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朕还能替她痛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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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七笙背后正好靠着桌沿,夏装单薄,她后腰被咯的生疼生疼的,想换个位置,却被荣悦卡的丝毫动弹不得。

    她拼了命的挣扎,荣悦就用更大的力气扣住她的腰身,单手扳着她的下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流露出了几分狠意,似乎是气急了,“凤七笙,没有人会蠢到拿命开玩笑。”

    凤七笙喘着粗气,瞪着一双圆眼,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跺几脚。

    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如今的荣悦,惹不得。

    火上浇油的事,不该是聪明的女人该做的事。

    凤七笙强压怒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试图和荣悦讲道理。

    “你先放开我!”

    “不放。”

    “放开我!”

    “不放。”

    “放开!”

    “不放。”

    ..............

    不管凤七笙如何,荣悦始终还是那个答案,讲了半天理的凤七笙终于恼了,用了女人的绝招。

    她张嘴,狠狠咬在荣悦的肩膀上,她用了极大的力气,牙齿直接入肉,鼻息间都闻到了血腥味。

    很痛。

    荣悦身子颤抖了一下,却还是未放开她。

    凤七笙磨牙,“你敢这么对我,会下地狱的!”

    荣悦直对上她喷火的视线,微微有些急的气息反倒平坦下来,那只扳着她下巴的手在她唇上浅浅摩擦而过,“就是入地狱,我也认了。”

    完,他松开了凤七笙,顺手把她拉了起来,推在椅子上,“用膳。”

    “按道理,我这会儿应该给你一巴掌。”凤七笙拉拢了褶皱了的衣裳,抬头看着他,一开始的怒火隐在眉间,脸色显得晦暗不明。

    荣悦微微一愣,才眯起眼,酌定的看着她,“你不会。”

    凤七笙掀开唇角,活动着手腕,似笑非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荣悦被她噎了一下,还没想好什么,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陛下。”

    荣悦皱眉,看也不看殿外,“何事?”

    “陛下,是芸嫔娘娘腹痛难忍,派了身边的人来,想请您去看看。”

    荣悦眉毛皱的更深了,“腹痛找太医,找朕做什么,朕还能替她痛着不成!”

    “……”外面静寂了一下,才默默提醒了一句,“陛下,芸嫔娘娘有孕在身。”

    经在外头人提醒,荣悦这才想起,芸嫔腹中怀了他的孩子,这会儿腹痛,难道是孩子有事?

    荣悦犹豫了,就算他再不喜欢其他人,可那怀的毕竟是他的骨肉......

    想到这里,他微一愣神,脸色便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往殿外走了一步,下一刻又想起什么,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凤七笙,又不动了。

    凤七笙眉心跳了跳,有些无奈。

    看她做什么,好像她拦着不让他去一样,弄的她挺不是人的,凤七笙挥手催促着,“陛下您快去吧,一条人命呐,在这儿瞎当误什么时间?”

    凤七笙毫不在意的态度,最终还是给荣悦填了些堵,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话,他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脚下微动,“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想,我明日下了朝再过来。”

    虎毒不食子,完,他脚步迈的极快,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凤七笙的视线中。

    凤七笙也不在意,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把桌上的东西都吃了下去,养足了体力,盘腿坐在了床上。

    醒了一阵子,她已经不像初醒时那么冲动了。

    如今她这副状态还不如个普通凡人,别回到那个山村,就是走出皇宫估计都不太容易。

    当日,斯年当日做的丝毫不留情面,真的差点把她唬住了。

    过后才越想越不对劲,这必定是斯年给她唱的一出戏,目的就是送她离开。既然斯年已经定主意送她走,必定是筹备周全,不会给她再相见的机会。

    恐怕是……凶多吉少。

    凤七笙垂眸,咬牙。

    依斯年那性子,这会儿估计已经死的透透的,阎王那厮如果念及他真身,给他走个后门,那他这会儿重新投胎都不定。

    如此,她似乎只能养好身体,等找个能帮她去了这手镯的人,释放了法力,才能去找下一个“他”算账了。

    斯年拖她这么久的时间,到底居心何在?

    不想让她去找他吗?还是瞒了她什么?

    “凤姐,呜。”

    一声推门声伴随着一声轻唤,带着鼻音,断了她的思路。

    她回头看去,见是老熟人,只是已不复当年模样,那眼角已经生了细纹。

    “真的是你,凤姐。”来人惊喜着,看着凤七笙一边哭一边笑。

    凤七笙同样惊喜的在床上站起身,“怎么是你?”

    当年,皇子府的人尽数被杀,她还以为……

    环儿看着她,行了个礼,咬着唇抽抽噎噎的,“是陛下偷偷救出了奴婢,不能真的让皇子府一人不存,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奴婢本该与大皇子共存亡,只是……”

    “什么傻话。”凤七笙从塌上下去,断她。

    人命都是自己的,哪有什么共存亡。

    “呜……凤姐……奴婢真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见到你,如今也是死而无憾了。”

    “傻丫头。”凤七笙轻笑一声,坐在塌边,拍了拍床榻,“来,坐我身边,我们好好叙叙旧。”

    两人从当年的事径直聊到现在,几乎无话不谈。

    环儿的无外乎是荣盛死后那几年天下大乱,荣盛背了叛国的骂名,还被直接从皇家除名,若不是念起功劳在身,恐怕连尸首都难全。

    世间百姓半信半疑,有相信荣盛造反的,也有是老皇帝怕自己儿子居功自傲,所以找了机会痛下杀手,总之,众纷坛,也没个确切结果。

    后来,便是荣悦登基,关于此事的风向突然大转。几乎全国一多半人都认为是当今的君主荣悦容不下血亲兄弟,暗下了杀手,又控制其父,发了圣旨污蔑其兄造反。

    虽然没人敢明着,可野史上也不乏这样记载的。

    不管如何,荣悦那罔顾人伦,弑兄弑父的骂名是背定了。

    凤七笙也是到今天才知道,还有这一出。

    关于此事,荣悦夹在父兄之间,确实为难。

    为了保全两个人的好名声,还不惜拿自己的名声为代价,将一切污水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以为荣悦变了,可如今看来,荣悦未变,至少他良善的本性一如当年。

    凤七笙正发呆那,就听到一旁环儿在耳边缠着她发问,“凤姐,凤姐?您在想什么呢?您还没,您当年怎么就突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