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示威(5更)
这样一来,反倒利于夏同学专心学习,不定明年能考上重本呢。
她带的班级出了个重本生,她跟着沾光,明年她的各方面教师考核,成绩也好看了。
何老师甚至想到夏茗不住校上课,是不是为了跟她对象谈恋爱。
这怎么行?
不知道能不能劝夏同学跟她对象分手。实在劝不成,也得跟夏同学清楚,让她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把学业耽误了。
还得跟她强调,她谈对象的事,别在班里乱,更别让老师同学们看到她跟对象在一起,影响很不好,学校也会责怪她监管不力,纵容学生早恋。
“下回一定要好好跟她这事。”何老师暗暗下决心。
车里。
夏茗坐在副驾驶座上,脸热热的,不太舒服。
她皱着眉头,想着花娃子歹毒的眼神,充满怨恨的话,实在想不明白,花娃子对她的仇恨到底从哪儿来。
跟花娃子仅有的两次交锋,一次是偷笋事件,一次是毒蛇事件,全都是花娃子率先挑起,最后咎由自取吃了恶果。
夏茗有种直觉,花娃子对她的怨恨,绝对不止源于这两件事。
那么,到底原因在哪里?
难道是之前的“夏茗”和花娃子有旧怨?
“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梁军易出声,断了夏茗的思路。
“没什么。”夏茗摇摇头。
梁军易也不勉强她,见她脸还泛着微红,额前的头发和衣服领子还湿漉漉的,猜到她遭遇了什么,心疼道:“你衣服湿了,我找东西给你擦擦。”
“不用了,我带了手帕。”夏茗着,从兜里掏出一条真丝的手帕。
看着手帕上歪歪扭扭的“风”字,夏茗思绪又飘了。
兴许是死而复生太荒谬,她心里始终不踏实,入夜后睡眠质量并不高,有时半夜会惊醒,分不清前世今生。
重生以来,第一次睡得安稳,是在霍临风的车上。
尽管行驶在山路上的车微微颠簸,她靠着霍临风的肩膀,竟短暂地睡了个好觉。
无意中握着这条手帕睡着,一夜无梦到天亮后,她连着两天,都握着它睡觉,今天来学校缴费,她鬼使神差地把它带在身上。
用它来擦?
有点舍不得。
梁军易看出了什么,找了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用毛巾擦吧,手帕脏了不好洗。”
夏茗犹豫了一下,接过毛巾,“谢谢。”
梁军易见她心地收起手帕,眼见地看到手帕上的字,突然问:“风?你男朋友?”
“嗯。”夏茗耳尖微红,并未隐瞒。
梁军易盯着她姣好的脸庞,若有所思。
实话,他第一次在庙会上见夏茗,当时她在卖衣服,衣发都捯饬过,漂亮又动人,梁军易着实被惊艳了一把。
他今年27岁,未婚,也没个对象,把家里人愁坏了,奈何他事业心重,眼光又高,相亲不少,没一个看上眼的。
见到漂亮的姑娘,尤其这姑娘的才华,比她的美貌更耀眼时,梁军易的确心动过。
可一听夏茗的年纪,17岁,比他整整了10岁,梁军易就犯难了。
要是放开胆子去追求,不就是老牛吃嫩草么?尤其这株嫩草还没成年!
梁军易下不去手,他想着再过两年,等草长大了,他再放开手去追求。
没想到,这草已经有主了。
梁军易心情很复杂。
遗憾?有一点。
伤心?不至于。
他对夏茗的想法,一直是欣赏大于好感,既然她有对象了,他心里那份朦胧的好感,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
梁军易多看了夏茗两眼,幽幽叹了一口气,:“原来还真是你男朋友,我还以为是哪个暗恋你的男人,故意给我下马威呢。”
夏茗:“???”
梁军易掏出来一封信,递给夏茗,戏谑笑道:“你男朋友寄给我的,你自己看。”
夏茗:“!!!”
原来某人不仅给她发了电报,还给梁军易寄信了。
夏茗把信接过来,满头黑线地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梁军易回答得很干脆。
夏茗:“……”
不认识,他给你寄信干什么!
夏茗脸有点黑,在梁军易戏谑的目光下开了那封信。
信封上只有收信人信息是详细的,寄信人信息写得很模糊,只能明确是从哪个省寄出来的。
信纸很普通,内容很简单。
【梁军易先生:
感谢你对我恋人夏茗的照顾,赠表一只,聊表谢意。
——风】
夏茗:“……”
“看完了?”梁军易又掏出一个丝绒的黑色盒子开,给夏茗看那只进口的全自动腕表,饶有兴致地:“这玩意儿是进口货,不是随便能买到的,送就送,好大手笔。”
夏茗:“…………”
梁军易瞅着夏茗,戏谑挑眉,“信看了,表也看了,没什么想的?”
夏茗:“………………”
她能什么?!
要是某人在她面前,她非得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了信,又看了表,夏茗很心塞。
别看这封信简单,信息量却不。
瞅瞅这封信,这口气,多么理所应当,看似礼貌客气,实际上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上来就直呼梁军易的名字,加上信封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梁军易的地址,无形中就透露着一种“我知道你是谁,你在哪里,你心点”的恐吓意味;
紧接着没什么开场白和废话,直接一句“我恋人夏茗姐”表明身份,宣告所有权;
再然后,直接以“夏茗的所有者”的口吻,送梁军易一块腕表,重点是这块腕表价值不菲,是进口洋货,不容易买到。
啥意思呢?隐含的意思,就是“我比你有能耐,别肖想我的人”,就是这么拽!
寥寥数语,夏茗越看越黑线。
这人难道是以为梁军易对她有意思,所以闹这么一出,劝退潜在情敌?
梁军易把腕表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把玩,嘴角勾着玩味地笑容,问道:“你对象到底是做什么的?”
夏茗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疑惑地看着他。
梁军易很不客气,把价值不菲的腕表戴在手腕上,翻来覆去瞅了几眼,越看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