,以至他干劲十足。

    但楚雁行,就更加认定白良就是白琅了!虽还是没有摊牌,不过,此时此刻他看着白良的一举一动,那真是百感交集,有些难以置信,又希望一切都是真的!

    哪怕前路危重重,楚雁行却没有一丢丢担忧,因在他眼中,白良的身影,又与琅大哥重叠了!

    楚雁行多么希望白良回过头时,就如往昔洋溢绝对自信的轻笑,轻松愉悦:后方,交给你了啊

    白琅却没有顾及这些细节,他只是如同惯性地将后方留给楚雁行,然后进了隧道般的洞口。

    在奉天养邀约下,他微微昂首望向人工打磨过,如同镜面平整的石壁,随之不动声色轻哼。

    “你可别告诉我大费周章进来这,就是为了考古?”

    石壁上阴刻着许多文字,还是十六国时期的,那时候文化差异可大,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字,直到武朝时期才统一了文字,并沿用至今。

    只见奉天养似笑非笑,徐徐提议道:“白先生,咱还是坦诚相见比较妥吧?”

    白琅暗骂,那先一向道和始作俑者密谋什么?怎么个坦诚法?你是神经病,就当全天下都有毛病啊?

    “哦?那你们进来这为了什么?”

    “咱所求无它,只想弄清楚两件事。”

    “来听听?”白琅轻笑。

    这时其他人都停在了洞口附近,并非不敢进去,而是楚雁行不动了。徐世川也立即不动,站着就嫌累般蹲在楚雁行身旁,似乎认定这里面楚雁行的大腿最粗,必须时刻抱紧不松。

    朝暮游与楚雁行并肩而立,细声细气分析:“这地现在看来绝对不是洞天福地了。”

    通常而言这类大结界都用于护卫洞天福地,所谓洞天福地就是指天然形成,天地灵气特别浓郁的地方。人在洞天福地里修炼也会事半功倍。

    然而现在这地方哪有什么灵气?不仅寸草不生,他们越往山谷深处走,就如走在海拔极高的地方,空气非常稀薄,如此一看显然不是洞天福地,用穷山恶水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大佬一停步,队伍里面实力较弱的自然不敢贸然行动。而虞扈、时三俩也止步不前,楚雁行心有计较,知道他们是奉天养安排在这监视的,也不打算理会。

    反正他也在后方监视奉天养,并随时准备策应白良,暂时而言互相制肘罢。

    楚雁行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朝暮游的判断,的确不是洞天福地,甚至可以是个枯困局。

    枯困局一词是玄宗的法,大多是指极为凶险的地方。

    这种地方,古来今来大家都是绕着走,附近绝对不会有城镇。

    若大结界通常用来护卫洞天福地,那这地方,结界应该就是防止别人误入了。

    或者

    结界是为了防止这地重现人间?

    可是这样一来,为什么这地方还有古城?

    完全不合理,楚雁行相信白良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没有过去提醒一二,同时更加严神戒备。

    洞里面,随白琅一句笑问,只听奉天养打趣道:“我想弄明白这处结界的原理,并且掌握它,此为一。至于第二件事,相信也与白先生的目的一致,制妖之法?”

    这话一出,洞外众人登时间神色各异。

    白琅不置可否微微耸肩,心忖对方果然知道得不少啊!

    “那你认为这些扭来扭去的鸟字就是重要情报?拜托,谁会把秘密写在这里,你脑子真没有问题?”

    “谁知道呢?”奉天养从容笑对:“不敢错漏一毫,这是基本的态度。”

    “那你看懂这上面写了什么没?”

    “白先生懂吗?”奉天养反问。

    “谁闲着没事研究古文字?”白琅着,便望向洞口,“你们也来瞅瞅看,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公羊枫直接走了进去,随后是楚雁行和朝暮游。须灵警地守在洞口旁,鹿幼薇和赵涿涿对望一眼后,便似按捺不住好奇般,也要进洞看一看。

    “徐师叔,你不去?”依旧被捆绑着的仲秋水问。

    “去个毛,没兴趣,我要回家。”徐世川保持蹲姿,仿佛扎根在了这片土地上。

    “这真是字,不是符号?”公羊枫大致看了看,便发表出看法。

    “朝君,你怎么看?”楚雁行问。

    “”朝暮游默然不语,过了会,摇摇头:“我对古文字并不擅长。”

    白琅趁此时,已将石洞两壁上的古文字看了一圈,在最前方还有一道紧闭的石门,阻断了前进的路。他见两个徒弟也进来了,便没好气道:“你们进来干什么,出去出去。”

    鹿幼薇正要话,却被赵涿涿扯了扯衣袖。白琅看在眼里,心知她们有话要,但在这并不适宜。他快步走向奉天养那,催促:“还要多久?前面的路被石门隔断了,你们先走,赶紧的。”

    “白先生真不好奇这些?”奉天养狐疑。

    白琅很无所谓地回应:“怎么可能不好奇?问题看不懂啊,这不你正在抄录,迟点捎我一份怎样,我去请有文化的人破解下。”

    着,他斜斜一瞥。

    “我就不该带你们进来,怎么这么麻烦,要解不会自己去吗。”

    “”鹿幼薇还未反应过来,但赵涿涿立即抱怨道:“人家害怕嘛”

    “走走走,为师陪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