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你知道我要来? (2更)
陆氏的长姐,自然便是新晋义女,姜璃了。
放下军务,来到姜璃营帐之中时,陆玠只看到帐后的一道虚无身影。
他好看的眉轻蹙了一下,快步走过去,绕过纱帐后所见的,便是一个紧搂着被褥卷缩着在床上的少女。
“璃儿!”陆玠轻呼了一声。
不做多想,他便上了床榻,将疼得昏迷的少女搂入了自己怀中。
“唔~!”熟悉的怀抱和气味,让昏迷中的姜璃发出一道声音。习惯性的朝怀中钻了钻,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
陆玠凝着满是冷汗的苍白脸,心中微疼。他主动的去刺激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让那力量泄露得更多,好被姜璃所吸收。‘璃儿,你到底为何会有这样的隐疾?待你第三灵武魂融入之后,可否修复好?’
想到这个问题,陆玠眸色变得柔和起来。他不曾忘记,他让她选择第三灵武魂时,她那脱口而出的话。
她问,待她拥有治疗的能力,可否治愈他?
而她却不知,他让她融合治疗系灵武魂的本意,是为了她这身体的隐患。
‘璃儿,我时间不多了,若我不在了,你犯病时,谁来给你止疼?’陆玠修长的手指,轻划过姜璃冰冷的脸颊,一些话,只能在心中。
无声叹息,陆玠紧搂着姜璃,一手却从怀中摸出一块白玉。
“嗯!”
他闷哼一声,体内那狂虐的力量,正在撕扯着他的身体,每一次这力量的暴动,都让他感受一次千刀万剐的滋味。
神秘的力量,从他体内迸发出来,一部分被姜璃吸收,另一部分则是被玉佩吸入。
在这力量的滋润下,姜璃苍白的肤色渐渐红润起来。然,陆玠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好似透明了几分。
当她气息平稳之后,陆玠才将玉佩放入怀中,悄然而去。
次日,姜璃从睡梦中醒来,望着空荡荡的床榻发呆。她记得,昨晚她发病了,恍惚之中,感受到了陆玠的到来。
是那股力量,减轻了她的痛苦,甚至让她感觉到她的筋脉在这力量的滋润下,都变得更加的坚韧。
陆玠体内的秘密,陆玠的命盘……
姜璃缓缓咬紧牙,有些迫切的想要去揭开这些答案。她捏紧拳头,在心知道:“第三灵武魂!不管有没有用,我都要试一试!”
修炼!修炼!
必须要快速强大起来,她才能去做想要做的事!
……
上都之中,早已经闭门闭市,人人自危。
甚至,连灵武堂都暂时关闭了大门,所有师生都抽调出来,组成了临时的巡逻队,在上都城中来回巡视。
其中,唯独没有半点异常,一如既往的只有背景强大的白垣书院。
似乎,无论后晋朝的天再如何变,都与它无关。
只不过,在白垣书院外围,却有朝廷兵马驻扎,他们针对的不是白垣书院,而是那被怀疑藏在白垣书院中,在上都城里,屡屡刺杀后晋皇室得手的刺客——陆玹。
可惜,驻守这么久,他们连陆玹的影子都没见着。这也让不少人心中怀疑,陆玹真的在白垣书院中吗?
上都城中,康王府内。
沐婉柔站在父亲身边,静默寡言。
而康王将手中情报看完之后,便丢入了香炉之中焚毁。他似笑非笑的道,“这陆玹也算聪明,专捡软柿子捏。”
沐婉柔抿了抿唇,“父王,皇室子嗣中,已经有不少人惨遭陆玹毒手,咱们康王府依然不动吗?”
“那是陛下与陆氏的恩怨,与我们何干?”康王看向她,笑容中难测真意。
沐婉柔皱眉。
康王却在此刻调侃,“你与那陆玠本有婚约在身,若非你自己沉不住气,不定你便是新朝的开国皇后了。”
“父王!”听到此言,沐婉柔不满的皱眉。
康王大笑起来,看着爱女道:“我家婉柔是九天翱翔的凤,一个皇后之位,自然算不得什么。你的天空应该更大,更广。”
沐婉柔一双清眸中,浮现出诧异之色,她看向自己父王,不解他话中真意。
康王却在此刻收敛了笑容,“婉柔,本王已经点好一切,今晚我们就动身,离开后晋,甚至……离开南荒。”
沐婉柔震惊的看向康王,对他话中之言似乎从未听闻。“我们要在此时离开?”
康王点头,“等你走到更广阔的天地之后,就会发现这皇权之争是多么的无聊。”
“……”沐婉柔沉默下来。对于她来,血脉亲情并不是最重要的。
“对了,你看中的那个百里凤……”
康王突然开口,让沐婉柔眸光轻闪了一下,毫不犹豫的道:“他的资质并非最好。”
康王颔首,“也罢,外面还有更强的天骄。我的女儿,一定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一起同修证道。”
沐婉柔抿唇,没有反驳父亲的话。
自从她知道父亲手中有一本双修奇书之后,她就决定要找一个可控制,且天赋奇佳的伴侣,帮助她在修为上更上一层楼。
百里凤,曾经被她看中,却也在姜璃一次次的击之下,被她放弃。
……
入夜,几道黑影,悄然潜入公主府中。
后晋朝长公主,与沐正沣是同胞兄妹。不过,这长公主的修炼天赋却一般,只是灵士六级的水平,且在嫁做人妇之后,便不再修炼。
今夜,陆玹是带着复杂的心情,来到的长公主府。
因为,长公主是周鸢的母亲。但是,他的父母却惨死在皇室阴谋之下,他发誓会暗杀皇室之人,以皇室之血祭奠父母。
“你来了?”
刚闯入长公主房中,里面就传来一道诡异的声音。
陆玹双眸一缩,紧盯着端坐在房中,似乎在等待他的雍容美妇。
“你知道我要来?”陆玹咬紧牙问。
他根本不怕府中侍卫,因为陆氏暗卫会处理好一切。陆玹提着手中利剑,一步一步靠近长公主。
当锋利的剑尖对准长公主的喉咙时,他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