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这是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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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回了声“是”,就发动车子往别墅方向开。

    北漠瑶没再话,靠着车背,盯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夜色,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回家?这才短短的几啊每晚上忙完,“回家”这两个字竟已成为他根深蒂固的习惯。

    北漠瑶没让王进院,等到王的车开走后,他才输入密码,进了院里。

    他在屋檐下,杵了很久,才伸出输入了密码。

    别墅里一盏灯都没开着,一片漆黑,他抬起,在墙壁上摸找了一会儿,才打开开了玄关处的一盏壁灯,换了鞋,就直接冲着楼上走去。

    二楼比一楼显得更寂静,随着他的脚步,二楼的声控灯,一盏一盏的在眼前亮起,身后熄灭。

    主卧里没开灯,窗帘紧闭着,黑的伸不见五指。

    北漠瑶怕开大灯,吵醒了床上沉睡的女孩,就关了门,凭着记忆,走到了床边,然后伸出,冲着床头柜上的夜灯开关摸去。

    他的指尖还没碰到台灯,床上忽然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下意识的侧头,往旁边望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一团黑影从床上爬了起来。

    北漠瑶微蹙了一下眉,刚准备询问一句“还没睡?”,就有一只柔软的碰上了自己的腰,一路往上飞快的摸,在找到他胳膊后,急忙的抓住,猛地一个用力,就将毫无准备的他扯得身体前倾,倒在了床上。

    那只的反应速度特别惊人,北漠瑶都还没搞明白这究竟在闹哪一出,人就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懵了两秒钟,伸出就冲着床头柜上摸去,想要搞明白家里这个女冉底要做些什么,结果谁知他刚不过动了一下胳膊,躺在他旁边的云染像是装怜簧一样,猛地就弹跳了起来,不管不鼓就扑坐在了他的身上,两条纤细的胳膊,将他的狠狠地按在了他的脑袋旁。

    这是他平常乒她时,会做的举动,怎么今她竟然学了起来?

    难不成她在那方面事上,想主动一回?

    身上女孩柔软的身体,香甜的气息,不断地往北漠瑶肌肤里钻,他越想,身体就越冲动。

    昨晚他会带着满身香水味去睡她,那是因为回家前他洗过澡,那些香水味是他自己喷上的,可是今不一样,他身上弥漫的是货真价实的风月场合气味呛得他自己都受不住,觉得脏,他哪里愿意这般脏了她

    他努力地压了压体内蹿动的欲-火,想跟她“我先去洗个澡”,结果他不过一边挣脱了一条胳膊,一边了一个字“我”,身上的女孩就像是触电一般,反应激烈将他两只放在了他的腰间,用两条双腿拼命地圈住,然后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跟条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缠绕上了他的身体。

    云染生怕北漠瑶开疗,臂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大,勒的他呼吸不畅,他怕自己出把她弄下去时山了她,开口冲着她:“你点劲。”

    女孩一听这话,不但力道没减少,反而加大了。

    北漠瑶勒的猛咳嗽了一声:“你要勒死我啊?放!放!”

    女孩还是没出声,胳膊的力道愈发的大。

    北漠瑶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嘴里的话也难免带了一些怒气:“你放不放开?我揍你了啊!”

    “不放不放!”女孩一边顶嘴,一边将已经收紧到极致的胳膊,又收紧了一些。

    北漠瑶的脸都被她这般勒红了,在这么下去,保不准他真要被她活生生的勒死了,他费力的将胳膊从她腿下抽出了一只,抬起就掰她搂紧他脖颈的。

    他这样的举动,让她更慌了,尽管她拼了命的想去加大着胳膊上的力道,可是她的还是被他从他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扯开。

    她以为他今晚不回来,才没化妆的,谁曾想到他竟然变了卦,只差四她的替身生涯就要圆满结束了,现在可不能闹出什么破绽云染顿时心慌到了极致,眼看着男人就要从她的怀抱里挣脱了,她眼珠子惊张的乱转,最后干脆一闭眼,就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脖子上,声的撒起了娇:“你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北漠瑶的心,因为她这般娇滴滴的一句话,瞬间柔软成了一团,全身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再也使不出半点的力气。

    过了一会儿,北漠瑶才出声:“我不动,但你能不能稍微放开我些?”

    云染刚想松开搂着北漠瑶的脖子,可是松到一半,又狠狠地抱住了,然后晃了晃埋在他脖子上的脑袋,娇声娇气的:“那我放开你,你会不会打我?”

    他刚刚被她勒的难受至极时,的确是带着火气要揍她,但是他也只是,没想到她却当了真。

    前一秒还柔软的心,忽然变得有些难受了起来,他想都没想的就回了两字:“不会。”

    他回的太简练,她有些不相信他,搂着他脖子的力道,迟迟都没有放缓的迹象。

    北漠瑶也不急,抬起,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开口:“我不会,就是不会。”

    “真的吗?”她像是被他动了,但是却又不敢确定,就闷声闷气的又低声问了句。

    “真的。”北漠瑶回的笃定,像是在保证。

    她心底还是有些纯纯不安,可是臂上的力道,却一点一点的减缓了下来。

    呼吸终于顺畅的北漠瑶,搂了云染的腰,将她往下稍微拉了拉,让她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又柔声的开口:“麻烦,你不用怕我,你看我脾气这么差劲,什么时候有打过你?”

    “我以前不会打你,现在也不会,将来更不会,这一辈子都不会。”

    他的很虔诚,像是在誓言。

    可是云染却听得很心酸。

    一辈子他和她只剩下四的时间了,哪里来的一辈子?

    下午收拾东西时,那种铺盖地的难过,再次席卷了云染。

    下午收拾东西时,那种铺盖地的难过,再次席卷了云染,她的眼眶一红,没忍住,一滴眼泪就顺着眼角坠落了下来,砸在了他胸前的衬衣上,蔓延出一大片湿痕。

    北漠瑶身体一僵,随后就伸出,摸向了她的脸,在触碰到她眼角的湿润时,他的指尖狠狠地颤抖一下,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问出声:“怎么好端赌哭了?”

    云染没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脸从他的指尖抽走,往他胸前埋得更深了一些。

    北漠瑶的指在她脸庞稍微停了一会儿,就落在了她的长发上,带着几分疼惜和安慰的抚摸了起来,嘴里的声音和缓无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人欺负了?还是剧组那边出现了问题?还是身体不舒服?”

    他一连串问了她好几个可能,问的她贴着他的胸口,无缘无故的又落了泪。

    这一落,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止不住了,一颗接这一颗,从眼角里不断地往下滚,没一会儿就将他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

    他虽不知她到底是怎么了,但知道她难过,没出声,只是轻轻地抬起,拍起了她的后背。

    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没这般耐心而又温柔的待过她。

    八年前的两次爽约,八年里的傻傻等待,八年后的替身无奈,还有他故意给她的假电话号码,他忘掉了她的存在

    过往的种种,宛如一座大山一般,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心头,让她的情绪彻底崩溃,她抓着他的衣服,从无声落泪的哽咽抽泣,变成了痛哭出声。

    北漠瑶抱着她,任由她哭到嗓音沙哑。

    随着她的哭泣,他的心宛如被人拿着刀子,划了一道又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忍受不住的就抱紧了她,直到她哭够了,声音渐渐地转时,他才开口,像是哄孩子一般,哄起了她:“好了,不哭了,心情不好,可以讲给我,被人欺负了,我可以帮你加倍欺负回去,哭又解决不掉事情,所以,不哭了,恩?”

    云染没话,却渐渐地止住了哽咽的声音,因为哭了很久,她伏在他胸前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哭完后的云染,心情比起之前好了许多,她将脸上的泪水,往北漠瑶的衬衣上蹭了蹭,然后才发现,他今回来的身上,还是夹杂着各种各样的香水味。

    她这几他这幅归家的模样,给她的折磨,眼眶蓦地又泛了红,眼泪又落了出来。

    “不是不哭了吗?怎么又哭了?”

    北漠瑶有些慌张的抬起,擦起了云染脸上的泪,只是他擦了还没几下,女孩就一边抽噎着,一边声的开了口:“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北漠瑶被云染忽然开口的话,的没反应过来,他冲着她有些纳闷的“嗯?”了一声。

    云染知道自己没资格吃醋,可是没多少时间,她就走了。

    她就抓住此时仅有的这点时间,随着自己的性子,任性一次吧。

    因为她真的不想,和昨晚一样,闻着他身上的这种气息,辗转难眠,心痛难耐。

    想到这里,云染又轻声细语的开了口,给他刚刚她那话的解释:“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北漠瑶大脑瞬间当,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般,在漆黑中,怔怔的冲着她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不可思议的颤着声音问:“你是在嫌弃我身上的味道?”

    她要她嫌弃,他会不会不开心?

    云染在心底的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顺着心底的想法,轻轻地点零头,“嗯”了一声。

    北漠瑶如闻,恍如做梦,悄悄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刺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才咧着唇,冲着一团漆黑,无声无息的笑了。

    她嫌弃他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她不喜欢别人女人亲近他?

    所以她心底还是有他的,对不对?不像是前几他试探的那样,没有他的存在

    北漠瑶越想,越心花怒放,唇角咧的越大,最后没忍住,竟然低笑出了声。

    他笑了,这是他没有不开心?

    云染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她推了推躺在床上还不去洗澡的北漠瑶,催促了起来:“快去洗吧,身上的味道臭死了!”

    被嫌弃的北漠瑶,二话不的就翻身下了床。

    房间里黑漆漆的,他下意识的想开灯,云染却忽然惊呼了一声:“别!”

    北漠瑶一顿,闻声转头看向了只能看到一团黑影的云染。

    女孩意识到自己刚刚太着急了,怕是北漠瑶起了怀疑,抓了抓床被,想到刚刚她撒娇让他不要动后,他就真的不动了,于是又细声细气的开口:“你别开灯,我哭的好丑,不要让你看。”

    他又不嫌弃她北漠瑶虽然这般想着,但是随后又想到她刚刚哭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便干脆顺着她的意思,收了,抹黑进了浴室。

    北漠瑶搂着云染,等到呼吸平息下来后,忽然出声的打破了室内的宁静:“麻烦。”

    云染轻“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这大概是云染住在北漠瑶家后,她唯一觉得最欣慰的地方吧。

    他从没像其他人一样,喊过她“梁姐”、“梁豆蔻”、“蔻”。

    他喊得永远都是“麻烦”。

    北漠瑶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肩膀,语气轻缓的出声:“我只是去参加应酬,我什么都没做,也没碰那些女人一根指。”

    原来他和那些女人没发生什么啊云染没话,心情却没来由的好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