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真正想知道的，也是九族的共同敌人到底是谁？

    这件事他的大师父不清楚，双圣留下来的札也没有交代清楚。

    然而白琅却有一种感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九族的共同敌人在作祟。

    许多事情都是他，或者他们搞出来的，白琅也清楚，自己就是吃了情报上的亏，这都是前人留下来的烂摊子，然后他运气又不好，就成为了背锅侠。

    上一任九族的族长是他的大师父不羡仙，可是不羡仙并没有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眼下魁一族的族长更易，到了他成为新一任的族长。

    如果他也查不清楚，这件事恐怕还会顺延到下一任的族长。

    白琅其实也不想管，不过呢，现在他是魁一族的族长，这已经是事实。他不想管，但对方又是冲着他来，那就没有什么好的了。

    务必剪除！！

    只见芥麟长长叹了一声，似任命般：“我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老夫这些年下来就盘踞在此，一直想办法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两千多年以前，突然闯进来两位年轻人，老夫对你们九族也是熟悉的，知道你魁一族的规矩，所以一下子就知道了，他们应该是得到图腾指引的族长和大祭司。”

    “当时候老夫也像之前那样，躲在暗处仔细观察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你一模一样，刚进来此地时，就四处摸索，不管对什么都兴致勃勃的样子。”

    “后来老夫又发现，不对啊，这不是族长和大祭司，老夫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不过他们的确不是。”

    “他们一个是人，一个是妖，这不就是你一族的老毛病吗？你魁一族的族长，因为世人的欲念，到了某种程度以后，便会自我分裂。”

    “当时候老夫出于谨慎，就还想再观察观察，可是却给他们发现了老夫，不得已，老夫只能硬着头皮与他们干了一架。”

    “结果就是老夫一时大意，不心败给了他们，然后就和你一样！他们也不懂得什么叫尊老，逼迫老夫吐露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后来为人的那个就在那石洞里面，雕凿出了那些壁画，根据老夫交代的来。是为了让后世的族长来到此地，也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另外一个为妖的却不乐意了，原本他们俩看起来挺和睦融融的，这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场面，老夫可是看过不少你一族的族长自相残杀。”

    “为妖的那个便又在外面的石塔里面，制造出了那批石碑，其意应该是要颠倒是非，或者是混搅视线。”

    “老夫当时候也告诉他们想知道的事了，包括你们九族共同的敌人，再后来他们就离开了这地方，而老夫还是留了下来”

    “九族的敌人到底是什么？”白琅打断了芥麟追思忆往般的自言自语。

    “老夫之前就与你过，九族的族长包括你在内，都是由世人的信念创造出来，这一点老夫绝对没有诓你，因为我可是看着你们代代相传。”

    “只是你们九族都有一个老毛病，这就不需要我了吧，你们都会自我分裂。而分裂的原因，确实又与世人有关。”

    “可以这样，天地间的世人才是你们的父母。他们的信念，是你们这些族长赖以生存的养分，就如老夫一样。”

    “什么意思？”白琅忙问。

    “老夫曾经也是这天地下的神明，那时候，世人敬畏老夫者多，老夫享受着各地庙堂里面燃起的香火。”

    “老夫只要偶尔现一现真身，世人见老夫者无不顶礼膜拜，无一例外！这香火啊，确实是一个好东西。”

    “它寄托了世人的信念，老夫享用之，也好过自己苦修个百年。这就是你们人类最早的祭祀活动。”

    “所有在你们人类眼中的山精野怪，只要得到这香火的好处，假以时日，也都成为了一方的霸主。”

    “而在你们人类眼中，那就是神明了！就好像老夫，在你们的眼中就是神，而你们又给老夫一个新的名字，龙！”

    “但不是什么神明都很好话，老夫的一些老友们，可都是经常入侵你们人类的家园，并且以你们为食。”

    “后来九族的人便想到，既然天地下有神明，且地位从一开始就凌驾于人类之上，那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创造出神明呢？”

    “或者可以，为什么他们不可以拥有自己的神明？或自己变成神，这位神，就是专门为他们服务的。”

    “于是他们就展开了创神仪式，也确实给他们成功了啊，白琅，你和你的祖祖辈辈代的族长，就是九族创造出来的神。”

    “你的存在，就是世人最自私的一面，他们把你创造得无比的美好，你的存在，就是要为全人类而服务，且不得有丝毫怨言。”

    “一开始，九族的这个计划还算成功，呵为此老夫和老友们，还给你们九族的族长追杀，不得已只能四处找地方躲。”

    “幸亏好景不长呐！”到这，芥麟幸灾乐祸道：“你们是卑微的人类自私的产物，可你们也有七情六欲，又怎么会甘心只做人类的工具？”

    “于是你们就生病了，最早就是从你魁一族的族长开始，也就是你的妖化，其实在老夫这看来，这妖化无非就是分裂出了两个个体。”

    “一半是忠于人类，一半则恨不得消灭所有的人类，如果其中一半是真神，那另一半就是邪神了。”

    “不过自古以来对于正邪的定义，也不过是你们人类一厢情愿的想法，何谓正，何又谓邪？你能清楚否？连老夫都不能，又何况是你们？”

    “也就是这样勒，你们的老毛病带给了人世界灾难，当然在老夫看来，这完全是你们人类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至于你们九族共同的敌人，其实也是全天下所有人的敌人，他们就是邪神们！这敌人其实也是你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啊！”

    白琅、楚雁行、无涯子三人面面相觑，各自之间，都看出了对方内心有多震撼。

    创神？

    这些古人会玩啊，还自己创造出神明？！

    半晌，白琅又问：“那意思是，九族共同的敌人，就是他们自己妖化出来的那部分？”

    “可以这么”

    “清楚！！”白琅掷地有声吩咐。

    “是啊，九族那所谓的创神仪式本来就有致命的缺陷，既然可以创造出在人类眼中完美的神明，同样也会创造出对于你们人类来如噩梦般存在的邪神。”

    “不仅仅只是你们族长自我分裂出来的个体，这创神仪式至今为止就没有停歇过，要不然你魁一族的族长为何会代代相传，还在全天下范围随出现？”

    “”白琅哑然，此刻，他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