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孤独
落菊听完,癫狂的笑了起来,笑着站了起来:“陛下,现在你最爱的女人和我都犯了一样的罪,我和她会是一样的结局吗?”
“不,我应该说,她和我会是一样的结局吗?”
轩辕逸晨:“住口!有罪之人都是一样的结局。”
“陛下,说的真好听,有罪之人都是一样的结局,那陛下,你就没有罪吗?就因为你是皇上,你就高高在上,审判别人,那谁来审判你呢?”
“住口!朕自然有天来审判,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呵!说的真好听,陛下你说的话骗谁呢?你敢说你信天,臣妾就不信。”
轩辕逸晨一脸无奈:“你罪大恶极,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臣妾罪大恶极?臣妾那里罪大恶极了?我不过是想过更好的生活,我不过想爬的更高,我有什么错?”
最后一句话,落菊吼了出来:“我从小就知道我家家势显赫,最后就是陷入朝廷之争,最后全族被灭。”
“你父皇,起初将我家族所有的女人都安排到宫里做下等奴婢,我在宫里为奴为婢,过着畜牲一样的生活,整整过了十年!”
“我就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下去!没想到十年后,又是你父皇,想把我族的人,赶尽杀绝,将所有的下等宫婢送到边关,当军妓。”
“你知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绝望!你知不知道,绝望的让我都不想活下去。”
轩辕逸晨听完落菊的话有些动容,声音变轻,轻声的问:“你是那家的后人?”
“轩辕逸晨,我就是贪恋权势,所以才一步一步的接近你,利用你,可是我想要权势有什么错,你不也曾经差点为了皇位起兵zaofan吗?”
“我告诉你,我和你都一样,一样不堪一样自私,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审判我?我告诉你,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轩辕逸晨被落菊的话彻底激怒,一把揪住落菊的衣领:“你和朕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朕杀了你!”
“死到临头,都还如此巧舌如簧。”
落菊右手抽出了自己左袖里的匕首,司马钦以为落菊要下手行刺轩辕逸晨。
抽出了剑,一剑刺穿了落菊的身体。
司马钦抽出了自己的剑后,落菊吐了一口血,看着轩辕逸晨,手里的匕首掉了下来。
落菊微笑着跪了下来,倒了下去。
落菊又重新在地上摸索自己的匕首,拿起了自己匕首,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落菊:“这样死,太慢,太痛苦了。”
轩辕逸晨一眼就认出了落菊手里的匕首正是自己的匕首。
轩辕逸晨回想起自己大概十五岁时候的一件事。
那天,自己因为出去玩乐没有练习武功和上课,被自己的母后责罚。
皇后一脸不争气的看着轩辕逸晨怒吼道:“一天就知道玩玩玩,逸晨,你可是本宫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要文韬武略,不然将来如何治国?”
“可是,母后,逸晨每日不是读书就是习武,逸晨已经一个月没有出去玩过了,逸晨想出去玩。”
“不许!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不想习武不想念书,以后长大了,你是要做一个昏君吗?给本宫跪在这,没有本宫命令不许起来。”
就在自己在骄阳下跪了好几个时辰后,一个小女孩拿最简陋的瓷碗端了一碗水给自己。
“你是那个宫的小太监吧!被主子罚了?”
“才没有!”
“好好,没有没有,来,喝口水吧!”
轩辕逸晨端过碗,一口喝完了水说:“那个,你做的很好,以后本……我罩着你。”
小女孩翻了个白眼:“算了吧!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轩辕逸晨瞟到了小女孩青紫色的手臂,问道:“你手怎么了?”
“当奴婢嘛!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会惹人生气,奴婢不就是让人出气的嘛!”
轩辕逸晨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匕首放到小女孩的手里:“那是以前,现在你是本……我的人了,拿着这个匕首,今后,没人敢欺负你!”
女孩接过匕首:“谢谢你。”四皇子。
“你是那个宫的奴婢呀?”
“我是浣衣局的,你呢?”
“我是凤倾宫的。”
“那我们从今往后就是朋友了。”
小女孩朝着轩辕逸晨伸出了手,轩辕逸晨笑着一巴掌拍了上去。
可是从那天之后,轩辕逸晨回归了自己原来的生活,只是偶尔碰到她几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而自己也快将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这个人居然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落菊!
落菊看着轩辕逸晨身上的布料,也知道他的身份不一样,看见他被罚跪,去多方打听才知道这是皇上和皇后的嫡子。
说不一定是以后的真龙天子,落菊端着一碗水,就可以卖他一个人情。
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开始接近他,为了给自己一个保障。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和他终究是敌人,不过是敌人。
所以,落菊渐渐疏远他,因为她知道当时的她接近他就是满怀心机利用他,自己再见到他自己就觉得当初的自己很卑鄙。
轩辕逸晨坐了下来,拔下了落菊心口的匕首,用自己的袖子擦拭干净后,收了起来。
“来人!”
“毒杀皇后的罪人,已经伏法。”
司马钦:“那皇上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安葬了吧!”
说完,就上来了两个侍卫将落菊的尸体拖了下去。
轩辕逸晨看着落菊的尸体慢慢拖走,突然觉得心空了一块。
世人都爱坐上这个位置,认为这个位置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以无所不能,可以生杀予夺。
但是,自己看了看自己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父母兄弟,爱人伙伴,原来这就是做天子,需要承受的代价吗?
轩辕逸晨笑了笑对着司马钦说:“爱卿,朕突然觉得好孤独。”
司马钦半跪了下来:“皇上是在最高处的人,自古高处不胜寒,皇上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