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流氓
巷子很窄,车是进不去的。
车里。
周绪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方向盘,看到某人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落荒而逃的背影,似笑非笑道:“老大,你是她男人,这话不是她的吗?那她见了你,跑什么跑?”
霍临风盯着窄窄的巷子,俊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眼神却冷嗖嗖的,可见夏茗的举动,令他很不愉快。
周绪见他表情冷冰冰的,很不正经地调侃:“我就你太纵容她了,刚才她在店里,你就该听我的,直接进去逮她,把她抓到车里来了,她还能跑得了?到时候,你想对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还不是你了算?”
霍临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并不喜欢别人拿夏茗开不正经的玩笑。
周绪举起双手,做了个认错投降的手势。
霍临风盯着巷口,眉头微敛,沉默了几秒,突然开车门,长腿跨下车,直奔巷口而去。
周绪笑嘻嘻地吹了一声口哨,“我就你坐不住吧?”
这时,他突然看到和巷子相同的另一个拐角,有两个贼眉鼠眼,表情好色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拐进巷子,很明显要做坏事。
从那里拐进去,很容易会跟夏茗碰上,不定他们还是奔着夏茗去的。
周绪脊背一直,脸色马上阴沉下来,手按到了车门上,作势要开车门冲出去。
突然想起来霍临风已经追出去了,他神色一松,悠悠哉哉地重新靠回座椅上,还颇有闲情逸致地哼起了调,一点都不见着急了。
多好的英雄救美机会,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再了,那两个干柴似的弱鸡,给老大热身练手都不够用。
巷子里。
夏茗一门心思想着逃离某人,瞪着自行车冲得挺猛,结果拐角处突然冲出来两个人,她一惊,本能地按了刹车。
“吱嘎”一声尖响。
二十八寸车胎的老旧自行车,刹车又僵又猛,车身剧烈摇摆,直接朝旁边翻到下去。
一大坨的铁翻就翻,巨大的惯性,把夏茗也带翻了,身体往一旁栽倒。
要是真栽在地上,有可能磕破皮骨折不,自行车砸下来,还有被砸伤的危险。
夏茗心头一跳,情急之下直接跳车,又匆忙后退几步,才没被轰然倒地的自行车给砸到。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两个冲出来的男人趁她惊魂未定,突然目露淫光,朝她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朝她伸手,“好机会!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这两人是街头的流氓,从夏茗第一次进城摆摊,他们一见到夏茗的脸,就起了歹念,一直在找机会下手。
今天夏茗肚子进城,他们尾随了一路,眼见夏茗进了偏僻的巷子,马上就瞅准了时机,故意冲出来吓夏茗,好趁机把她逮住。
夏茗势单力薄,他们很有信心能把她给制住,而且这里没什么人,不会有人来坏他们的事。
他们还在无意中,从陆知晴那几个姐妹团的议论声中,得知夏茗长得一张漂亮的脸,跟好几个男人鬼混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如此一来,他们更有底气了,哪怕她叫破嗓子把人给叫来,他们也可以是她勾引他们的,是她自己犯贱!
夏茗没想到对方有备而来,完全是冲着她来的,心下大惊,掉头就跑,“救命!有流氓!”
她扯开嗓子大喊,可这窄的巷子,前后无人,她喊破嗓子也没人来得及救她。
“骚蹄子,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见了男人就挪不动腿,装什么贞洁烈妇!”两个男人臭骂一声,面露狰狞地朝她扑过来。
夏茗没跑出两步,就被一人揪住了手臂。
“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流里流气的男人掐着她的手臂,纤细柔软的触感,刺激得他浑身一个激灵,下三路都热了。
夏茗倒吸一口冷气,拼尽全力甩手臂,“放开我!”
“嘶啦”一声尖响。
手臂的袖子应声而裂,夏茗侥幸从男人的钳制中挣脱,大半条的袖子,却被撕扯了出去,露出纤细雪白的手臂。
那流氓看到白花花的一截莲臂,两眼发直,气血上涌,“X的!这臭娘们实在太勾人了,快摁住她,今天非得办了她不可!”
另一个流氓也疯狂了,粗鲁地咒骂着,挥舞着双臂朝夏茗抓来,混乱间,猛地抓中了夏茗飘起的长发。
他登时大喜,狠狠拽住夏茗的头发,把她往后拽,“臭娘们,我看你还怎么跑,从了我们哥俩,否则有你苦头吃!”
“啊!”
夏茗疼得低呼出声,头皮痛得浑身发麻,恨不得手上有一把剪刀,一刀斩断满头的发丝。
她反手拽住头发,奋力把头发往回扯,同时闪躲着,挣扎着,试图避开两个流氓的围攻。
可她就一个人,还被逼进了死胡同,避无可避。
“装得倒是有模有样的,可你叫得越厉害,我就越兴奋!”两个流氓对视一眼,满脸都是色眯眯的淫光。
眼看着淫秽肮脏的四只手就要朝她身上抓过来,她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徒然出现,强势杀入战局。
混乱间,夏茗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样貌,以为两个流氓还来了帮手,顿时心头一凉。
却在这时,只见来人一记手刀砍在流氓的手臂上,下手又准又狠。
“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那流氓一条手臂直接骨折了,抖着手松开了夏茗的头发。
夏茗头皮一松,下一刻,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即使没有抬头看,夏茗也知道来人是谁了,不禁心头一定。
“敢跟我们抢女人?找死!”另一个流氓目眦欲裂,大喝一声,飞扑上来。
“霍临风,心!”夏茗瞳孔一缩。
话音未落,她只感觉腰上传来一股狠劲,猛地将她往旁边一带,险险避开了流氓挥过来的手臂。
她被死死按进了霍临风的胸膛,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怎么出的手,就听到前一刻还在张牙舞爪的流氓,突然闷哼一声,满头冷汗地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只被煮熟的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