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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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零回道:“目前治疗效果还算不错,袁医生如果快的话,再过两个月就会有进展。”

    初弦眼睛一亮,激动的问:“那就是两个月后你就能话了?”

    “不是,是声带可以修复一点点。”

    “啊?那全都修复好要多久啊?”

    “这不好”温零给初弦夹了一个丸子,“吃饭吃饭,不要聊我了,聊聊你们吧。”

    初弦提起筷子,又愁眉苦脸的放下筷子,“阿零,我真的很想很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到底是怎么伤得这么重的?”

    陆司爵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但是温零还是照着档案上撒谎,“因为时候一次医疗事故。”她又给初弦夹了一个虾滑,“我们好不容易聚一次,就不要聊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

    陆星辰帮忙打掩护,对初弦:“阿零的声音又不是不会好了,只不过需要时间嘛,你着什么急,平白惹得她也伤心。”

    初弦这才重新扬起一张笑脸,“对哦,是我多虑了,阿零,吃莲藕。”她殷勤的给温零夹了一块。

    陆晨曦在一旁弱弱的:“姐姐,那块莲藕刚放下锅,大约还没有熟。”

    初弦尴尬极了,连忙伸筷子,想把温零那块莲藕从她碗里夹出来。

    温零却笑道:“没事的,莲藕生的也能吃。”

    骄阳来了精神,“真的吗?我从来没吃过。”

    “回头我给你们用生莲藕做个甜点吃。”

    于是很快,孩子们又跟温零约定好,她周末会去陆家,给他们做一顿久违的珍馐美味。

    吃完火锅,陆司爵让司送孩子回家,然后示意温零跟他走。

    温零谨记着他那句“你越别扭”顺从的跟了上去。

    默默走在后面,心里还在想,或许陆司爵的就是心里话,她越不从,就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或许她表现得跟个普通女人一样看见他就犯花痴恨不得嫁给他,他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毕竟,她这种姿容,确实不佳。

    陆司爵送温零回家路上一言不发,甚至不看她一眼,心无旁骛的直视前方,就像一个刚刚拿到驾照的学生。

    他不轻浮温零倒不习惯了。

    到了金典花园,陆司爵执意要跟温零上楼。

    “为什么要去我家?”

    “上次有东西拉在你家了。”

    “什么东西?我找到给你送下来。”

    陆司爵深深看温零一眼,“你家里莫非藏了什么人?”

    温零冷哼,“你愿意上来便上来吧。”

    陆司爵进了温零的家,温零站在门口打开着门,一副“你找到东西就赶紧滚蛋”的送客模样。

    陆司爵大摇大摆的进了她的卧室,就再也没有出来。

    温零等了五分钟,突然觉得不对,就关上门,走进了卧室。

    结果就看见陆司爵如同上次一样,大字型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

    温零气得不轻。

    怪不得路上那么安静,原来搁这儿等着呢。

    她用枕头打了陆司爵几下,把他喊醒了。

    陆司爵迷迷蒙蒙的看着她,“干嘛?”

    “你干嘛睡在我床上!”

    “我在你床上丢了我的睡眠,当然要找回来。”

    “什么意思?”

    陆司爵吸了吸鼻子,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一样万分委屈的:“昨天在你这儿睡过之后,在别的床上就再也睡不着了,你的床偷走了我的睡眠。”

    “歪理邪!”温零明白他是要耍无赖了,“我不吃你这套,你要是不走,我就报警!”

    “报警干什么?”

    “你私闯民宅!”

    “你是我女朋友,我住你这里合情合理,警查不会管这种闲事,再了,就算我私闯民宅,你觉得警查会管吗?”

    他依旧躺在床上,脉脉含情的看着她。

    看得温零几乎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跟他废话那些做什么,明知道自己有求于他,明知道他就是想看她生气,为什么还要上他的当。

    他想睡便睡好了,她去客厅睡!

    这男人反正有病,又不用担心他会图谋不轨!

    温零想通之后,便踹开了陆司爵荡在床沿的长腿,然后去柜子里拿了被子和枕头,气鼓鼓的去了客厅。

    温零喝了杯牛奶,睡得极好。

    甚至做了个匪夷所思的梦。

    梦里陆司爵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一双眼里全都是眼泪。

    她瞪他:“这是我家,你想干嘛?”

    陆司爵声音哽咽,“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少给我肉麻!”温零看不惯他这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故意刺激他,“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已经站不起来了,就算你真想干嘛,你也干不了。”

    因为在梦里,所以她格外刻薄,想把这几天从他那里受的气全都再撒回他的头上。

    陆司爵愣了愣,先是苦笑,然后又:“晚晚,你真的确定我是真的不行?你曾经错过一次,难道还想再错一次吗?”

    温零傻眼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司爵慢慢俯身,凑近她的脸,近乎贪婪的看着她,“你觉不觉得这像是一个轮回,如果让你误以为我有病就能让你再度回到我身边的话,我求之不得。”

    温零继续追问:“你刚刚到底叫我什么?”

    陆司爵却没有回答,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拉着她的往着他那里放去。

    后面的梦温零醒来完全没了印象。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猜想大概是那个梦太过荒唐,所以自己断掉了吧。

    如果没有断掉,她一定会一脚飞起,将陆司爵直接踹出门去。

    温零之所以确认这是梦,是因为她临睡之前特意在卧室的门缝里卡了一张卡片,她醒来之后去看了看,那张卡片还在原本的位置,陆司爵根本就没有出来过。

    她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陆司爵居然还没有醒,他不是几年如一日的坚持晨跑吗?他不是天天念叨着一日之计在于晨吗?怎么人到中年堕落了?

    她马上要去医院,所以也没有管他,收拾利落之后便出门了。

    她只希望陆司爵能睡得美睡得香,把他的睡眠原原本本带回去,不要再用这种借口再来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