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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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 姐回来了,不过她还带了一个老人回来。”钱管家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 就将此事告诉阮夫人。

    这不是阮黎第一次带人回来, 不过也只是第二次而已。

    阮夫人问道,“那个老人是什么情况?”

    “姐她碰巧看到老太太的外孙女张馨儿在欺负这个老人, 老人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亲人都去世了,就把她带回来。”钱管家解释道。

    “张馨儿?”阮夫人摇了摇头, 好好的一个姑娘,可怕被她娘给教坏了, “我知道了, 照姐的, 给老人安排住的房间,等她身体休养好了,再以后的事。”

    “是, 夫人,我这就去办。”钱管家退出去。

    晚上, 阮夫人不放心,将这件事告诉阮丞相。

    “你这个老人会不会是不安好心的人派来的?”

    阮丞相失笑道,“夫人, 你想多了,姑且不别人不会派个生病的老人来,阮府能有什么秘密值得外人探。”

    “的也是。”阮夫人仔细一想,确实没有。

    阮丞相又, “你若不放心,我再找人查一查老人的身份。”

    阮夫人摇头道,“那倒不用了,不管是不是别人派来的,阮府也没什么秘密可探的,而且,我比较相信黎儿的眼光,她很少看错人。”

    阮丞相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将老人安排好,阮黎就将后续交给钱管家处理,自己回房了。

    与此同时,到处都找到老人的几个人不得不回去复命。

    “废物,连一个几十岁的老人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一巴掌就在第一人脸上。

    手下捂着被肿的脸,解释道,“大人,我们本来已经要抓到她的,只是那个老女人好像被人带走了。”

    “知道我们在找她的人没几个,怎么会被人带走了?!”男子厉声质问道。

    手下低着头,“我们在她消失的地方发现了马的足迹,那个地方比较偏,几乎没什么人出现,可是却出现一匹马,所以属下怀疑有人抢先一步,把她带走了,至于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不可能,主子追踪这个老女人已经很久,如果真有人提前我们一步把人带走,只可能是那个人,没有消息传来,明不是他。”

    “那怎么办,京城那么大,要找一个老女人,如大海捞针。”

    男子面露狞色,“那就从马的足迹下手。”

    “可是京城骑的人很多……”

    “废物,那就查查附近有没有人看到一个骑马的,这还需要我教吗!”男子怒气冲冲。

    手下不敢再挑战他的怒火,立刻退出去。

    不久后,一只鸽子从男子的住处飞出来,往皇城和王公贵族的府邸方向飞去。

    阴历二月末,边关爆发战争,如贺蘅预测的,蛮国提前撕毁停战协议,在周朝边境发动战争,时隔两年,战火再次蔓延。

    庆隆帝震怒,当即下旨,封傅震为震威将军,誉王为监军,命二人率领二十万大军即刻前往边关,大败蛮国大军,响周朝国威。

    傅震虽然善战,在边关待过,但是以前的他主要镇守南方,与南方来犯的国比较熟悉,而蛮国是在北方。

    对蛮国最熟悉的,当数两年前将他们得落花流水的贺蘅与沈将军。

    这一次陛下不派衡王,也不派沈将军去,反而派不熟悉蛮国,从未与蛮国将领交手傅震去,大殿上,除去誉王的人,其他官员都认为傅震不适合,不过谏言都被庆隆帝驳回了,理由是他相信傅震有这个能力。

    陛下一意孤行,众官员也无可奈何,早朝结束后,纷纷退出正德大殿。

    “恭喜傅将军。”走出大殿,章丞相便向傅震道贺。

    “丞相笑了,此乃傅震职责所在,想恭喜我,还是等我凯旋归来吧。”

    章丞相口中的傅将军,不似沈将军生得虎背熊腰,七尺大汉,七分血气中,还有三分儒雅的气息,第一眼见到他的人或许会误以为他是个读书人,不过这样的人,狠起来,手段比谁都血腥残忍。

    “傅将军骁勇善战,定能大获全胜,凯旋而归。”章丞相笑着道。

    傅震大笑一声,“那就多谢章丞相吉言。”

    “傅将军,虽父皇命我监军,不过此次能否重创蛮国,令其不敢再犯我周朝边境,还要靠你。”贺誉对现在的发展很满意,父皇明显不信任贺蘅,若能一鼓作气,不定可以借机将贺蘅彻底垮。

    “誉王殿下过誉了。”傅震拱下手。

    沈将军与贺蘅并肩走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蛮国突然撕毁协议,看来徐公海已经休养好了,这一次怕是有备而来的。”沈将军偏头转身贺蘅,低声道。

    “只要徐公海一天不死,他们便贼心不死,周朝与蛮国签再多的协议,也是形同虚设,不过是给蛮国卷土重来的机会罢了。”贺蘅面色不变,一只手从容的背在身后,只是往贺誉的方向淡漠地看了一眼。

    “徐公海师承蛮国上任军神,两年前实力就不可觑,如今给他两年的时间,不知又会成长到什么地步,”沈将军突然问,“你觉得,傅震这个震威将军,能对抗得了徐公海吗?”

    “傅震仗能力不错,只是他从未去过北方的边关,还得看他能不能适应那里,因地制宜,北方仗和南方可不全是一样的。”贺蘅低声回道。

    这时,贺誉走过来。

    沈将军立刻住了嘴。

    “二哥,这次不好意思了,我本以为父皇会派您去边关,没想到会让我去,起来你也曾在边关待过将近一年,弟弟此次初去,很多事都不懂,不知二哥可否给弟弟。”贺誉幸灾乐祸地道。

    “现在告诉你,到边关你也未必记得,等到边关后,多找当地人问问,我离开那里也快两年了,很多事情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我也不清楚,这里我就不了,以免误导了三弟。”贺蘅从容笑道。

    没见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懊恼,贺誉心情反倒不爽,表情也变成假笑,“弟弟多谢二哥提点。”

    “我们是兄弟,不必客气。”贺蘅点下头,和沈将军走了。

    贺誉握紧拳头。

    章丞相走过来,“王爷不必生气,眼下该着急的人是衡王殿下。”

    贺蘅与沈将军告别后,准备去太后寝宫,看望皇祖母。

    太监张总管突然从身后追过来,“王爷请留步。”

    贺蘅停下来,回头等着张总管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张总管叫我何事?”

    “王爷,您走得可真快,奴才都快追不上了,陛下让您去御书房。”张总管笑呵呵地道。

    “劳烦张总管传话。”贺蘅点下头,便先行他一步。

    ……

    贺蘅来到御书房,见到庆隆帝,只见他正提着毛笔在写字,等了一会,庆隆帝的笔放下了,他才拱手道,“父皇。”

    “你来得正好,看看父皇这字写得怎么样。”庆隆帝头也不抬。

    贺蘅走近,目光在纸个几个大字上扫过,凌厉的锋芒,将写字人的心情挥洒得淋漓尽至,如北风入关般深沉冷峻,让人无法忽视的,还有那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容侵犯的威严。

    “父皇的字自成一派,既透着奇险率意,又如胶龙飞天流转腾挪,藏锋处却尽露锋芒,此字没有几十年功底是写不出来的。”

    “还是你懂,这一点你那些兄弟都比不上你。”庆隆帝飒然一笑,绕过书桌,又开口道,“昨日朕收到一封密信,启州郡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有官员私自提高税收,令百姓苦不堪言,朕两个月前曾派人过去,不料消息走漏,半道又冒出一群流寇,派去人还没到启州郡,已经死伤惨重,官官相护,半点真相也没有查到,你是朕最信任的皇子,贺誉去了边关,交给你大哥朕又不放心,只能让你去处理。”

    “父皇的命令,儿臣自当遵从,不知儿臣该何时出发?”贺蘅微垂着头问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这样吧,朕给你时间准备一下,三日后待伐蛮国的大军出发,你便带着人也出发吧,启州郡的事早日解决,百姓也能早点脱离苦海。”庆隆帝三言两语便决定了。

    “儿臣遵旨,若父皇没有其他事,儿臣先行告退。”贺蘅拱起手。

    庆隆帝点头,挥手道,“嗯,去吧。”

    贺蘅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走出御书房。

    张总管走进来,与贺蘅错身而过,回头看了一眼。

    “王爷。”李南守在皇宫大门前,看到贺蘅出来,立刻迎上去。

    贺蘅做了个别话的手势,上马后便离开了皇宫。

    回到衡王府,李南将马交给下人,一边跟着王爷往书房走去,一边问,“王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晚出来?”

    其他大人都已经回去了,只有王爷一直不出来。

    “三天后,陛下要我去启州郡处理一件事。”贺蘅。

    李南表情一变,“启州郡在南方,离京城可谓十万八千里,陛下怎么突然派您去那里,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什么事重要到需要王爷您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