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我们到底哪得罪你了?
最终芥鳞还是妥协了。
其实它没得选择,打也打不过白琅,也不过,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感觉就像白活了一样。
不过芥鳞最大的优点在于,它很懂得自我开导,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便也没有和白琅计较太多。
一切都是为了本元!
眼下本元就在白琅的里,没得跑了,芥鳞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也想不到白琅那它的本元还有其它用处,无非就是胁迫它。
白琅很喜欢芥鳞的脑回路,凡事都计较得失,却又脑子不好使,有时候锱铢必较的态度,着实是可爱。
至于比目老祖,白琅其实并没有将她算上,她的出现可以是意外,恢复记忆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不过连她都没有看出来,营救羽嘉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创世,白琅更加有自信了。
要欺骗一个人,首先就得连自己也欺骗。
要把这件事完全当真,才会有显著的效果。
白琅于是带着芥鳞前往芥须的身体里,比目老祖迟疑了一会,也迅速跟了上来。
在漆黑如墨的环境下,唯独白琅那双异瞳依旧璀璨,仿佛就是黑夜中的启明星。
白琅在心中默念:“双圣,别躲了!”
直到目前为止,每次要找这传中的双圣,都得依靠默念的形式,沉住气等待他们的反应。
但如果他们装死,白琅心知自己永远叫不醒一个装死的人。
等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除了芥须的肉壁发出阵阵声若蚊蝇的蠕动声外。
芥鳞不耐烦道:“怎么样,他们是不是不在?”
比目老祖讥讽道:“别人面子大着呢,岂是你们想找就能找到的?”
白琅哼笑,“他们出不出来其实没有多大关系,我只是先礼后兵,既然他们不乐意搭理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完,白琅双臂一张,十指如钩,看似与空气为敌,却肉眼可见朝空撕扯的位置,出现了层层的褶皱。
这便是架构在芥须身体里面的禁制薄膜,一重一重往外叠加,像一个个气泡罩在了一起。
之前已经粉碎了最外的两重禁制,此下,白琅重施故技,禁制的薄膜受到了外力的干扰,登时间就变得极为不安分。
薄膜表面的褶皱越来越多,层次也越来越深,随着白琅持续运用精元挤压薄膜的表面,薄膜的整体也开始晃动了。
但这还不足以让整个禁制薄膜破裂,由外到内,九重薄膜的强度是一重比一重强。
而且强度还是倍数的方式增长!
白琅在摧毁最外两重薄膜时,所费的力气还没有眼下这重薄膜来得大。
他继续催发自身的精元,形成一股股淡金色,柳条形状的飘絮,狠狠咬在了逐渐现出形状的薄膜表面。
清晰可见,在芥须分裂开的空间内,旋即荡漾开了层层的涟漪,就像狂风在湖泊上肆掠而过,平静的水面霎时间翻涌了起来。
又如煮沸的热水,随着芥须的肉壁加速朝四方退开,空间越来越大,呈现在白琅、芥鳞、比目老祖眼中的场景,也布满了大大的气泡。
到了这一步,明这重禁制薄膜快要支撑不住了。
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为此白琅也付出了极大的精元,没有任何招式,就好像撕扯布帛一样,靠的就是一股蛮力。
也是极为纯粹的一场比拼,如果在精元消损殆尽之前,禁制的薄膜没有完全粉碎,白琅则还会遭受到力量的反噬。
同时,禁制的薄膜也会在剧烈的震荡过程中,迅速自我修复。
双圣就是躲在这一重重禁制薄膜的最核心处,芥须的身体内部,若从整体看去并非只是个平面。
直到现在,白琅依旧搞不清楚芥须体内的构造。
看似平面,只有四个方向,实则又不是平面,它的构造十分的复杂,架构在这里面的禁制更加复杂。
也因此双圣或许就在身边,只是之间又隔着好几重的禁制薄膜,以至于根本看不到他们。
正在这时,一直没有反应的双圣终于出现了。
白琅一点也不意外,虽然有句话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死的人。
这话没有毛病,但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只要你拿捏住了这个人的七寸,那他必定分分钟炸毛。
禁忌的薄膜便是双圣的七寸,是双圣的命根子!
白琅一进来便又对禁制的薄膜下毒,饶是双圣再能忍,也没法对白琅的疯子行为视而不见。
只不过,他们这次淡定了不少,似乎并不意外白琅会用这事来要挟。
这一回,双圣的声音不再只是从白琅的脑海中响起,取而代之是一种缥缈的感觉,没法寻声定位,感觉声音就好像浪涌,四面八方铺盖过来。
“你又想干什么?!”
还是质问的语气,然而声色听起来却没有之前那般狠厉。
白琅没有停下中的作业,既没有放弃粉碎撕扯中的禁制薄膜,也没有再加大力度,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就好像拿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人质的脖颈间。
锋利的刃片已经在人质的皮肤上划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口,却又不足以伤害到人质的性命。
但这人质的命运,就在白琅的一念之间,也在双圣的一念之间。
双圣很不喜欢这种被要挟的感觉,从来只有他们要挟别人,现在反过来被一后期之辈吃得死死的,心里面一直窝着怒火,却又不好发作。
在他们眼中,白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疯起来什么都敢做,甚至不去计较后果和得失。
这样的人,他们的套路显得太无力了。
在双圣中,那声音明亮的那位又:“白琅,你要玩火**,别拉上我们与你一起陪葬!”
“你已经解封了各处圣地,圣地再次和创神仪式取得共鸣,创神仪式已经进来了,目前,只剩下我们还在勉强维持着大局不崩。”
“你不去对付耀,反过来和我们怄气,试问一下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用得着这样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