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够我饱餐一顿了!
明明之前王时辰还“圣上有请。”可转眼间又要上镣铐,这不是押送犯人是什么?
白琅自然不情愿,我不要面子的啊?却听到王时辰有恃无恐地:“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不是在笑,楚雁行,你那些人已经在我控制下,就别幻想会有人来支援了。”
着,王时辰扬起右招了招。便又有一批数量三、四十的龙牙卫,双捧着一方木盘,一列排开,并掀开木盘上的大红布。
霎时间,楚雁行屏住了呼吸,眸色一凛,因木盘上都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还都是他楚雁行的足!
“你都干了什么!”楚雁行猛往前走了半步,但被白琅拽住了右臂弯,才没有顺势冲过去。
“也没什么。”王时辰轻松愉悦地:“你可千万别激动,呵这些人大多都是通缉犯,既然你楚雁行心慈软,不忍杀生,那我就替你把他们就地正法了呗,再了,你那些所谓的弟兄,现如今大部分都降了。”
“对了,朝暮游,至于你那边,我还是奉劝一句,莫要多管闲事,否则上清宗也要不安宁呢”
“我们行的正坐得直,即使圣上降罪,也得告诉我们犯了什么罪不是?你这样动不动就抓人,太难看了吧?”朝暮游大声质问。
“哈哈哈”王时辰昂首长笑,仿佛在他眼前这一幕实在好笑。笑毕,他语气一凝:“我既是法,而这一切,都因你们与这位白先生有关系,白先生,若你不想有更多无辜的人受伤,就请你乖乖配合吧?”
矛头一瞬间就指向了白琅。白琅隐忍怒火,心知对方敢这么嚣张,那就是有恃无恐了。他不能因怒失智,不能!
“行吧,既然就是冲我而来”白琅佯装颇为无奈的轻轻一叹:“我可以跟你走,把他们放了。”
“白先生,你这是在逗我吗?”王时辰戏谑道:“把楚雁行放了?还是把你那两位徒弟放了?或是公羊枫?不,怎么可能呢?把他们放了,我又拿什么约束住你?”
“希望你明白一点,与大唐作对那是极为不明智的行为!若你不想身边的人再受伤,那就别给我添堵,比如现在,你自己倒可以反抗,实话,若你拼死一搏,我还是有些虚。”
“不过你也不想两个灵可人的徒弟受伤吧?还有她们的家人,以及你师父白琅以前那些弟兄足,哦对了比如长辞山那些刁民,还有界山宗?”
王时辰这段话时节奏放得很慢很慢,字字如刺恨不得深深扎在白琅的心头上,却见白琅竟没有发飙,他不禁有些困惑。
奇怪
居然还能如此沉稳,没有发病?
在布局这一切之前,“王时辰”这一集体都在观察着白琅,但很奇怪,明明制妖之法每一环节都没有出错,然而白琅却没有如愿变成妖。
而现在白琅又进了古城,想必是得到制妖之法了。“王时辰”这一集体便坐不住了,他们目的就是要让白琅变成妖,若白琅不会顺其自然渐渐妖化,那只能由他们来帮忙。
白琅却不知道这些,他此刻只知道自己很想干死王时辰!!
但对方拿他身边的人来要挟,白琅只能苦苦隐忍怒火,哪怕不断上窜的怒火足以燎原,也只能硬生生压下去。不过这不是屈服,而是缓兵之计,他虽然无比愤怒,但理智却没有丧失,一直都在想对策。
以目前形势看,对方无非有两道杀锏。
一是山谷两旁的神弩,这些人训练有素,弩箭的杀伤力也极强,若在这打起来,显然对他很不利。
二是对方拿他的兄弟足做人质,拿他的师门来要挟!假设他不乖乖配合的话,那对方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
于此,白琅暗暗一叹,是你们逼我的啊
原本他并不想动用姬云华这一底牌,毕竟姬云华是妖,借助妖的力量,他心里面很不舒服。
可对方的段如此肮脏,不讲江湖规矩
江湖规矩有,恩恩怨怨不牵连家人,即是再大的血海深仇,也不会拿彼此的牵挂做文章。
现在对方不讲规矩,那他也没有必要讲规矩了。心念至此,白琅清楚必须先离开这,摆脱神弩居高临下的威胁。
白琅看了眼楚雁行和朝暮游,又望向躲在车帘后窥视的鹿幼薇和赵涿涿,以及公羊枫,随之苦笑:
“算我连累你们了”
“白良。”楚雁行一搭在白琅的肩头,稍稍用力握紧,既恼恨又羞愧地低下头:“是我不对,没有保护好你。”
白琅暗暗一怔,因他本以为楚雁行失算了,被王时辰算计得死死的,他只能想办法自救,但楚雁行搭在他肩头上的,竟又给出了暗号。
这暗号是以指头轻轻磕三下,又用力摁一下,再磕两下,意思是:我还留有后,先配合对方演戏。
心念一转,白琅轻轻咳了两声,算是回应楚雁行:好的。但表面上却佯装出无奈和苦涩,又一叹:“没关系,这不怪你。”
“好了好了,不管是兄弟情深,还是患难见真情,我都没有兴趣。现在就请各位服用这上面的药丸,以及戴上镣铐。这药只是暂时散去各位体内的真元,镣铐也只是封印,各位不用多虑,抵达目的地后就不需要了。”
王时辰又招了招,便有人端着木盘往前走,他又:
“不过,我只希望省点心,各位请别闹。乖乖配合,我可以保证各位都将平安无事,白先生,圣上只是想见你一面,仅此而已。”
“这种药,对我徒弟还是有危害,她们根基还不稳定,可以不吃?”白琅佯装色厉内荏的质问。
“不可以,请白先生不要讨价还价了,我只希望万无一失。奉天养,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了你会,你不识趣,那就一起吧。”
这时已经有一位龙牙卫端着木盘,站在了奉天养身前,又把木盘前推,示意奉天养服药。
但奉天养逸之眉稍越扬越高,眼角噙着一抹似笑似蔑的冷然,陡然间,他颀长的双一探,雷霆之势,快到出现了幻影,一拉一扯,就把那龙牙卫大卸成八块,霎时血雾四散
奉天养微微昂起首,身着道袍,盘着道髻的他,此刻置身在血气之下,一点也没有修道之人的样子,更像一个邪教徒,无比极端的邪教徒。
血雨纷纷落下,他却一点也不忌讳,任由血雨淋在了身上,但顷刻间,沾在他肌肤上,衣袍上的血,竟就被吸收了!
奉天养吸了吸鼻子,似还在回味血的气息,又舔了舔唇,那殷红色的舌尖沿厚薄适中的唇瓣划过,紧接双眼眯成了一条线,迸射出凶光:
“这么多人头猪,够我饱餐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