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一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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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磊因为喝酒,被罚了二十块钱,记了一次过,还全厂通报批评了,一下午都不准上工。
加起来,他今天连吃带喝,再加上罚款,损失了将近50块钱。
对于月工资400出头的人来,不是一笔数目,更何况他家里还有媳妇和孩子要养活。
他把这笔账全算到了文雪旗头上,带着一肚子怒气,一双眼睛紧盯着刘副厂长的宿舍,就等着文雪旗出来,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文雪旗心里明白,刘大磊那么抠的人,此刻肯定对她充满了恨意。
故而,在刘副厂长的宿舍里逗留了好半天,跟着郑燕聊了许多护肤的事情。
直到工厂下工了,她才在确定安全后,和工人们一起走出工厂。
有一伙人作伴,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刘大磊即使想要乱来也不敢乱动,只能一路尾随跟踪,想瞅个好地方再下。
这一切全被文雪旗瞧在眼里,她掂量着什么,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一交通比较便利的地方,远远的截了一辆三蹦子。
无奈,刘大磊脚更快,此时已经窜到了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他满脸阴鸷的看着她,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
“走那么快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已经将她揽入了怀里,一双在她身上乱摸,甚至还要拖着她往旁边的树林里走。
“骚娘们,你以为糟蹋了老子的钱,就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啊?老子不能干死你,你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文雪旗差点没被恶心吐了,咬牙踩了刘大磊一脚,又接上膝盖,对准了他的脆弱部位。
那不要死脸的东西,痛苦的“嗷”了一声,弯腰捂住受伤部位。
文雪旗却又瞅准时抬胳膊,正撞上他要低下来的下巴,他的牙齿打在嘴唇上,狠狠地咬掉了一块肉,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刘大磊嗷嗷的蹦脏话,什么恶心下流什么。
文雪旗却突然儒雅随和起来,温柔的,仿佛一个,啥事都没有做过的白兔,努力把自己包装成圣母白莲花的样子。
“你,你先别着急”
她后退了一步,一柱着领口,一捋头发,做惊恐无助状,借捋头发的动作来遮挡眼神。
她细细的观察着远方,计算着三蹦子到来的时间。
努力的酝酿情绪,使劲眨巴着眼睛,使自己流出两滴干瘪瘪的泪出来。
她瞥了一眼三蹦子,声音柔柔软软的,“我,我是因为不敢面对你,才快点走的。”
刘大磊阴阳着,“你个臭婊子,做了什么不敢面对我?”
三蹦子“戈登戈登”的停在了路边,文雪旗猛的一闪身,两个箭步跑过去。
她扒着三蹦子的门框,一脚踩在横梁上,另一腿豪放的迈了进去,催促着师傅赶紧骑车。
一边又回过头,泪光点点的,瞅着刘大磊,做伤心欲绝状。
“我跟你注定无缘。你跟笑笑姐那一通就不提了,就连帮我装个箱子,都要被罚钱记过。咱俩互相克着,有缘无份,就算以后成了,也是断头夫妻,悲剧一场,你就把我忘了吧。”
完还浮夸的,抹着眼泪抽鼻子,呜呜的哭起来。
为了效果更逼真,还在卫生纸上吐了唾沫,丢到他身上,装作是擦眼泪的。
简直要被自己感人的演技给逗死。
眼望着刘大磊被三蹦子甩到了后面,文雪旗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这猪狗不如东西,一刻不除去,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该死的人贩子,利欲熏心,毁人一生。
上一世,没能动他;这一世,绝不让他好过。
等她找个会,把他给整残废了,让他度过痛苦的后半生,那才算是对得起笑笑姐上一次受的委屈。
时至秋日,夜长天短,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就快要落山,橘红橘红的,跟个咸鸭蛋黄一样,挂在半山腰上。
山上又有许多红彤彤的果子,此刻两种美色连接在一起,整片大地竟都成了金红色,看起来好不美丽。
文雪旗盯着这景色入了迷。
如此美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是跟个很重要的人一起见得,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
盯着落日发了半天呆后,她终于醒悟过来,劝慰自己,这落日每天都有,她活了两世了,指不准在哪一天就看过这落日余晖了,没必要太较真。
只是可惜了,如此良辰美景,身边竟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枯草作伴。
倘若这时,能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那该是多么浪漫又温馨的事情。
呼
文雪旗摇头苦笑,觉得自己,已然迈入了,“一谈恋爱就变傻”的行列。
虽然她现在还没正式恋爱呢。
由于之前耽误了点时间,回去的时候,文妈妈已经满脸不高兴。
她站在大门边上,双叉着腰,不准她进去。
“你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跟哪个青年出去浪去了?”
呵!
真是不拿她当人,什么都能出来。自己往自己家门上泼脏水,怎么不直接她跟青年跑了呢?
文雪旗皱着眉,一把抓住了她妈妈的,无比紧张又担忧的,“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劝我姐了!我姐跟她婆婆闹得厉害,正闹分家呢。”
文妈妈一听自己大闺女有事,立马就慌了神,之前的气焰全都消失不见了,现在只剩下了满肚子担心。
“俺大闺女怎么样?有没有吃亏?她婆婆怎么对她的?”
啧啧啧,瞧瞧她急的这个样!
不多吓唬两下,都对不起她这满腔伟大的母爱。
文雪旗摇了摇头,故意叹了口气。
“到底是嫁到人家家里,跟人家过日子,你觉得我姐,能有多少便宜占?”
文妈妈急的直拍大腿,这个傻丫头,怎么就是不听话啊!
她连忙骑上车子往卖铺赶,“不行,俺得去给艳子打个电话,她这还没生儿子呢,怎么就敢跟婆婆闹分家?!”
啧啧
这一生就为了生儿子,努力奋斗吧!
这要是生出来个闺女,她倒是想看看,她们脸上的表情,该有多么的好看。
懒得再理文妈妈,文雪旗赶紧把剩余的山楂找了出来。
眼下,富含清毒物质的水果罐头,已经吃完了,需要再做一点补货。
可是山楂罐头,有那么多的糖水,带着怪累人的,不如做点雪红果省事儿。
这东西不仅带起来轻便,做起来也比罐头要方便,还不需要装瓶子,省时又省力。
先把山楂倒进了大瓷盆里,清水洗了两遍。
然后找来不用的钢笔,把钢笔帽取下来,也洗了两遍。
用钢笔帽从山楂的头部捅出去,直插到尾部,捅穿后,山楂核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因为有一大盆子山楂要捅,而捅一个山楂,要耗费的力气又太大,文雪旗就想了个办法。
她把山楂尾部朝下,放在石桌上,然后找了一把锤子,把钢笔帽对准山楂头部,轻轻一敲。
再把山楂拿起来,往下一按,山楂核立马就去了,比之前要省一半的力气。
即使是这样,这一盆子的山楂,也费了她好半天的劲才去完核。
她把去完核的山楂又冲洗了一遍,用铁笊篱捞出来,放在事先铺好的席子上。
接着就是熬糖水。
这个步骤和做冰糖葫芦时差不多,都是把糖和水放一起煮,为了防止糊锅,要多用锅铲子搅拌着。
等到白糖全部融化了,换成一点的火继续熬,水分蒸发的越来越多,锅里开始出现细的气泡,这气泡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变越大。
用锅铲子挑出来汤水一看,发现拉丝挺好,明粘稠度已够,把干了的山楂倒进去,搅拌几分钟。
然后端下来锅,再次搅拌,等待结霜即可。
做完雪红果,文雪旗一刻也不得闲,连忙去扯花生秧子来喂羊。
尤其是老母羊,得让它多吃一些,这样明早才有充足的奶水。
无论是以对于养护身体,还是美容来,鲜羊奶都是个好东西。她得利用起来,别浪费了。
羊如今长大了,只时不时的喝两口奶水,大部分时候都在跟着吃草料吃食儿。
老母羊的奶水虽然还有一些,但明显不如以前多了。
所以为了使它多产点奶,她还泡了一些豆子,打算晚上的时候,一并倒给老母羊。
吴禹同上一次来的时候,文妈妈就捏了这羊奶给他喝,他直夸新鲜好喝,让文妈妈帮他好生养着这只老母羊。
算来,这事过去有一个月了,吴禹同也没再来过,这羊奶都快停了。
文雪旗想起上一次他们在商场里,他愤然离开的样子,没有点想法,那是假的。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到他愤怒,甚至红过脸。
遇到不喜欢的,就冷着一张脸;遇到极度不舒适的,会皱眉头,会不耐烦,但依旧会保持住优雅与礼貌。
凡是那些刻意惹他生气,故意刁难他,让他不爽的人,不需要他出面,全都被别人给收拾了。
他天生就是一个少爷的命。
少爷不需要理他不高兴的任何事情,自有人会替他做好一切,那个人就是文雪旗。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她把他给惹生气了,那他又会作何反应?
或许此后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她对他来,不过是一件草芥蜉蝣,一个用的趁的工具。
倘若工具不听话了,那还留着她做什么呢?
这么想来,她又很为上一次的恼火庆幸。
毕竟,她一直都在努力跟他划清界限,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可以甩掉他,她该早对他发一通大火的。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村里大喇叭突然吱吱哇哇的响了起来,接着就是一个浑厚的老年女声。
“老文家二丫头,有电话找,老文家二丫头”
这是卖部独有的通知方式,为的是不让人错过电话。
文雪旗听了,后背一阵发凉。
我滴个乖乖啊!
以前有好几次,她默默腹诽着吴禹同,那混蛋就会突然杀到她面前,弄她个措不及。
这一次,该不会是他打电话来的吧?
老天鹅啊!
那也太可怕了!
他是神吗?为什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难道,他在她脑子里装了追踪器,时时刻刻监督着她的思想吧?
我去,他重生回来,带了个这么给力的金指?
广播仍然在继续,文雪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最终决定去接这个电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不管了!
她要去看看,电话那头是谁?又是要做什么?