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微怔，有些落寞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后笑道:“你能上军校了那真的太好了。宋少校不仅给你这么好的大衣，还帮你上军校，真是你的贵人呢竹玖。不过我真的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原本也好多疑惑要问你呢，想着过两天得空去周庄找你，再看看爷爷和杏儿姐。”

    “这事儿来也话长，以后慢慢告诉你吧。”

    “嗯，你上军校的话，毕业去哪里啊？做文职还是去文工团？”

    “你不知道吧，宋少校要当公安局的局长了，我要在他身边当刑警。”

    “刑警？你是女的啊怎么干刑警？”

    “宋少校不知道我是女的。我不是了吗，我暂时当几年男的。”

    “就算他不知道你是女的，当刑警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很危险的啊玖，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行吗？再了，纸包不住火，你是女的不可能永远瞒着。”

    “你不要的担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玖了欢儿。别老我了，我问你，现在军校早开学了啊，你今天咋在大街上浪？”

    “哦……没啥，我请假了。对了竹玖，你这是去哪里啊？”

    “我去黑市看看。想买点啥，再卖点啥？”

    “卖啥？你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军大衣了，你想把它卖了啊？”

    “没有，一点玩意儿，走，你陪我一起去吧。”

    “你知道黑市在哪里？”

    “知道啊。”

    齐欢就好惊讶的样子：“竹玖，我咋觉得你越来越让我惊讶了。我都觉得你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竹玖了。”

    “人都会变的，不变的是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齐欢看着她点点头笑了：“还挺煽情。”

    林竹玖冲他扬起笑容。两人就一起往黑市去了。

    到了黑市外面的长巷子口，林竹玖就把爷爷的旧袄子换上，把军大衣给了齐欢。

    “欢儿，我进去卖了玩意儿就出来，这军大衣太扎眼了，你帮我拿着在这里等我。”

    齐欢也就随她去了，反正他对黑市也不感兴趣的。

    到了黑市门口前，林竹玖将一只鸭子从空间里抓出来在手里拎着。门口守的两个是新面孔，他们手插在袖管儿里，靠在门边上像是在晒太阳其实很警觉。该是经验丰富的守门人。

    有几个人扛着东西进去的时候，手里头都有一张票递过去的。

    这卖东西从这里进去，买东西的得是另一头酱油铺子进。酱油铺子后面的巷子里，停着好几辆车，都是大户。

    这黑市绝对是硬头罩着的，上头有人的。这年头有些事复杂着呢，也不是林竹玖该管的事儿。

    不过黑市的存在的确给老百姓带来了许多便利，也不能完全抹黑它的正面价值。所以黑市也已经是半黑不黑老百姓都认可的存在了。

    看林竹玖拎着一只肥鸭子过来，两个看门的拦住她。

    “哎，这位同志，要酱油走前门儿，这是仓库，得是有酱油票的大客能进。”

    林竹玖笑出一头大白牙，操一口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