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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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长工在胡地主的压迫下,没日没夜地搬砖。

    不仅要搬砖,还要给崽做饭喂糊糊。

    默长工砖头没搬成一块,倒是偷闲弄出了一个奶瓶。

    花少爷接受良好,每顿都要四脚朝天地抱着奶瓶吨吨吨。

    这个姿势不错,两位家长终于看到了儿子的四只黑爪爪。

    球总共就一个普通鸡蛋大,一多半还是毛毛,淹没在毛毛里的爪子更是细。脚底的肉垫还是黑的。要不是两位爹的眼神都特别好,几乎就看不出来。

    席爸爸按了按肉垫。

    爪子来回蹬了蹬,发出抗议的声音:“嘤嘤嘤呃!”

    “吃饭的时候别闹他。”胡爸爸比较靠谱一点,把球拢在自己心里,隔离开不靠谱的席爸爸,“休息够了继续炼玲珑屋,我出去跟娘一声。”

    他随又炼制了几个奶瓶,装满了席子默炼制的婴儿吃食,才闪身出去。没一会儿,他又双空空地闪进来:“娘她来带花。”

    席子默本来还想偷懒一会儿,现在看监工这幅紧迫盯人的样子,知道是不成了,哼哼唧唧地认命继续炼制玲珑屋,特别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贱,把房子给拆了。

    木屋虽然一点旧一点,但又不是不能住。他到底在挑剔个什么?

    再炼制法宝和炼制法器不一样,他本命法宝才炼制了一个器坯,怎么就能炼制法宝了呢?还是玲珑屋这种特别复杂的。

    面朝大湖沉思了一会儿,他还是有一种无从下的感觉,看了看胡青清理了一块地方,显然已经在开始炼制各种婚服了,也不好打扰。

    他把一堆天材地宝整理了一遍,又清点了自己头除了食材之外的其他材料,发现一枚明达真人给他的玉瞳简。

    他现在是拥有神识的金丹修士了,可以看玉瞳简。而且明达真人的玉瞳简里讲的是阵法。

    阵师采用的阵法,和炼器使用的阵法,有着微妙的区别;但是在基础上,大同异。

    席子默在过去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大量的阵法知识,在这方面还算比较有兴趣,觉得磨刀不误砍柴工,就先开始学习这枚玉瞳简。

    里面记录的是明达真人的阵法心得,都是一些通用基础,并没有涉及到什么高深的阵法。

    但是现在的席子默已经不是过去没什么见识的王爷了。

    这枚玉瞳简要是拿出去,价值绝对比几个所谓的高深阵法来得让人趋之若鹜。

    修炼一途演变至今,流传下来的阵法何止千千万万?但是有阵图有什么用,能够布置出来吗?

    阵法的原理、布阵的技巧、一些阵法之间的巧妙搭配,掌握了这些之后,大部分艰深的阵法,要布置出来只不过是时间、材料以及自身修为的问题。

    关键是这枚玉瞳简补足了他一直以来欠缺的系统教育,看过一遍之后,很好的帮他把自己相关的知识点整理清楚。

    “看完了?”胡青见他没动作,也不催他。

    “嗯。”席子默觉得胡青最近对他有点严格,不像以前那么好哄了。

    难道葫芦这么快就长大了,变成了成熟的大人?

    不不不,葫芦没道理老得那么快。

    他活蹦乱跳的时候,葫芦还是一根连片叶子都没有的须须呢。

    “在想什么?”胡青挽着几件衣服走过用石头临时围起来的两间田园派炼器室,“不急着炼器的话,先过来试试衣服。”

    席子默被拉起来,看着花里胡哨的颜色就皱眉:“这有什么好试的?又不会不合身。”

    法衣这种东西,也是一种法器或者法宝。变化大属于基本操作,主要是还是功能性。

    胡青知道他对着装方面没什么讲究,愈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必须要负责把貌美如花的道侣,打扮地花枝招展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穿着好不好看呢?”衣服合身只是最基本的指标,穿上去好看,才是关键,“再试试看阵法合不合用。”

    毕竟是法衣,防御、聚灵之类的阵法他都用了一些。考虑到法衣选用的材料不同,阵法方面设置有很大区别。

    席子默只能一件件试衣服,时不时还要被流氓葫芦揩油。

    两个爸爸忙着结婚的事情,清渠奶奶带着花孙子出门打猎去了。

    本来乌白想跟着的,无奈他一往清渠头上窝,就被花顶开。他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鸟,怎么也不能和一只球计较。这球还是他徒弟的孙孙,就更加不能计较了。

    清渠看师尊没生气,拿了一根长棍道:“师尊放心,我不走远,就带花去前面河里插鱼。”

    乌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点点头:“我就等在这里,有事叫我。”

    清渠指的河,不是之前老龙拣蛋的大河,勉强算是大河的支流。河同样不,但是没太大的神异之处。

    河里出产一种巴掌大没刺的灵鱼,肉嫩味美,不需要如何处理,烤着吃煮着吃都好吃,是清渠最近的发现。

    既然是带孙子,显然打猎比打架要合适的多。

    花也很兴奋,四只爪爪扣着仙女奶奶头顶的一支步摇:“嘤!”

    缺架打的聂庸懒懒散散地坐在门槛上,感到有些奇怪:“花那蛋不是老龙随便捡来的吗?怎么就变成孙子了?”

    他倒不是对妖修有什么偏见。只是将心比心想了想,他要是捡到了一只灵兽幼崽,或许会当徒弟,当伙伴,但是绝对不会拿来当儿子。

    搞不明白席子默怎么想的,就算道侣是男的,也不至于随便拿个蛋当儿子啊?

    这会儿老龙在外面巡视地盘。他把这一块地方临时占据,已经清除了大量的危险,但是妖兽是在不断流动的,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到这里来。

    家里就剩下乌白这位不怎么长辈,但是意外非常靠谱的长辈,给朋友解惑:“他们又不是随随便便认的儿子。花吸收了他们的力量,才得以孵化。他们两个就是天然的花的爹,比亲爹还亲。”

    在仙域,血脉这种东西,其实是靠不住的。

    虽血脉非常重要,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洗”。

    妖修的修炼方法,所谓的追根溯源,不断地挖掘激发强大的血脉力量,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种清洗血脉的方式——祛除掉弱的不合适的血脉,保留纯净的强大的血脉。

    类似的方法,在人修中也不少见。

    条件确实很苛刻,执行起来也异常痛苦艰难,但是不少修士都在这么做。

    相比较血脉,力量的传承才是根本。

    之前席子默和胡青又没藏着掖着,花传承的是他们本命丹火的力量。这种力量印记,一旦烙印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剩下的话,他还不肯定,就没。

    花的样子在灵兽中看着普通,但是仔细对比,他却发现和自己印象中任何一种灵兽都对不上号。

    乌白出身武宗,在对灵兽的认知中,比大部分的修士都要全面。再加上他的传承记忆中的部分,应该没几种他认不出来的灵兽才是。

    但是他认不出花,也认不出胡青。

    胡青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能够吸收并且借助胡青的力量破壳的,花一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起来,“花”怎么听都只是一个名。作为亲爹的席子默和老妖怪,难道没给花起个大名?

    那两个人有时候是不太靠谱,但不至于在这种地方不靠谱。

    他们不,那肯定是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这里面的讲究可多了。

    绿胖子脑子里转过十七八个弯,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在徒弟搭建的花园里这边扯一朵花,那边折一段枝条,学着燕子一样在屋檐下筑了个巢。

    聂庸感到很奇怪。

    妖修的习性是很难改变的。同样是鸟,他以前见过的大易龙燕确实是喜欢把巢筑在这种有遮挡的屋檐之类的地方。但是乌白的话,更喜欢把巢筑在树顶,或者是头顶这样高高的地方。

    乌白的动作很快,他才察觉到他在筑巢,乌白就把一个巢给筑好了。

    对于乌白这样的前辈,聂庸不可能用神识去扫,显得十分不尊重。

    他转身看过去,发现巢里一只乌白在探头探脑,脑门散发着刺眼的绿光。

    乌白见他看过来,往窝里缩了缩,问:“怎么样,隐秘吗?”

    聂庸:前辈是认真的吗?

    “您这是在干嘛?”

    “当然是暗中观察。”乌白给自己加了很多戏,“我要看看黑胖究竟是个什么鸟。”

    聂庸:不是很能理解大佬的想法。

    “花应该不是鸟吧?”虽然是壳里面出来的,但是那一身绒毛怎么看都和鸟没关系。花连翅膀都没有。

    不是鸟的花这会儿跟着奶奶已经到了河边。

    河滩上是细细软软的泥沙,不点踩上去就是一个浅浅的梅花脚印。

    清渠指着地上的梅花:“嗨呀,宝宝的脚印真好看,想花花。”

    “嘤?”黑团子仔细研究了一下细的花花,突然高兴了起来,“嘤嘤嘤!”

    清渠也没插鱼,守着花看他来回飞奔,还拍鼓励:“我们花真厉害,跑得真快!”

    花还不能理解仙女奶奶的意思,但是不妨碍他理解其中的鼓励,一鼓作气跳了起来:“嘤——”

    清渠瞪大了眼睛:“哟,花会飞了?”

    作者有话要:

    乌啾(w.):黑胖。

    花ヽ(o皿′o)?:奏凯,绿胖。

    乌啾ヽ(o皿′o)?:我不叫绿胖,你看我辣么白,辣么好看。

    花( ̄へ ̄):你哪里白?

    乌啾( ̄へ ̄):你哪里花?

    花( ̄へ ̄):从名字到jiojio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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