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审问
套房豪华归豪华,价格也让人望而却步,普通人住一晚,半个月的工资就没了,就是市级的领导,轻易也不会选套房。
霍临风和周绪一人一间套房,而霍临风的领地意识,弟兄们都知道,所以把陈皮佬逮回来之后,他们没敢放霍临风那间,就把他锁进周绪那间了。
周绪只交代要抓人,没为什么要抓,弟兄们拿不准是几个意思,把人逮回来之后就松了绑,派人守在套房门口,除了不让陈皮佬逃走,倒没限制他在套房里活动。
陈皮佬还以为他强了花娃子被发现,要被抓去派出所,吓得差点尿裤子,结果莫名其妙抓到这里来,满心的害怕,变成了忐忑,然后就被豪华套房的装潢给震住了。
他就是个收破烂的,住了十几年漏风漏雨的茅草屋,这么豪华的套房,他见都没见过,眼睛都看直了。
他这里摸摸,那里瞅瞅,见到电视觉得稀奇,心痒痒想看电视,又怕按错了哪里把电视给弄坏了,愣是没敢碰。
躲了两天,他早就饿了,把留在茶几上的茶水点心全吃了,把垃圾丢得到处是。
见床头上放着一包烟,他贼兮兮地瞅了一圈,趁着没人,抽出一支烟美滋滋地点了,一边抽,还一边把剩下的烟,连同火机都藏进自己口袋里。
抽着抽着,他又瞧上了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一屁股坐上去,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烟灰撒得床上到处是。
兴许是在矿窑里,担惊受怕了几天没敢闭眼,又或许是从没有睡过软绵暖和的床,他没两下就在周绪的床上睡着了。
张着嘴巴淌了一枕头的口水,嘴里叼着的烟头也掉下来,把上好的被子烫出了一个焦糊糊的黑洞。
霍临风来势汹汹,直接破门而入。
陈皮佬睡成死猪,半点动静都没听见。
周绪一进门,看到满地的垃圾,还见陈皮佬一身脏兮兮的,穿着露脚趾的烂鞋,在他床上呼呼大睡,登时就炸了。
他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进卧室,拽住陈皮佬的一条手臂,把人往床下拽。
“哪个狗崽子敢拽你爷爷!”陈皮佬眼睛都没睁开,就嚷嚷开了。
“在爷面前,还敢自己是爷爷?!我让你知道,谁才是爷爷!”周绪气得肺都要爆炸。
他狠狠一拖,直接把人连同被子,直接拖到床边,然后一脚飞过去,把人给踹翻到床底下。
这一摔,差点把陈皮佬一身骨头给摔碎了。
陈皮佬这下全醒了,痛苦地蠕动着身骨,仰头就朝凶手喊:“你他妈谁啊?信不信爷爷我……”
话还没完,看到周绪和霍临风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目光一个比一个冰冷,他猛地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躲到床角,“你,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滚出去!”
周绪气得想杀人。
他松了松筋骨,皮笑肉不笑道:“吃了爷的东西,睡了爷的床,还敢对爷大呼叫?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不知道谁才是爷爷!”
罢,他拎鸡似的,把陈皮佬从床角拎出来,拳脚毫不客气,全往陈皮佬身上招呼。
他拳头狠,骨头硬,下手又不留情,把陈皮佬揍得嗷嗷惨叫,没几分钟,身上就挂了彩,鼻青脸肿,连喊救命。
套房门窗早就关严实了,隔音又好,他把嗓子都喊破了,外头也没人听见。
陈皮佬怕了,左躲右闪,鬼哭狼嚎,最后竟然尿了裤子。
一屋子的尿骚味。
“我靠!竟然尿了!”周绪被恶心得不行,这才住了手,把人往地上丢。
陈皮佬连滚带爬地缩在墙角,看周绪的眼神就跟看到了厉鬼似的,惊恐不已。
霍临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就这么旁观周绪揍人。
骇人的气场,布满了戾气的双眸,跟个阎王似的,比周绪更可怕。
陈皮佬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他没见过周绪,更没见过霍临风,根本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惹上这两尊煞神的。
“你,你们到底是谁?要,要干嘛?”陈皮佬哆哆嗦嗦地。
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崩掉了两门牙,血糊糊的,张口话时,血流了他一嘴,眼泪鼻涕也跟着一起流,看起来十分恶心。
周绪被恶心坏了,连连往后跳开几步,离他远远的。
“不想再挨揍,就老实交代你做过什么!敢瞒你爷爷,爷爷再让你吃几个拳头!”周绪凶神恶煞地挥了挥拳头。
“我!我全都!”陈皮佬屁滚尿流,差点要给周绪磕头了。
被暴揍掉两颗门牙,他话漏风,口齿不清地:“我就是偷庙里供奉给你菩萨的东西吃,最多偷过一点钱,其实坏事都没干!我真的啥都没干,我对天发誓!”
这阵子风头紧,被抓到铁定是有多重罚多重,拿来树典型的,陈皮佬犯事之后,就是太害怕被抓到,才躲到深山里的。
他不敢交代,能糊弄就糊弄过去,心存着一丝侥幸。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两个男人,究竟有多可怕。
周绪扯了扯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对天发誓?你敢把庙里给菩萨的供奉都吃了,还好意思对天发誓?看样子,你爷爷我刚才下手太温柔了,让你爷爷给你来点不那么温柔的,好好给你松松皮。”
陈皮佬猛地一哆嗦,满眼惊恐。
周绪已经开始热身了,浑身筋骨吱嘎响,听起来格外渗人。
“别杀我!我!我真的!”陈皮佬吓得又尿了一滩,吓得魂都要飞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要是不交代明白,他一条命根本留不到公安来抓他。
陈皮佬两眼一闭,一股脑全喊了出来:“是那臭娘们自己发骚,不赖我!我没强奸她,是她自己勾引我的!那骚蹄子,手脚都缠我身上,叫得比发情的母狗还浪!”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一变。
杀气暴涨。
陈皮佬见霍临风面色阴厉,吓得魂都在抖,“那骚蹄子浪得很,我不知道她有男人!我真不知道你是她男人!要是知道,死我也不敢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