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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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不像来捣乱,而像来出谋划策,一个又一个的主意,让人不好拒绝。

    注视着萧龙表情的变化,煞心中已有答案,起身正欲离去“你可一定要带在身上,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否则你我双方都很难交差。”

    直到现在,萧龙还是想不通,两人之间似乎只有些久怨未了。急忙追问“为何要帮我!”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在帮自己,我虽有野心,但。。”煞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原谅,我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无法为了那些所谓的大义,忘却自我,不把人当人看待!”

    太多太多禁忌的话题不敢提起,煞只能一味相信萧龙,相信外面的人听不到屋内动静,否则自己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我跟你谈妥了又如何,那只糖鸡明显不想放。”

    “不用管他!”煞默默闭上眼,没有回头“他在意的是唐家,我们在意的是传之物,两者不同。他就想当初的我,唐家与雷山不过只是一张投名状而已,他若舍得,便会跟我一起,加入这场可怕的计划,从此连名字都没有。如果舍不得,也没人会强求,他将会是一颗弃子,要么死在你们里,要么毁在我里。这,便是我的第二个目的。”

    推门望去,见那些人儿明明拥在门外,却还要装作漠不关心,煞不忘讽刺一句“怎么,挺热闹啊,食堂还没开饭呢,不用这么积极,没人跟你们抢。”

    罢,大笑离开,无人敢拦。

    众人站在门外,无声的商议着,都想进来问问究竟,却又都拉不下脸面。

    最终,唐策带上唐婉儿走进屋内,讪笑着问道“那个,哥,你们刚才谈了些什么。”

    萧龙倒在沙发上,揉着微疼的额头,这麻烦事儿还真是越积越多“没什么,就是他明天要带人来搜一搜唐家,若没什么发现,便会自己离开,不用担心。”

    “这。。”唐策脸色顿时无比难堪,刚才不是赢了吗,此时为何还要让步。变相的服软,让他实在遭不住“你看,刚才不是挺好的吗?现在怎么??”

    “是挺好。”萧龙轻飘飘瞄过一眼,这句不能算是抱怨的抱怨还真可笑,到底是脸面重要,还是存亡重要,某些人到现在还没认清“我若待在这儿,的确是赢了,若哪天我走了呢?我可没他们那种耐心。”

    “也要容我回去。。”

    “不用了!”萧龙不可耐烦,挥打断了唐策的纠结“不用商议,趁我还在,让他们赶紧把麻烦事儿搞定,否则,你只能自己应付了。”

    本该完美的结局,两人却欲一言不合大打出。唐婉儿赶紧将父亲赶出屋外,紧闭房门,回身看着萧龙,一时不知该从何起。

    “吧,我听着呢。”

    从口袋里拿出那布条,放在萧龙面前的茶桌上,唐婉儿支支吾吾“这个,你先帮我拿着,等他们走了,再还给我。”

    “你刚才听到了?”

    萧龙大为诧异,他特意用灵力封住整个房间,为的就是不让声音外传,唐婉儿这模样,明显不像不知情。

    “没。有。。我。”唐婉儿局促的搅动着指,悄悄看过布条一眼,不知如何是好“不是我想听,是这东西非让我听,我也没办法。”

    灵力所部署的防御,早已被布条轻易刺穿。

    唐婉儿虽不记得传承,但从那以后,方圆五里之内的任何动向与异常,都被她尽收眼底。包括煞与唐棘体内的奇怪石块,还有曾经离去的黑袍人,那些仓促的身影。

    甚至不仅如此,周围花鸟草木似乎都有各自意识,会将自己所察觉到的状况反馈给唐婉儿,这过程不可选择,她只能被迫接受那些稀奇古怪的消息,包括萧龙与煞的谈话。

    若非耳目齐备,何以眼通天?!

    当然,还有一人她始终看不透。

    萧龙!

    正是因为如此,唐婉儿才真正认识到这个男人的强大。

    与此同时。

    京华。

    一女子正帮身后那看报喝茶的男子收拾行李,明明极不情愿,也只敢抱怨几句“你不是过不再出远门吗?这次怎么还要离开几个月,而且都不肯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我只是去出差,又不是不回来了。”男子放下中报纸,看向女子忙碌的身影,不忍再伤她的心“花,答应你,这绝对是最后一次。等这次回来,我们就出去旅游,看看世界的另一面。”

    “真的!”女子将收拾好的行李随意丢在床沿,扑倒在男子怀中,眉飞色舞的笑着“东行,你可不能再骗我了。”

    “心,茶水烫。”任东行赶紧放下茶杯,掌因女子的动作而溅满滚烫的茶水,他仿佛对此没有任何感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知道你不敢。”女子傲娇的挥挥拳头,跑去一边的厨房“先吃饭吧。”

    任东行最后看了眼花,拿起床边行李,默默走到门口,出奇的挤出张看似开心的笑脸“你还是自己吃吧,再不走可要赶不上飞了,我不再的日子,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骗了。”

    完便推门离去,不想再听那句句抱怨。

    脚步停在门外,拳头重重落于墙面。没有灵力保护,任东行的臂因疼痛出现丝丝颤抖,而他脸上只余散不开的悔恨,相比,疼痛已算不了什么。

    直到鲜血几乎将墙壁染红,任东行才收回无用的臂。

    远去,不愿回头。

    佝偻的身子似乎瞬间苍老了数十岁,没了半点意气风发。

    等花吃完早饭,任东行已远远的离家而去,她正边哼着歌,边整理着碗碟。

    突然,清脆的破碎声响彻家中,花慌忙来到客厅,见那向阳的玻璃已被人打的粉碎,一把长约十寸的短刀,连带着一张纸条,深深钉入墙面。

    花眼中布满慌乱,本想去告诉任东行,可又无奈自嘲一笑。

    敢闹出这种声响,应该是那些人没错了。

    轻松拔出长刀,打开纸条,看一眼再熟悉不过的文字,花没了挣扎的希望,瘫软的倒在地上,双眼无神,仿佛被强制夺走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时间,她似乎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纸条被随意丢弃在旁。

    只见上面写着。。

    春天已至,花朵再不盛开,亦是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