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亭下一窝花,树下爱德华
“喂!你跑够了没有,”孔空梓大口吸气,跑了半天,体力都没有了。
“呼呼呼,还不是你追我,你要是不追我,我为什么会跑?”
“好啊你,谁的一人5分钟?”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看我不弄死你,叫你不记得叫你不记得,”孔空梓扑上去,抱韦蔚的脑袋就开始上下其。
“救命救命!”韦蔚上蹿下跳,爱德华在她里晃晃悠悠地,它感觉不太好,就跳了下去,朝着伊尔偌娃身边跑去。
伊尔偌娃盘着腿坐在凉亭的大理石地面上,爱德华一个猫越就缩进怀中,蜷缩着身体,合上了眼睛。
“啊,爱德华还是和伊酱一起看上去和谐。”韦蔚赞叹。
“同意,被你抱着简直就是一种猫生折磨。”孔空梓挖苦。
“哈?和我怎么就折磨了?怕是有些空心子吃不到葡萄葡萄酸。”韦蔚恶狠狠地瞪着孔空梓看。
“谁叫你话不算话!”孔空梓又开始了怀中抱妹杀,韦蔚动弹不得,像一条鲇鱼一样扭动着身体,看上去极其滑稽。
“你们真是,太搞笑了,”伊尔偌娃轻抚着爱德华,掩口轻笑道,“真是的,你们,呵呵呵。”
“呃”韦蔚有些尴尬,“也没有吧,就是普通的玩笑”
“对对,”孔空梓点头,但是受伤没有停下,韦蔚又开始怪叫。
“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他们都是看重我家的这个不能,反正他们都是那样。”伊尔偌娃低下头,她细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像是掩盖黑暗的棺材盖,把过去尘封,金黄的长发随风飘摇,散开落在她的肩上。
这个的身躯经历了什么,普通人不知道,但也能看出那种悲伤,如同溢出瓶盖的啤酒,要填满内心的海洋。
“我伊酱,有些时候你真的不会看气氛,”韦蔚叉着腰,伊尔偌娃抬起头,眼眶有些红肿,突然韦蔚就很心疼不想下去了,但是她依旧鼓起勇气,“我能看出来你不是普通人,长的这么好看,有这么可爱的猫咪,一定家境特殊,你的那些过去式我们这些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也理解不能,但是那些都是过去了,现在很美好不是吗?那就享受现在吧,痛苦如果能穿越失控来到这里,那么还要幸福有什么用呢,痛苦只能是过去式,幸福才是未来。”
“的真好,”孔空梓鼓掌。
韦蔚拍拍孔空梓的头,“你别打岔,”正视伊尔偌娃,用无比正经的语气:“如果上帝你的一生都是痛苦,那就一棒子敲在他头上,然后告诉他,你妈圣母玛利亚的一生才都是痛苦!”
韦蔚像是一个粗俗的大叔,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伊尔偌娃。嘴上着粗糙的话语,但是情感却异常真挚,态度无比端正,没有一丝迷惘。
伊尔偌娃呆呆地看着她,爱德华没有睡觉,它听到了全部,抬起头,望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她多么的真诚,比起那些虚伪的大叔们要好上无数倍,即使自来熟,一开始让人觉得这人太过于自然有些不适应,但是你能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诚意,不带一丝杂质。
“谢谢你喵,”爱德华心里道,它看见了伊尔偌娃的脸,泪水滴下,掉落在它的背上,浸湿了毛衣。
“乖,不哭,”韦蔚摸着伊尔偌娃的脸,为她擦去眼泪。
“诶?我,我,我没有,”伊尔偌娃没有意识到眼泪从眼角落下,赶忙遮住脸,用长长的衣袖擦拭着。
从来没有人。
从来没有过。
有人这样对待她,把她真的当作一个完整的人看待。
社会无数的残忍,吞噬了她的童真,让她拥有了不该拥有的东西。
但是内心,没有人会拒绝拥抱,即使是一个不再信任人性,不再相信着拥抱的人,她也会想要,也会渴望有一天有人能够--再让她重新获得
每一种憎恨都来自没有满足的渴望。
但是总有人能够出现,那个人像是命中注定,不管他是谁,都会给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让你变得完整,她们会成为一生的朋友。
“嗯!我没事了,”伊尔偌娃回以微笑,别人给你鼓励,要是再露出软弱的表情就是对别人的不尊敬了,自己要更加坚强才对。
两个人对视,双目相对,互相注视,然后又突然不好意思地分开。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在我面前!”孔空梓大叫,把韦蔚拉开。
“没什么啊,就是安慰一下别人。”
“哼,看你们情意浓浓地,噫,恶心!”
“什么鬼!”伊尔偌娃辩驳,“我没有,就是突然有些伤心,韦蔚同学关心一下我而已。”
“就是就是,你的脑子里面装了什么到底,”韦蔚翻了一个白眼,“还有伊酱,别叫我什么同学了,中国人不是这样话的,这样距离感太重了。”
“可是中国很讲礼仪”
“不会的,中国才不会讲礼仪然后很生疏地话呢。”
“话回来,伊尔偌娃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孔空梓问道,“算了,我不该问的,换个问题,可以把爱德华给我抱抱看吗?”
“可以,当然,爱德华你睡着了吗?”伊尔偌娃轻声问道。
“喵!”
“它没有,来,”伊尔偌娃举起爱德华,孔空梓心翼翼地接过去,韦蔚在一旁干瞪眼,但是有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是猫主人的想法。
“它一半一半的颜色是什么类型的猫咪啊,看上去好特别,而且异色瞳,这也太漂亮了一点吧。”
“是布偶猫哦,奇美拉布偶猫。”
“喵!”爱德华同意地叫道。
“它可是听得懂人话的哦,你们要心不被它知道一些重要的秘密,”伊尔偌娃掩口轻笑。
“诶!这么神奇!”
“喵呜!”爱德华自豪地抬头。
“那你会话吗?一句来听听,”韦蔚满眼星星,像是看见了珍奇宝贝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