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女孩的唇非常柔软润泽, 娇嫩异常, 触感好得不可思议。
房间里更显昏暗宁静,偶尔会有门外风吹过竹林沙沙的声音。左斯楠的手撑在女孩被角上, 倾身而下。
女孩温和轻浅的呼吸扑上来,还有香甜的奶香充斥鼻腔。
一点一点地挑战他的神经, 诱惑他,一寸一寸把他往深渊里拖, 而他一点点都不愿意抵抗。
他淡淡敛眸,视线落在红唇上。唇瓣太娇嫩了,刚才不过稍稍用了一点力道,便微微红肿了。
这副画面, 反而有些霏.糜, 让人想要狠狠啃上一口, 嘶哑, 让她彻底沾染上他的气息。
他的眸色越发浓郁,刚要俯身, 女孩似乎觉得身体被束缚地太紧了。
被子下的身体动了动, 脸颊软乎乎地蹭了蹭松软的枕头, 绵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蒙了一层浅浅的水光。
左斯楠撑在被子上的手猛得抓紧, 女孩根本没有醒过神,眼眸雾蒙蒙一片,清纯又诱惑。
男人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过一秒, 女孩又重新阖上了眼帘。
左斯楠静默了片刻,猛地坐了起来,看着床头玲珑的夜灯,长指用力地按压着太阳穴。
果然是要发疯了,恨不得时时刻刻撕下伪装。
坐了十分钟,左斯楠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镇矿泉水,轻巧地拧开盖子。
仰着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吞咽的声音在黑夜窄的空间里分外明显,就像男人胸膛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冰水下腹,左斯楠总算清醒了不少。他隔着圆桌,靠在冰箱上静静看了床上的女孩许久,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山顶,温度要比白日里要低许多,夜更深,左斯楠插兜站在台阶往下看。
山下的风景很美,灯火通明,绚烂精彩,都不如少女一笑。
左斯楠拿出手机,现在还不到晚上十二点,夜晚的山顶一片寂寥。
圆形木桌上的蛋糕还安稳地待在那里,左斯楠脑海里闪过女孩挑选的画面,她笑得非常愉悦,拎着蛋糕眼眸里都是满足。
他走到木桌前,将蛋糕拎了起来,还是要把它们放在冰箱,要不明天她该难受了。
左斯楠不紧不慢地朝房间走了过去。
不急,兔子就在那,只有一步一步诱惑她入网,再一把叼住她的脖颈,还能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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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恬这一觉睡得十分的好,情绪大起大落,她整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绪都十分疲惫。
最后人放松了,一夜都睡得极其安稳,十分舒服。
沈舒恬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光线从缝隙里透过来,她眯着圆眸看了一会。
她抬手,就发现哪里不太对劲。
慢慢地,她瞪圆了眼睛,白色衬衫扣子已经被解开了好几颗扣子,衣领略微凌乱,眼前是男人白皙的胸膛和精致性感的锁骨。
沈舒恬愣住了,身体顿时僵硬,她茫然地抬头往上看。
左斯楠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果然近在眼前,长而翘的睫毛像把扇子,安静地闭着,呼吸平稳。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完全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她怎么会和左斯楠睡在一起?
腰上有重量,被虚虚揽着,是他的手臂,她微微侧了侧头,才发现她还枕着另一条。
沈舒恬屏住呼吸,慢慢地起身,心翼翼地挪开了他的手,慢吞吞地往床的另一边挪,刚汲上鞋子。
身后就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穿透空间而来,倦懒诱人,“姐姐,醒了?”
沈舒恬缓缓转身,左斯楠撑着手臂慢慢坐了起来。她僵硬着脖颈,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醒,醒了。”
若她稍微仔细些,就会发现男人眼眸清明,哪有一点刚睡醒的意思?
左斯楠神色平静,黑发略显凌乱,添了两分不羁。他靠在床头,曲起一条长腿,开始扣扣子。
他的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就连扣扣子的姿势都分外好看,甚至性感极了。
呸,沈舒恬在心里唾弃自己。
还有心情乱想这些东西!
她脑袋还是乱哄哄的,顶着睡得毛茸茸的长发,神色古怪地问道:“为什么我们会睡在一起?”
左斯楠懒洋洋地抚了一下衬衫前襟,懒洋洋地抬眸看了过来,提醒道:“昨晚你在外面睡着了,我就抱你回来了。”
沈舒恬总算想起来了,尴尬地摸了摸脸颊,琥珀色的眼眸胡乱地瞟,绯色漫上莹润的脸颊,甚至染上了白皙的脖颈。
让他想在上面咬上一口,留一个痕迹。
可是她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只是她底气不足,只能软绵绵道:“那你为什么也在这?”到这她的脸更红了。
左斯楠手臂搭在曲起的长腿上,姿态随性慵懒,“只有一间房,只有一张床。”
他缓缓敛睫,抿了抿薄唇,语气有些委屈,“外面太冷了。”
现在沈舒恬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人家昨晚那么照顾她,她竟然还胡思乱想,在心里面甚至错怪了他。
她讪讪地看着他,鞋尖摩擦着地面,十分地窘迫,脑子里甚至想不到为什么不另开一间房。
窘迫得十分可爱,左斯楠半眯着狭长的眼眸,尤其合他的胃口。
左斯楠眼尾一转,又漫不尽心地丢下来一句,“这张床还是挺大的,应该没有委屈姐姐的。”
沈舒恬舔了舔下唇,瞥了一眼,确实够大够宽。
左斯楠从睡醒到现在的位置都没有变,在另一头,就差快掉下去了。
沈舒恬越想越绝望,这不就代表是她自己滚过去了么?
她想捂脸。
明明她睡觉那么安分,怎么出来一次就这样了?
沈舒恬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还好他醒得没她早,没发现她滚过去,要不就丢脸了。
她决定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永远都不出来,全世界只有她知道这件事。
左斯楠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太阳早就已经升起来了,刺目的光线照耀大地。
左斯楠嘴角微勾,淡声道:“挺晚了。先洗漱,下去吃早餐。”
“好。”沈舒恬乖巧地点头,默默将“秘密”往心里压,表情也尽量表现得正常一些。
卫生间挺大,可以两个人一起梳洗,沈舒恬接过左斯楠递给她的新牙刷,呼哧呼哧地刷起来。
光滑的镜子映照着两个人,奇异地分外的和谐。
左斯楠轻轻揉了揉了手臂,不经意道:“不知道为什么左手手臂似乎有些酸。”
沈舒恬刷牙的动作一顿,也不敢话,脑袋垂得更低了。
左斯楠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的头顶,她的头发还微来得及梳,只被女孩随意地拨弄了几下。
她的头发太柔顺漂亮,服服帖帖地顺了下来,略微凌乱间,倒是给她添了两分慵懒娇媚。
他舔了舔牙,像只找到心怡猎物的野兽,眸色越发暗,只是一心想要减低自己存在感的女孩丝毫没有发现。
待她老鼠探头瞧他的神色的时候,男人的眼眸一如平日里的清冷剔透,如寒冰美玉。
她想,他应该没发现吧。
根本没有发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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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洗漱完毕,下楼去吃早餐。
客栈是提供早餐的,但是样式就比较简单了,只有玉米粥,包子烧卖还有油条豆浆。
沈舒恬两人都选择了喝玉米粥,她还要了一杯浓豆浆,吸了好大一口,真的又香又甜。
不过因为心虚,沈舒恬一早上都不怎么敢看左斯楠,甚至都没敢和他几句话。
左斯楠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掀开长睫,饶有兴致道:“姐姐,你今天怎么了。似乎……”他顿了一下,拖拉着声调,“嗯,特别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沈舒恬莫名觉得他的话颇为意味深长。
沈舒恬连忙摇了摇头,假意地咳嗽一声,“昨晚有点着凉了,嗓子不太舒服。”
左斯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相信没有,倒是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沈舒恬到底松了一口气。
可是又一愣,为什么现在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左斯楠似乎比之前危险了几分,就如动物面对危机时的本能,想躲。
她撩起眼睫偷偷看了他一眼,照旧是俊雅清淡的表情,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她大概是想多了。
又有几个人从楼上下来,拿了早餐坐在他们桌子的旁边。
“太气了,也不知道是谁竟然直接包了最上面那层,昨晚都没能上去。”
“是啊,住就住呗。竟然不给其他人上去。”
“今晚也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
“谁还稀罕留下来,哪里容易碰到这么美的夜空,多久才有一次啊。”
“别啊,好不容易来玩一次,再留一晚呗。”
“我们一会可以去问问老板娘,要是他走了我们就留下。”
“也对。”
……
议论纷纷,沈舒恬朝左斯楠看过去,就是这位主包下来。
虽然,原因是因为她。
她有些担心他生气,她其实也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好话的人。但是旁边那么多人个不停,他眉毛都没动一下,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
沈舒恬歪了歪头,可爱地磨了磨吸管,温软道:“你今天心情是不是挺好的。”
左斯楠没有否认,点头。
好哇,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点都不生气。沈舒恬低下头,重新安安静静地喝她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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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了,走的时候也没忘记带上她的两个蛋糕。
沈舒恬开手机,发现尤婧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她已经回到了Z市,让沈舒恬好好照顾自己,她忙完事会到络城看她。
沈舒恬抿了抿唇,回了一个嗯,按灭了手机屏幕,将手机重新放回了包包里。
两人回到了别墅,左爷爷依旧坐在亭子里,低头看着文件,旁边还有一壶茶,颇为悠哉的模样。
听到脚步声,他看了过来,招呼他们两个过去。
沈舒恬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告诉左爷爷她不回家了,昨晚一夜未归,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
沈舒恬犯了错一般,耷拉着耳朵,乖乖巧巧地走了过去,甜甜地喊了一声左爷爷。
她微微哭丧着脸,有些自责,“我昨天去见我妈妈了,竟然忘了告诉左爷爷。”
左景隆当然是知道的,左斯楠找他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左斯楠同样没有回来,他也能猜到两个应该是在一起了,所以也并没有多担心。
他放下手头的文件,爽朗着笑,“没问题,不过下次还是给左爷爷个电话吧,报个平安。”
沈舒恬认认真真地点着脑袋,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会的。”
聊了几句,沈舒恬就进了屋子,左斯楠留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女孩远去的背影,施施然坐了下来。
左景隆微皱着眉,不悦道:“齐家那边没乱来吧?丫头没有被欺负吧。”
左斯楠随手倒了一杯清茶,缭绕淡香淡淡溢出来,散在空气里,一闻就知道是极好的茶。
左斯楠淡声道:“不成气候。”
左景隆笑了笑,没有再问什么。对于左斯楠,他向来很放心,比他那个混账儿子靠谱多了。
老子都比不上儿子,简直可笑。
左景隆将桌面上的文件递到左斯楠手里,让他看看。
左斯楠现在还没参加左家的事务,不过左景隆已经在手把手教他一些东西了。
他的年纪虽大,身体却依旧硬朗。但是难保万一,如果哪天他出事了,左家家大业大,总要有人撑下去。
左斯楠没有什么,平静地拿了过来,仔细地翻看,然后和左景隆一起探讨。
方婶端了一个果盘过来,洗净的葡萄颗颗又大又透亮,一看就知道很甜。
左斯楠看了一眼,吩咐着,“送一份给姐。”
方婶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回去,又被左斯楠叫住了,“再煮一份凉茶。”
方婶答应了。
左景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免好奇道:“斯楠,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喜欢丫头的。”
他送沈舒恬来,本来就只抱着两人能够和平相处就可以了的想法。这个孙子他了解,性子里薄凉的分量很重。
没想到短短时间,他竟然会关心那丫头,他都不免惊奇。
左斯楠神色平静,不咸不淡道:“当初沈爷爷去世的时候,是谁不管不顾地号啕大哭,发誓一定要照顾好她?难道不是你千叮嘱万嘱咐的按头要我保证的?”
左景隆难得有些窘然,当初老友突然离世,他难过得无法自已。
看着早就哭肿了眼睛的沈舒恬,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实在是心疼,发誓要好好照顾这个丫头,也好让老友在天上能放心。
现在左斯楠这样做,是真的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的心暖得不行。他们祖孙两不如其他的那么亲近,所以左斯楠这样让他颇为妥帖,心里也很是感动。
左景隆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了一股子的倾诉欲,想起和老友相处的时光不免感伤,他的语气带着怀念。
“斯楠,你也知道,爷爷年轻的时候当过兵,你爷爷我同他一个部队里,却偏偏互看不顺眼。我们两人样样都争第一,部队里,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再没有第三个人。”
“四十年前那次对外战役里,我受了很重的伤,是他不顾危险非要带着我走。最后弄得那家伙也受了重伤,比你爷爷还严重,本来他可以全身而退的。万幸我们都活了下来,可是他从此身体就差多了。”
左景隆喝了一口茶,接着:“两人差点丧命,倒是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左斯楠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有话,现在的左景隆不过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左景隆朝天空看了一眼,想到了在部队里的画面,不由感叹:“我俩每年都会三四次见面,我也算是看着那丫头从不点长到这么大的。丫头从就可怜可爱,招人喜爱。”
左斯楠嘴角微勾,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像个玉娃娃一样,扎着两个辫子,时候身边就常常围着一群臭子,个个不是拿着花瓜果就是拿着零食给她。”
左斯楠的嘴角微敛,黑眸里闪过一丝冷意。
“粉粉糯糯的软团子,当初我就想拐她回来,最后还被丫头的爷爷敲了一大棍。”
左斯楠有些难以想象,但是必然是可爱的,他扯了扯嘴角,嫌弃道:“没用。”
左景隆:“……”
神经!要是他真的敢拐走,估计没出门,一把菜刀就要扔出来了。
那丫头也是人家家里的宝贝好不。
左斯楠和左景隆在凉亭待了一个下午,企划案没看,左斯楠倒是听了一耳朵的故事。
左老爷子一本满足了,想要在孙子脸上找到崇拜之意。
然而对方还是轻轻淡淡,他轻哼了一声,罢了罢了,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英雄情怀都没有,不像他们。
左斯楠垂眸看着早就凉掉的清茶,突然觉得可惜。
啧,时候竟然这么可爱。
方婶早就煮好了凉茶,就放在厨房里。
左斯楠拿了一杯,上了二楼,沈舒恬的房门轻掩着,趴在桌面上写着作业。
高三,作业太多,这张没有写完又扔下两张,她现在肯定在赶着写。不过他知道她的成绩好,倒也没太担心。
左斯楠轻敲房门,沈舒恬笔没有听,也没有回首,只温软道:“进来吧。”
左斯楠进去,沈舒恬刚好停下笔,她已经专注写了一个下午,写了不少。剩下的,今晚写完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现在她该休息一下了,面前就递过来一杯黑乎乎的东西。
这模样,让她觉得十分不妙。
沈舒恬还是接了过来,鼻子凑过去嗅了嗅,立刻就皱了起来,躲开了,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左斯楠轻描淡写道:“苦药。”
沈舒恬连忙把杯子搁得远远的,在桌子的对角,瞪圆了眼眸,“为什么我要吃药?”
左斯楠轻挑眉,“你忘了?你不是喉咙不舒服么?”
沈舒恬过之后就抛到脑后了,哪里想到左斯楠放在心上了。
她惊恐地看着黑乎乎的液体,脑袋可爱地晃个不停,“我挺好的,不用了。”又猛地点头,“真的!真的!”
左斯楠又拿了过来,颇为强势地塞到她手里,清冷的声线是不容抗拒的语气,“必须喝,厨房还有好多,方婶给你准备了不少,那些都是你都要喝的。”
沈舒恬瘪了瘪嘴,有点委屈,只是自己撒的慌,跪着也要演完。
她水润的眼眸瞬间暗淡了下来,委屈巴巴地将水杯递到唇边,烈士割腕一般,算闭上眼睛一口气喝完。
左斯楠瞧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不再逗她, “甜的,只是凉茶。”
沈舒恬昨晚在上山待了那么久,左斯楠早就注意到她今天偶尔会咳嗽。只是对方不放在心上,就得他操心了。
沈舒恬将杯子抬高,认认真真地瞧着,还有些不相信,她之前怎么没见过这么黑乎乎的凉茶。
她掀开眼眸瞅了他一眼,犹犹豫豫地抿了一口,眼眸重新亮了起来。
呼~好险,真的是甜的。
沈舒恬慢慢喝了半杯,突然想起了校庆的事。
因为这件事,她现在对于去厕所这件事都产生了恐惧心理,就担心自己刚进去,呼啦啦地就跑进来一群女生,这算什么事?
沈舒恬舔了舔下唇,鞋尖轻轻地踢了踢桌角,“我算参加校庆拍摄了。”
她的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甜滋滋道:“你呢?”
虽左斯楠过那样的话,但是她实在分辨不出这是真的还是只是开玩笑,所以还是问问比较好。
要是到时候他反悔了,别人都来质问她,她可不就尴尬了么?
女孩捧着杯子咕噜咕噜将剩下的凉茶喝完,还了一个的饱嗝。
唇上沾了汁水,巧的粉舌探出来舔了舔,水汪汪的眼眸还萌软软地看着他,无辜又妖娆。
左斯楠听见胸膛里心跳的声音,加速跳动,都快撞破他的耳膜。
他倾身而下,女孩却没反应过来,抱着杯子愣愣地看着他放肆地来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距离。
琥珀色澄亮的眸子里映照着他的身影,太干净了,似乎能将他内心的邪恶照出来。
他刚才,想舔。
长指微曲,指背漫不尽心地楷去她嘴角的汁水,两人的脸庞靠得极近,他微挑的尾音有些玩味。
“我答应。但是姐姐,”他潋滟的桃花眼眼尾微挑,嗓音低沉动人,诱惑着她,“你要怎么回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