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惩治
可夏茗性子泼辣,他不仅没得手,还被半途冲出来的高一鸣教训了一顿。
到高一鸣,陈皮佬很不屑,也很不甘心,“那姓高的知青,不是跟陆知曼处对象吗?脚踏两只船,瞎管闲事……”
要不是高一鸣跑出来捣乱,他兴许就得手了。
周绪见状,气得踹了他一脚。
陈皮佬哀嚎一声,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猛地呕出一口血。
“后来在玉米地,究竟发生了什么?陆尾村到处都在传你跟夏茗的坏话,又是怎么回事?”周绪一脚踩在陈皮佬的腿上,阴测测地威胁道:“全给你爷爷交代了,否则爷爷废了你这条腿!”
陈皮佬脸色煞白,痛得浑身抽搐,可一秒钟都不敢耽搁,连连喊冤:“那是有人要害夏茗!不是,是有人要害我,偷偷隔着墙角指使我,让我去做的!”
霍临风瞳孔骤缩,喝道:“是谁!”
“我不晓得!不是我故意不,我是真不晓得!”陈皮佬哭着喊着,还想给霍临风磕头,可一条腿被周绪踩着,他动弹不得,急得咳血又冒冷汗。
原来,当时已经有传言,夏茗和陈皮佬有一腿了,连陈皮佬自己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人开玩笑地问他,他出于虚荣心作祟,就“承认”了夏茗和他之间有暧昧。
后来有一天,他回到茅草屋,突然有人在茅草屋外,压低了声音给他出谋划策,让他坐实了流言,把生米煮成熟饭。
先把人给强了,再散播谣言是夏茗勾引他,把夏茗的名声搞臭,让她嫁不出去,再趁势跟陆家提亲,把夏茗娶了,掩盖强/暴的恶行。
到那时候,陆家容不得一个被人破了身的脏东西,夏茗不从也得从,而他不仅抱得美人归,还不用坐牢。
这个法子,就是暗处的人教他的。
陈皮佬色欲熏心,终于坐不住了,趁着夏茗独自去玉米地干活,悄悄尾随,实施计划。
“我还没把她怎么样,她就撞石头死了!”到这里,陈皮佬身体猛地颤抖,满脸惊恐地:“她是真的死了,我没骗你们!我特意探了她的鼻息,没气儿了已经,死得透透的,真的!”
“我都吓傻了,怕被公安我是杀人犯抓我坐牢,我就没敢再碰她的尸体,掉头跑了!可谁知道,她突然又活了,还跑去了夏河村!”
再后来,他和夏茗在玉米地风流快活的传言,就传遍了陆尾村,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连他自己听到,都误以为自己睡到了夏茗。
陈皮佬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而且他惦记着拿更多的钱,而谣言传得越凶,对他就越有利。
陆家也没人替夏茗讨公道,更没有来找他的麻烦,反而骂夏茗骂得比谁都凶。
于是,在别人问他时,他索性就“承认”了,眉飞色舞地荤话,到处跟人他和夏茗在玉米地风流快活的细节,导致人人都夏茗是陈皮佬睡过的烂货。
可实际上,那阵子他以为夏茗是女鬼,怕得要命,晚上不敢回茅草屋,只敢躲在土地庙里,因为他迷信地认为,女鬼是靠近不了土地庙的。
霍临风和周绪对视一眼,面色都很凝重。
陈皮佬交代的这些,跟之前他们调查的消息,全都对的上,也就是,陈皮佬并没有谎。
可他一口咬定夏茗死了,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不像是撒谎。
霍临风眉头紧锁,鹰眸黑沉沉的,脸色很不好看,看不透在想什么。
周绪可不信什么女鬼不女鬼的,他踢了踢陈皮佬的腿,又审问道:“你有人指使你去做,还拿钱贿赂你,让你去祸害夏茗?”
陈皮佬疯狂点头,他试图把罪给撇干净,替自己喊冤,“我是被陷害的,不关我的事!”
周绪脚尖碾着陈皮佬的脚踝,咧开嘴角,笑得冷意森森,“你还有脸给自己喊冤?”
“啊——”陈皮佬疼得惨叫。
周绪恨不得直接踩断他的脚,可该审的还没审完,他冷笑着问:“是谁指使你的?”
陈皮佬痛得脚筋抽搐,哭着喊着讨饶:“我不知道,他故意学奇怪的声音跟我话,还不能偷看他是谁,不然我就拿不到钱,我当时光顾着听,真不知道是谁!”
连陈皮佬都不知道是谁,线索就断了。
藏在暗处的人,不仅心思歹毒,而且行事缜密,至今没有漏出马脚。
很棘手。
周绪面色凝重,转头看向霍临风,等待他的指示。
霍临风满脸杀气,森冷的目光钉在陈皮佬身上,语气冷得让人哆嗦,“你在玉米地时,哪只手碰过她?”
陈皮佬登时汗毛倒竖,头皮都炸了,一个劲朝墙角缩,“我没把她怎么样,是她自己撞石头自杀的!我对天发誓,我除了扯掉她的袖子,什么都没做!”
霍临风面无表情,冰冷的目光射在陈皮佬身上,俨然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哪只手扯了她的袖子?”他朝一步步逼近。
陈皮佬下意识举起右手,看马上又惊恐地缩回手,大喊:“我没有!别过来!别杀我!救命!”
霍临风什么都听不进去,长腿一抬,直接把陈皮佬的右手踩在墙上。
“扯她一只袖,断你一只手。”霍临风语气平静到匪夷所思,伴随着话音,他一脚重重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
伴随着凄厉的哀嚎,陈皮佬右手的手腕骨,断了,碎了。
周绪倒吸一口冷气,不禁倒退两步,离一身杀神气息的霍临风远一点。
陈皮佬肋骨断了,手腕骨也断了,痛得直接晕了过去。
周绪见状,沉声问道:“老大,这鳖孙要怎么处理?埋了,还是抓了?”
“关他进去,罪名就定诽谤罪,和入室盗窃罪。”霍临风冷冰冰地判了陈皮佬余生的下场。
周绪马上就明白了霍临风的意思,沉声应道:“是!”
陈皮佬造谣夏茗跟他有一腿,诋毁夏茗的清誉,闹得谣言沸沸扬扬,给夏茗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定他一个诽谤罪,足够了。
诽谤罪扣下来,是为了还夏茗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